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如果她僅僅只是跟三皇子有婚約,那隻要本王開口要人,夜國定會乖乖奉上,要是因爲一個女人便可促進兩國和諧,夜皇定然會欣然答應,可那個太子……”想到那個一身紅衣、邪魅無雙的男人,他眼底閃過一絲陰冷的神色。
所以,他不可能讓白若惜自己去做這件事情,他一定會從中協助的。
“說起來,那個太子也真的很奇怪,之前病的要死不可,在宮宴的時候,甚至連牀都一起搬來了,裡面沒有半點聲息,突然白姑娘一出現,就好像那些說戲表演的一樣,他竟然直接就好了,能下牀行走了,屬下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玄乎的事情。”
司南軒微微眯起了眼睛,很顯然他對林飛的這句話病沒有感到意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說的沒錯,如果他真的重病多年,的確是不可能一下子突然好了起來,什麼命格,什麼天意,那都是騙人的,本王從未信過。那個太子,一定有問題。”
林飛雖然懷疑,卻從來沒想到這一層,也不敢隨意下定論,可是現在,他才知道王爺早就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情了。
“天啊,不是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夜國太子裝病這麼多年,夜國難道是有什麼重大陰謀嗎?”
“根據本王的猜測,很可能連夜國皇帝都不曾知道這件事情,還記得當初他爲了給太子找珍貴的藥材治病,甚至還惦記上了那株天山雪蓮,情願用兩座城池來換,卻被本王拒絕,如果這是假的,哪個國家的國君至於昏庸至此,拿兩座城池來當兒戲?”
王爺心思果然縝密,一直以爲他這幾天他並未過分關心這件事情,其實心裡早就已經 將所有的情勢都分析的通透了。
“那這太子殿下爲什麼要裝病,他已經是儲君了,將來夜國的皇位遲早是他的,而且據說夜皇對他也極爲寵愛,根本就不是其他皇子能夠比的,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而且他一直在東宮殿靜養,這些年朝中幾乎都已經認定他不久於人世,於是三皇子五皇子各成一派,爭奪皇位,他這個太子早就已經盡失人心了。”
“關於這一點,本王也想過,但是也想不出這是爲什麼。”
這爲人行事,無非就是追尋一個“利”字,可是他卻想不出這件事情對他任何有利的地方,那麼就容易讓人把之前對他的懷疑給推翻,重新去想他是不是真的是一個久病多年的太子。
這一來一去,反倒是更加惹人懷疑了。
“看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幫一幫白姑娘,不然這樣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回玄國。跟夜國的合作之事也談的差不多了,身爲玄國使臣,我們也的確不宜留在這裡太久,時間不多了。”
只是如何幫,怎麼幫,這件事情說來蹊蹺,看起來明明疑點很多,卻又摸不着頭緒,還真是一件怪事。
……
很快,宮中就傳來了消息,說白若苓和趙氏死在了牢獄之中。
白若惜得知之後只是稍稍有些驚訝,然後轉瞬便恢復了平靜。
“是你做的嗎?”白若惜看着那個以爲那天她說了重話他就會離開,卻仍然在這裡死賴着不走的某妖孽,然後問出話來。
“如果是本殿下,倒是寧願看着她們在衆目睽睽之下處以剮刑,而不是這麼便宜,悄無聲息的死在牢裡。她們之前竟然敢做出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本殿下本來想着將她們收押之後,再把她們所有的罪責全都查清,一併處理,倒是沒想到讓小人鑽了空子,有了可乘之機。”
小人?不是夜鳶做的,那會是誰呢?
據說白若苓和趙氏是畏罪自殺,臨死前還寫了遺書,承認了自己的種種罪行,可只有知道內情的人才知道,像她們那樣的性格,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好過,而且她們那樣貪生怕死的性格,也絕對不會選擇輕生。
而且,這件事情根本也沒有查出結果,更何況還有彩月的頂罪,不會冒然定下她們的罪責,她們不至於這麼急着承認,還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畏罪自殺吧。
等等,畏罪自殺?殺人滅口?
她想她知道是誰了,這件事情分明跟他脫不了干係,白若苓和趙氏被抓,那人肯定會心虛,害怕事情會查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殺了她們,他果然是個小人,當真是狠心至此。
消息傳到白府之後,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是真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