蕭陽的手如同火炭,熾熱乾燥,在顧明暖身上游走,撩撥她的****。
顧明暖破碎般的呻吟,維持最後的理智說道:“不去,好嗎?”
“讓你還有心思琢磨有的沒有的,哎,我還要繼續努力。”
蕭陽輕輕咬住她的耳朵,動作越發猛烈,徹底把顧明暖捲入*****的漩渦,每一下都讓她呻吟,隨着撞擊舞動,戰慄着。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顧明暖才漸漸轉醒,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發覺身側的人已經不見了,有去處理公務了?
聽到屋子裡有動靜,馮招娣領着婢女們走進來,“王妃殿下,王爺讓您多歇息一會。”
“他人呢?”
楚帝給蕭陽半月的假期,不必上朝,蕭陽如今身上只掛着燕王的爵位,並沒官職,楚帝也不知讓燕王去何處適合,只怕盼着蕭陽沉迷美色,不出現在朝堂上。
“王爺被侯爺請去了。”
馮招娣低着頭,情緒和精神都不大好,顧明暖拿着牛角梳慢慢梳理頭髮,看到鏡子裡偶爾閃過眼圈紅腫的馮招娣,問道:“誰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馮招娣死命的搖頭,卻撲通一下跪下來,揪住顧明暖的衣襬,哽噎道:“我知道自己很蠢,做事戰前不顧後,以後我都聽王妃殿下的,我不想離開您。”
“燕王同你說過了?”
除了蕭陽,馮招娣不會這般害怕被趕走,顧明暖放下牛角梳,拽起馮招娣說道:“你先別哭,聽我說,你性情耿直,直率,這些本是你的長處,用在軍中,你可以如魚得水,但在後宅之中,長處便成了你的短處,你的志向不是一直在軍中?”
顧明暖想着私底下同蕭陽商量,把馮招娣調回去,她身邊還有顧衍陪送的護衛,再尋兩個有些身手的女子就成了,完全不用小題大做的硬是把馮招娣拘謹在身邊。
“我……我想留下來保護王妃。我雖然蠢,但卻知曉這世上只有王妃對我最好,替我着想,何況如今又沒有戰事,用不上我的。”
“等有戰事的時候再說,不過你記得勤練武藝,改日我尋幾本書給你看,光靠雙手殺敵,你一輩子只能做小兵,而無法成爲女將軍。”
顧明暖笑盈盈的說道:“至於後宅的事兒,你不懂的便不好開口,只一心一意跟着我就行,倘若遇見爲難的事直管去找我的幾個陪嫁嬤嬤,我一會同她們說說,會好好教導你一番。其實高門大戶的門道里裡外外就是那些,並不太算太難。”
“多謝王妃。”馮招娣眼淚落下來,哽噎道:“我一定好好學,不辜負王妃的厚愛。”
“把你教成內宅婦人也不知是不是對你好。”
顧明暖嘆息一聲,還是看看再說,總不能真拘謹馮招娣的性子。
“王妃,太夫人有請,傳話的人說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紫雲低聲說道:“昨夜侯爺的子嗣沒保住,太夫人同殷夫人理論,卻被氣得吐血,病倒了,而侯爺也同殷夫人大吵一架,殷夫人被侯爺關進後罩房時,還在不停的喊着冤枉。聽說過兩日侯爺就要把她送到清零院去,前頭的謝夫人就是在那裡過世的。”
言下之意,不得丈夫看重的妻子都會遷過去的地方。
蕭越到是個心狠的。
不過他百般盯住殷茹不要耍手段,偏偏又是殷茹……顧明暖目光微凝,也許殷茹真是被冤枉的?
畢竟以殷茹的聰慧不難察覺出有孕的侍妾對蕭越的重要,她同蕭越此時關係正緊張的,尚來不及修補,怎會再在做出令蕭越惱火的事兒?
就算爲兒子蕭燁,蕭煒,她也不可能現在就除掉還未出生的庶孽,先不說生下來是男是女,嬰孩都是脆弱的,殷茹完全可以等出生時再動手,去母留子,或是在孩子成長時弄出意外……
其中是不是有人算計了殷茹?
是有孕的侍妾?
顧明暖嗅到一股別樣的滋味兒,那名侍妾有算計殷茹的本事?
“王妃,奴婢該如何去給太夫人的人回話?”
“轉告太夫人,我一會就到。”
顧明暖快速收斂思緒,梳妝打扮,在馮招娣和僕從的簇擁下出了房門,昨夜不去倒也說得過去,今日再不現身就不大好了,畢竟她現在也是蕭家的媳婦,而蕭家尚沒有分家。
就是親戚知曉小產的事也會去探望一二的。
一邁進房門,顧明暖先聞到一股濃重的藥香,一道熟悉的身影躲閃開,應該是……夏氏,她不會病得很重?這才幾日就養好了病?還是她拖着病體來侍奉太夫人?
顧明暖想到最近這段日子自己被蕭陽嬌慣,而有些人還在爲更好的生活而努力着,她心中頗爲不是滋味,畢竟是同族的姐妹,是不是有機會幫她一把?
躲到耳房的夏氏隔着窗戶望向宛若被衆星捧月的顧明暖,她比以前更美了,眉間蹙着幸福愉悅,讓看過她的人都能感到幸福的滋味。
蕭陽對她百般寵溺,她的確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人。
夏氏想着倘若不是被蕭煒掠走,自己縱然不如顧明暖過得好,也不會似眼下這般看別人臉色過活,處處侍奉着太夫人,哪怕她的病還沒痊癒。
“二嫂身子可好上一些了?”
顧明暖坐在離着牀榻不遠的地方,柔聲問道:“看氣色還好,二嫂多修養幾日,仔細用藥,身體定能好轉。”
太夫人頭上纏着毛巾,病弱般靠在鬆軟的迎枕上,面頰蒼白暗黃,昨夜剛剛嘔過血,氣血虛弱,人也顯得很沒精神,對顧明暖說得客套話,聽聽就罷了。
“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太夫人眼淚刷得流下來,哽噎道:“讓弟妹剛進門就看了笑話,老話說娶妻娶賢惠,真是不假,當年我便同越兒說她不是個好的,越兒偏偏被她迷了心竅非要娶她不可,昨夜的事兒,我都不好同弟妹提。”
顧明暖也不願知道詳情,只要殷茹倒黴,她就很高興了,不鹹不淡的安慰了太夫人幾句。
只聽太夫人說道:“越兒還是舊情難捨,可侯府和蕭家我是萬萬不敢交給她了,我又病着,其她人指望不上,弟妹年輕,又是士族出身,不如幫襯我一把,可好?”
顧明暖下意識拒絕:“此事不妥,我同王爺總是要搬去燕王府的……”
“等搬去燕王府,我的病早好了,自然不需要弟妹再幫襯了。”太夫人嘴角扯了扯,“昨夜我連夜把此事稟明太上夫人,我把太上夫人的人叫進來,讓她同弟妹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