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當奴婢之前的話沒說過吧!”小溪也不願意讓凝歌爲難,畢竟這只是她單純的想法,本來在宮中想要過好日子找個好主子本來就是件困難之事,所以她也不強求。
“其實小溪你誤會了,你不用每天爲了別人而煩惱傷神,你是你,別人是別人,你不用想着去依附別人過日子,日子是自己的,你只要過得開心就行……”凝歌耐心開導着小溪,在她看來小溪是想得太多了,她不是爲了別人而活,她應該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一切都跟心態有關係,若是她想通了那麼就不會再執着於找個能讓自己靠的主子,這樣她也就過得輕鬆一些。
小溪對於凝歌的話朦朦朧朧,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她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我知道你現在有些茫然,但是我要說的就是你以後不用再費心找主子,你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凝歌再次說道。
“小主,奴婢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小溪擡頭凝視着凝歌,對於她剛纔的話她仍然有些不明白。
“很簡單,你做你自己就好,不管你的主子是誰,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想其他有的沒的,只做你自己。”凝歌說得很直白。
“做自己?”小溪低聲重複着這三個字,進宮後一直小心翼翼地過日子,生怕做錯事,又害怕主子不喜歡自己,千方百計地做一些討好主子的事,這樣的她過得的確有些累,想想在宮中這麼多年她的確沒有爲自己做過什麼,總是做一些或者說一些別人喜歡的,現在她忽然有些明白凝歌的意思了。
“做你自己就好。”凝歌見小溪有所領悟,臉上露出了笑容,其實看來小溪的本性還是好的,只是她的想法錯了,這也不能怪她,凡是在宮中做事就不得不小心,若是身後有人幫你的話的確可以少受很多苦,所以她纔會想找個能讓自己依賴的主子,只是這樣的她還是真正的自己嗎?
“奴婢多謝小主教誨,奴婢知道今後該怎麼做了。”思索了片刻後,小溪頓時明白凝歌的話了,想通後心裡似乎不再那麼沉重了,看來她運氣還是不錯的,遇到了一個好主子。
“那就好。”凝歌也爲小溪的想通感到高興。
“叩叩叩……”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隨後雨兒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小主,伊小主來找你了。”
伊小主?凝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誰,所以問道,“有什麼事嗎?”
“奴婢不知,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找你。”門口再次傳來雨兒的聲音。
站在一旁的小溪看出來凝歌不太願意想要見那位伊小主,連忙說道,“小主,若是你不見的話只怕會落人口舌,說你太傲,你還是見見吧,畢竟現在的你還未受到任何冊封。”
凝歌聽小溪這麼說只好點了點頭,其實她也知道不見不行,“進來吧!”
門馬上推開了,當凝歌看到門口之人時,頓時心裡一驚,天啦,她怎麼將她給忘記了。
來人正是伊珂,當她看到凝歌時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只是一瞬間又消失不見,讓凝歌以爲只是她的錯覺。
凝歌畢竟是主人,雖然不太喜歡伊珂但出於禮貌還是站了起來朝她走去,臉上也露出了禮貌性地笑容,“原來是伊珂,這邊坐吧!”
伊珂也不客氣直接走到了椅子旁坐了下來,一雙狹長的眸子開始打量起房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真不愧是琴月宮,果然如傳聞那樣破裂不堪,真想不通你這麼漂亮的人居然會被安排住在這裡,我應該是恭喜你還是應該奚落你呢?”
伊珂的話立刻讓小溪臉色突變,她看了一眼伊珂,極其普通的臉蛋,這樣的長相只怕是在宮女中也算中等,她想不明白如此普通之人居然也會當選秀女,看來她的來歷不簡單。
雖然對伊珂很是不滿,但小溪畢竟只是一名宮女,這裡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份,所以她只得把目光投向凝歌。
然而凝歌對於伊珂的話則是一笑置之,“這裡的確是破舊了一點,不過住了幾天發現這裡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是嗎?看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不簡單,明明住的地方這麼偏僻這麼破舊居然還能忍受,要是我早就抗議了,不過也不能怪你,誰讓你長得太出衆了,太美的女子命一般比較苦,你說我說的對嗎?”伊珂沒想到凝歌居然不生氣,看到她臉上的那抹笑容她就覺得很礙眼,裝什麼清高,越是美的女人心腸越是黑,她可不會傻得真的相信她的話。
“對了,不知你來這所謂何事?”凝歌明顯感覺得到伊珂今日是故意來找茬的,她的言語中句句帶着刺,難道是因爲伊治嗎?除了這個可能凝歌想不到還有其他原因。
伊珂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凝歌旁邊的小溪,凝歌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低聲對小溪說道,“小溪,你去準備一些好吃的糕點。”
“是。”小溪又豈會不知道凝歌這是在故意支走她,所以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隨後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只剩下凝歌和伊珂兩人,兩人都沉默着,誰也沒先開口說話,氣氛也頓時降至冰點。
許久之後,凝歌最終還是選擇先開口,“伊珂,你今日來究竟所謂何事?”
豈知凝歌的話剛說完,伊珂就一巴掌甩了過來,凝歌身子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讓伊珂撲了個空。
“你做什麼?”凝歌有些生氣地看着伊珂,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變臉,居然對她動起手來,若不是身子本能反應,她肯定硬生生地接下了她那一巴掌。
“做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伊珂怒瞪着凝歌,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爛她那張絕美的臉蛋。
“原因……”雖然凝歌已經猜想到她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可是她有些不敢相信伊珂這麼快就知道伊治死去的消息,她明明在後宮之中,消息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傳了出來,如果說她有眼線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原因?”伊珂冷哼一聲,“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原因嗎?居然還敢好意思問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伊珂看着凝歌的眼底除了怒氣還是怒氣。
“你是指伊治吧?若是這件事的話和我沒有關係,一切都只是他的命。”不是凝歌故意撇開責任,而是事情本來就與她無關,他之所以會有今天這種地步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嫉妒心太重,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說來說去一切也都只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若伊珂是因爲這件事而把責任推給她的話,她是決然不會承認的。
“你居然敢說與你沒有關係?”伊珂簡直沒想到凝歌居然會這麼說,若不是因爲她的話他怎麼會死的這麼慘,雖然她沒有親眼見到他慘死的模樣,可是聽到描述她的心都在滴血,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死去,而一切的責任都是因爲她,眼前這個女人。
聽到伊珂的指責,凝歌頓時覺得很無辜,本來就與她沒有關係,爲什麼一定要把責任推在她的身上,她不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但是在這件事上還真不是她的錯,只是此時的伊珂有些偏激,凝歌不想與她起正面衝突,所以她輕聲安慰着伊珂,“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可是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再執着於過去,應該向前看。”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治哥哥就是你害死的,沒想到你不但沒有一絲愧疚,而且還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爲什麼死的不是你……”伊珂大聲怒吼着,看着凝歌的眼底帶着濃濃的恨意。
凝歌搖了搖頭,照此情景看不管她說什麼都是沒用的,與其如此還不如什麼也不說。
然而凝歌的沉默在伊珂看來異常的刺眼,想要替伊治報仇的心也變得更加強烈,她直接從頭髮上取下金簪直直地朝凝歌的身上刺去。
凝歌壓根就沒想到伊珂會有如此動作,身子本能的再次往後退了幾步,伊珂冷冷地再次把金簪對準凝歌的心臟,冰冷的聲音從她的嘴裡擠了出來,“去死吧!”
凝歌想躲,可是伊珂的速度更快,手中的金簪直直地刺向了凝歌,凝歌出於本能用手臂去擋。
“嘶……”的一聲,手臂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從裡面流了出來,濃濃的血腥味頓時蔓延在整個房間裡,手臂也傳來陣陣疼痛感。
此時凝歌開始後悔把小溪支了出去,若是她在的話至少伊珂會礙於有旁人在場而不敢有所舉動,而現在只有她默默地承受這一切。
當伊珂看到凝歌手臂上的鮮血時,眼底居然出現了興奮之色,拔出金簪再次刺向凝歌,而這次她對準的方向居然是凝歌的臉,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去死吧、去死吧……”
凝歌察覺到伊珂的意圖,顧不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直接伸手去握住金簪。
“自不量力。”伊珂嘴角上勾起一笑,似在嘲笑凝歌。
只見她一用力,金簪從凝歌的手掌中抽了出來,凝歌頓時感覺自己的掌心被劃開,此刻鮮血正不停地從掌心中流了出來,劇烈疼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