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一知道,意味着到時候王妃肯定也會跟着知道。
王妃會不會將氣撒在主子身上他不懂,但小娃一定會沒好臉色給他,說他嚇着了霍嬤嬤。
主子都有媳婦了,他也想要媳婦。娶小娃剛剛好,他可不想媳婦還沒娶到,就先被人給嫌棄了。
霍嬤嬤不知道翟心中所想,等她進了書房,就見楚璽墨開口道:“現在橄欖菜作坊的人,可還在幫忙做一口酥?”
“沒有,就做到今日中午爲止。之前王妃說過一口酥就是月餅,算節日應景的吃食,做到今天爲止便不再做。”
“不再做了?”
“是的!咱們的一口酥做得好,在京城是相當受歡迎,但是每次人手有限,做的數量也擺在那,都限制售賣,若是……”
楚璽墨聽到這,直接忽略了霍嬤嬤後面的話,心下卻是想借由一口酥、糉子和香水這幾個銷售火爆的東西推出去,到時候讓德宣帝越來越眼紅,這樣距離他退位也就不遠了!
只要他還能眼紅,勾得他心癢癢的,那一切就好說了。
而能讓德宣帝眼紅的,無非就是賺取,且還是賺多多的錢。
要叫他知道,顏詩情的腦子好使,江府做出來的時候,有多受歡迎。
而這些東西都是詩情的,與他洪武國沒有關係,他就算是個皇上,也只能幹看着。
想要尋賺錢的門道,可以啊,禪位跟着一道出去就成。yyls
“好,本王知道了,無事你且先下去,本王心中有個想法,等詩情醒來在與她說說。之後她若是有什麼安排,你這邊只管配合即可。”
霍嬤嬤沒想到墨王叫她進去只是爲了問一句話,心下雖然有疑惑,但也沒說什麼。
如今她管的事少了,活做起來也輕巧了不少。
畢竟不管是作坊裡的人,還是鋪子裡幫忙的,都是用過的熟人。
即便在當初她和駱宏飛匆匆從這裡離開,那些人也有人在明裡暗裡的挖和打探消息,可他們依舊秉着良心,並未做過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來。
從去年開始,鋪子和作坊又重新開了,那一個個都讓她叫了回來。
王妃更是主動給他們加了月銀,那些人也樂意的很。
現在她怎麼有種王爺想要加大工作量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是不是意味着,還得再招人?
想到錢市巷子裡得那些相鄰,他們也有老實靠譜的親戚,到時是真的話,倒是可以賣他們個人情,讓他們介紹些過來。
顏詩情這一覺直接睡到夕陽西斜才醒來。
楚璽墨正挨着她看書,聽到動靜轉頭一看,便忙將人扶起來。
“醒了剛好,宴席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那些管事也來得差不多,就在院落那邊等候你過去。”
楚璽墨說着這話,便起身走到水盆邊上擰了條溼帕,走回去替她擦了擦臉,這才牽着人出了書房。
顏詩情再一次有種,自從有了身孕後,她就成了廢物,到了不能自理地步的錯覺。
“阿墨,你不必這般小心翼翼,我有些不習慣。”
楚璽墨聞言眼底帶着認真看向她:“以前聚少離多,我虧欠了你。如今咱們已經成親,皇兄也登基了,我接下來便有空閒陪在你身邊。我願意照顧你,就喜歡看你被我寵着得樣子。”
楚璽墨這話說得顏詩情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真不知道他還有這種心態。
罷了,他願意寵就寵,她試着習慣便是。
誰還不是個小公主了?
在現代時,她那樣的家庭,她是唯一的孩子,也曾是個小公主,只不過性質多少不一樣就是。
如今換一種愜意的生活方式,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她有什麼好糾結的?
只要他願意,她也願意,最後兩人不作不鬧,能夠相濡以沫,那未免也不是一樁好事。
女人嘛,以前自己一個人,靠着自己,好強了點,也是在所難免。
可現在有人願意寵,她爲何還要矯情還要繼續堅強下去?
有個可靠的肩膀,爲什麼不靠着?
想通這些的顏詩情,當下笑着回道:“最好你能寵一輩子!”
“咱們拭目以待!”
楚璽墨也沒多言,他知道行動比語言來得重要,至少對詩情來說是這樣的。
等到楚璽墨和顏詩情出現在宴席上時,作坊和莊園以及鋪子裡的管事都到齊全了。
顏詩情和楚璽墨的桌子擺在屋內,其餘的桌子則是擺在外頭。
她站起來細細打量了一番在場的人,當即舉起白芷給她倒的椰汁道:“今日各位能夠前來,本王妃很是歡喜。今後江府名下的產業只會越做越大,還需仰賴各位在各職上多費些心思。稍後宴席散時,本王妃這小禮物相送!但凡你們盡了心,本王妃心裡皆是有數。待過段時日開始,本王妃會讓霍嬤嬤出個規則,大家按照那上頭去遵守就成。若是做得好,可以往上提拔,做的不好,那不好意思,得讓能者居上。眼下洪武國和大楚的河渠開通了,以後有各種各樣的機會,端看你們自己如何把握。在此,本王妃敬你們一杯,今日大家拋開顧忌,吃好喝好就成!”
顏詩情說完這話,也顧不上那些管事怎麼想的,當下直接喝下杯中的椰汁,便直接落座。
在場的管事在顏詩情端杯站起來時,也跟着紛紛舉杯站起。
待聽完她說的話,心中有些許的詫異,更是下意識地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墨王,想起自己得知得那些小道消息,便也紛紛道:“我等定當全心全意爲王妃辦事,還請王妃放心!”
楚璽墨見他們喝了杯中酒,便坐在那掃了一眼衆人,這纔開口:“爾等只要忠心爲江府辦事,本王定然不會虧了你們。”
他說完這話,示意站在他身邊的翟一眼,便見翟舉杯對着衆人抿了一口杯中酒。
衆管事見狀,紛紛看向江管家。
江管家則是開口道:“多謝王爺!”
話落一口飲盡杯中酒。
其餘的管事見狀,再次倒上酒,也紛紛附和:“多謝王爺!”
隨即一口喝完才倒的酒,心下同時開始感慨起江府人的厚德。
就他們所知的京城大戶人家的管事,逢年過節,頂多是主家隨意賞點東西,像這樣請大夥兒吃飯的極少。
何況,每當這個時候,各個大小管事,爲了保住這管事的職位,還得賄賂主家身邊的得臉嬤嬤和丫頭管事。
像他們這樣,能被主家宴請,主家還是王妃王爺的,還是頭一個。加上方纔王妃還說,回頭他們走時,還會有禮物相送。
想一想,他們心下就難免激動。
至於那什麼規則,能者居上之類的,他們不看在眼中。他們堅信只要自己和以往一樣踏實肯幹,沒有花花心腸,肯定能夠繼續做管事。而那什麼升職之類的事,總有一天也能落到他們的身上。
江府如今在京城可是如日中天,沒有誰敢沒那麼顏色的撞上來的。
他們的主家身後,可是大楚國的皇室,在這京城哪怕是丞相府邸,也不敢對他們如何的。
就這樣,他們是瘋了纔會跟江府對着幹!
顏詩情這一頓宴請各大小管事的宴席,在截至目前爲止的洪武國京城,也算是頭一份。
這一晚,衆人許是因有楚璽墨坐鎮,覺得有了大楚的墨王做靠山,且算是他們夫妻倆宴請,這是很得臉的事,故而各個都在最初一番拘謹後,便敞開胃口,大吃大喝。
待吃飽喝足拿着禮物散場後,已經是深夜。
顏詩情讓霍嬤嬤夫妻與那些管事做相陪,她和楚璽墨則是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房間去了。
等兩人到了房間,楚璽墨將之前讓人送回房間的賬冊拿了出來:“你看!”
顏詩情伸手接過,下意識地翻看了一眼,待看清是霍嬤嬤這邊做的賬冊,眼底閃過疑惑:“賬有問題?”
楚璽墨搖搖頭:“沒有!只是有個事要與你商量!”
“何事?你說!”
“我翻看了一下賬冊,只要不碰上節日,純收入都太大出入。但只要涉及到節禮這塊,那賣出去的就不是一點半點。我想問你,若是將糉子和月餅這個推開的話,你覺得如何?”
楚璽墨說着,還未等顏詩情回答,就繼續說自己的想法:“現在要吸引德宣帝的注意,也只能是讓江府名下的產業越來越紅火。只是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這些以往都在交給銅杉打理你知道。我看了看,這收入差距主要來自吃食,就想讓人多做一些。當然,我也清楚,在不是節日的時候,縱然做出,賣得也沒有之前好,但聊勝於無。”
顏詩情聽楚璽墨這麼一說,都不用看賬本也知道具體怎麼回事,當下搖搖頭:“不必!做那些費時費力還耗人。與其做那些,倒不如讓人從大楚運送玻璃瓶等物,將香水,香皂重新包裝。對了,師父之前還給我一個做胭脂水粉的秘方。先頭我搗鼓過一回,做了些送給素雅,她那邊反應情況不錯。我想到時候讓霍嬤嬤這邊做了賣,這女子的胭脂水粉最是賺錢,放在暖香閣配合着香水也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