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她疼得直抽氣時,這才道:“這才哪和哪啊,你就受不了?那皇上被你用冰鐵鎖着鞭笞的時候,你就受得了?哎喲,你這臉雖然腫了點,但好歹還是完整的。不若我劃上幾下,給你添點美色。”
她說着,走到錢嬤嬤的身邊,朝她借了銀簪,惡狠狠地朝舒太妃的臉上一左一右都劃了一下。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小娃早就不知道被舒太妃凌遲多少次了。
小娃卻是一點都不懼,而是又重新蹲下,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們舒府這些年做下的事,想必你心裡也有數。是該討點利息回來了。不過你放心,你只是個開始。接下來,是你的女兒女婿,然後是你哥哥,你們舒府的九族,他們很快都會下去陪你的!”
小娃說罷這話,朝楚璽灝望去。
“動手吧!”
楚璽灝說完這話,就聽錢嬤嬤大聲道:“舒太妃因佟嬪一事,自覺沒臉面對皇上,更是愧對先換,故而自殺身亡!”yyls
隨着他話落,小娃已經從她的妝匣中拿出一根最爲鋒利的金簪,塞到她的手中。同時在解開她穴道的瞬間,握着她的手,往她那心口狠狠扎去。
因怕她死不了,在拔出的瞬間,再次狠狠地扎去。
小娃在確定人死了後,便揮了揮手,將從密道下帶上來的人全都帶走。
包括先前暗中跟隨錢嬤嬤而來的楚璽灝與暗夜等人。
衆人的速度很快,在錢嬤嬤話落沒多久,在燕語殿伺候的宮人進來之前,全都悄聲退了出去。
關於舒太妃自殺身亡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就連依舊還在早朝的楚璽玄也得知了此事。
若是以往,這個時間點,應該早就下朝了。
奈何今日因楚璽玄第一天監國,舒左相等人不服,故而在朝堂上提出太子監國,須選幾個大臣輔佐。
文武百官因這事,在朝堂上你來我往爭吵了一個時辰,最後楚璽玄同意這事,同時也提出只需選三個朝臣輔佐就成。
爲了這個名額,金鑾殿再次成爲菜市場,又爭吵了起來。
舒左相想要三個名額都是他的人,如此的話,他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控制楚璽玄。
而右相江雲靖等人自然是不可能叫他們如願,那三個名額都得是他們自己的人才行。
如此一來,白日辦公時,他們都可以正大光明地留在御書房。一則可以時刻看着皇上的情況,二來方便與太子交流接下來的每一步該怎麼走。
因這些事,故而到了辰時末,文武百官自然未下朝。
眼看有個結果時,楚璽玄突然道:“左相大人,舒太妃因賞賜給父皇的佟嬪的事,自覺無顏面對父皇,又愧對皇祖父,便自殺身亡了!”
他這話一落,舒左相也忘了自己還在爭吵什麼,一時間紅了眼。
楚璽玄仿若沒看到他那惡狠狠地目光,面色沉痛,深深望了他一眼,道:“左相大人與舒太妃自幼兄妹感情極好,想必心下哀慟,孤準你在府中好好休養!”
隨着他這話一落,在場的人誰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何意。
這也不說休養到什麼時候,不是變相的讓舒左相回家養老嗎?
還有舒太妃說死就死,還在這個時候,呵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舒左相聞言,強忍着心下的一口氣,朝楚璽玄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太子,老臣的身子骨還硬朗的很,無須休養。另外,老臣懷疑太妃並未自殺,而是他殺,求太子爲太妃的死查明真相,還她一個清白!”
他怎麼都沒想到,太妃會死。
他派了那麼多人給她,以爲就算暴露,常寧那丫頭一知道這邊的動靜,應該就能馬上趕到宮中去。
最初的時候,他們都計劃好了,萬一失敗,就讓常寧把人接走,說太妃的身子骨不好,需要好好將養。
可千算萬算,沒想到太妃身邊那邊多人也沒能將她護住,而常寧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江雲靖聽到這話,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老臣以爲舒太妃與先皇感情甚篤,在得知佟嬪的事後,自是覺得愧對先皇,自殺也是實屬正常。加之,她年歲大了,會懷念先皇,這纔去找他親自解釋!”
舒左相聽到這話,恨不得上前撕碎江雲靖。
呵呵,還懷念先皇才自殺的,江雲靖這睜眼說瞎話的的功夫,可是練得爐火純青。
這天下他敢論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刑部尚書王清泉聞言,掃了一眼舒左相,這才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臣自請去查探一番,求恩准!”
舒左相不明白,王清泉這是何意。不過想到四皇子先前的態度,他忍不住又看了看王清泉。
楚璽玄低眸想了想,便道:“準了!孤會令人帶你前去。”
話落,他又看向文武百官,道:“衆位大人,若是無事,退朝!”
楚璽玄想得明白,他知道眼前的人算是自己人。在這關鍵時刻,舒太妃一死,外面的人難免會猜測真正的死因。
這個時候若是刑部出面,經過檢查後,確認是自殺,那便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即便是史官那,也會按照他所想得那般的記載。
舒左相看到看楚璽玄走了,便也拂袖想跟上去。
奈何才走兩步,就被攔住:“左相請留步!舒太妃所在之地,乃是後宮。現在皇上病重,左相往後宮跑,怕是不妥吧?這事實真相如何,稍後王大人自是會有論斷!”
“江雲靖,你欺人太甚!”
舒左相實在忍無可忍,伸手就要揪着江雲靖的衣襟。
江雲靖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他的手,還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這才擡頭看向他,道:“左相這話說的好生沒道理,本相何時欺過人?”
“你……”
他話落,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蹦出一句:“走着瞧!”
“左相悲傷過度,患了臆想症,怪不得太子想放幾天假給予休養。罷了,罷了。本相也知道左相是悲傷過度,也不與你一般計較,告辭!”
江雲靖話落,腳步甚是輕快地踏出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