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tm想扔下他不管,直接帶着念安回大楚去。
祁烈見顏詩情面色陰得不行,心下發慌。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發起怒來,有多可怕。
自己現在光明正大的算計,怕是回頭也得跟着吃不少苦。
再有就是她那暖香閣還沒開業呢,她要是一惱火,不滿意自己這邊的算計,直接不開,那聖旨也是沒用。
聖旨上只說了,要暖香閣的三成利。她若是不叫暖香閣,也不賣香水,誰也拿她沒則。
畢竟東西是人家做的,人家開不開,誰又能動得了啊?
若是普通人家還好說,大不了直接逼人交出秘方來就成了。
關鍵她顏詩情不是普通人啊,誰敢那麼沒長眼直接去送死?
大不了惹毛了她,她直接亮出身份來,那就不是區區一個婦道人家的事了。
這上升的可是大楚和洪武國之間的國事。
現在兩邊都已經談妥了,財力物力人力都也都投了進去,總不可能因爲這一點事,就直接撂攤子吧?
就算他們同意,只怕已經得了希望的黎民百姓也會不樂意。xdw8
即便那些人翻不起浪,但執政者要的便是民心所向,要的是永垂千古,而不是遺臭萬年。
德宣帝之所以同意挖開河渠,何嘗沒打着這個主意在?
只要兩國河渠在的一年,洪武國的黎民百姓就會記得他的好。
“我想知道,這是誰提議的?”
打死顏詩情也不相信,原本已經答應了的祁烈,會平白無故的冒出這甚至來,且上頭還分的那麼清楚。
一定是有人說了什麼,他也覺得不錯,所以纔會進宮請旨。
若上面是德宣帝自己要三成,她什麼都不說。
只當德宣帝耳目衆多,這京城人的一舉一動皆是掌握在他手中。
可偏生還要給祁烈一成,那便是說着聖旨是祁烈去請的。
而這前提,一定是誰和他說了什麼。
馮伯毅一向高高在上慣了,手中又握了不少兵權,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現在不過要點顏詩情一個鋪子的三成利,她就給甩臉子,當下讓他很是不悅。
誰的提議有差嗎,直接執行不就是了。
要知道她腳下踩得,可是他洪武國的土地。
管她是哪國人,又是什麼人。在他洪武國上,就得照着他們的要求來。
當然,他不滿歸不滿,到底沒說出來。
顏詩情看他們不說話,直接將聖旨遞給祁烈,道:“想法很好,只是很抱歉我那暖香閣不打算開了,如今只准備賣些肥皂香皂什麼的。這聖旨,我領了也無用,你就先收着吧。”
顏詩情特別的不爽,她開個香水鋪子,忙死忙活的,要給大楚三成,又要給洪武國三成,另外還要拿出兩成來給江鴻軒這邊做事。
那她忙活,到底是爲了什麼?
可要知道,這算的是純利。在這純利之前,所賺的銀錢,還要有接近一半是洪武國的商業稅。
比方她賺十萬兩,刨除成本和納稅外,可能到她手中,也就五萬的樣子。
這五萬,在扣除給大楚、洪武國和江鴻軒這邊,她頂多只能拿到一萬兩。
一萬兩看着是挺多的了,可一想起原本是有十萬兩的,她就莫名的不爽,非常不爽。
敢情那十萬兩裡,有百分六七十,都是洪武國的,她能甘心嗎?
自然不,這洪武國又不是她大楚的,她憑啥給那麼多?
商業稅那麼高,都充他們國庫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祁烈就怕他會有這反應,還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就見馮伯毅黑着一張臉訓斥:“聖旨已下,豈有收回去的道理?無知婦人……”
江鴻軒聽他這話,面色越來越黑,雙手緊握成拳,正要發怒,就見顏詩情很是不客氣的反駁:“你這老匹夫莫要太囂張,欺人太甚。你當我是軟柿子好拿捏對吧?我是無知婦人,你爲啥還要跑我家來,和我討要三成利?呵呵,真是搞笑。你厲害,你能耐行了吧?小哥,這兩天收拾下,我們回去,這破地方,誰愛待就待着,我不稀罕。”
“那也得看你走不成走不成再說!”
馮伯毅壓根沒將顏詩情放在眼裡,橫豎他外孫的雙腿,那所謂的治療,馮俊也學得差不多了。
眼下皇上那邊的情況看來,還成。大楚那邊,斷然不會爲了一個區區婦道人家,而不與他們繼續合作。
“是嗎?”
顏詩情聽他這威脅的話,眼眸一暗,趁着馮伯毅沒反應過來之前,欺身上前,雙手緊緊扣住他的喉嚨。
馮伯毅很快反應過來,也不知他怎麼手一擡一擋之間,人已脫離顏詩情的掌控。
顏詩情知道馮伯毅始終有些看不起他們,甚至可以說今後的合作關鍵就是這馮伯毅。
若是不能將他拿住,日後不定還有什麼事來。
今日她就得叫他知道,什麼叫能耐,什麼叫合作的平等關係。
阿墨在的時候,他的態度都還好說。阿墨一走,他的態度就變了,做什麼事,都不願配合。
她雖說不怎麼管這些事,但不代表不知道,畢竟江鴻軒有時候也會和她說這些事。
因國情不同,加上她想着自己的本職,並不曾去管而已。
想她在現代,在軍營中混了十多年,在加上爺爺的關係,好歹也混道了中校。
在那種家庭長大的她,加上所處的環境,很多事,她看得要比旁人清楚很多。
今天拿不下馮伯毅,日後他們只會處在被動的狀態。
她決不允許,眼前的人對他們算計一次又一次。
本身被弄到這邊來,她就很不爽了,何苦還要繼續看人臉色?
更何況這馮伯毅知道她和江鴻軒是什麼身份,可就算知道,他還這種態度,不就明擺着,沒將他們大楚看在眼裡嗎?
顏詩情是個討厭被人威脅人,加上她又愛國,而馮伯毅這兩點都犯上了她的忌諱,當下兩人赤手空拳的對打起來。
近身搏擊,是她的強項,即便這身子骨沒有她前世的利索,但好在原主是個常年勞作之人,反應倒也不慢。
馮伯毅的功夫極高,奈何他年歲大了,因此在顏詩情這邊,一點好都沒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