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你騙人的本事,可真是比你的身手高明多了。”
蜿蜒的迴廊處,羽熙抱起雙臂,一臉揶揄的看向身旁走着的撒貝兒。
“羽熙,想不到你揶揄人的功夫,也比你的身手高明多了哦!”
撒貝兒調皮的歪歪頭,一臉巧笑的說道。
“可惜啊,可惜··你勁後的那隻黑蝴蝶被你的長髮遮擋住,看不到了。”
羽熙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嘿嘿,是哦!羽熙哥的好手藝被我這一頭糟糕的頭髮擋住了呢!要不我把頭髮剪掉好了,這樣那隻蝴蝶就可以讓我的脖頸展翅欲飛了。”
撒貝兒伸手將腦後的頭髮撥到胸前,兩隻長長的指頭比劃着剪刀的樣式,作勢就要卡擦一下。
纔剛剛比劃了一下,纖細的小手就被一雙細長而白希的手阻擋了下來。撒貝兒有些不明的擡頭,望向羽熙。
“不要剪掉,這個樣子的你··很漂亮。”
優雅的雙手按上她的肩膀,幽藍色的眼眸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嗯好!羽熙都說好了,那就一定好嘍!”
撒貝兒嬉笑着拍了拍羽熙的肩膀,一臉開心的笑着。
奇怪了,羽熙哥今天是怎麼了?從她回來了以後,就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到底是哪裡怪那··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怪的。
“諾言,現在的你和閻王,應該不只是上下屬的關係了吧。你們··”
羽熙皺起眉頭,直直的望向撒貝兒的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該死!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竟問這麼些問題!她和閻王現在是什麼樣的關係,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羽熙幽藍色的眼睛飛快的閃過一絲懊惱。
“如果說在組織裡的地位的話,我和閻王就是上下屬的關係。如果拋開使者組織,我們,還不就只是單純的··男人和女人麼。”
黑亮的眼睛驀地黯然了一下,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聳聳肩輕笑道。
雖然閻王剛剛在大堂裡,把讓她去留的主動權交給組織裡的兄弟們,但是那種無形的壓力下,又有誰敢說讓她走的話呢?兄弟們就算只是表面上齊聲讓她留下,說是爲了組織,其實暗地裡,應該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他們的關係吧··
那種單純的··。
就算她再過強大,身手和頭腦再好,在男人們的眼中,她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服侍男人的女人而已。能爲男人,帶去快樂的女人··
撒貝兒,怎麼在你的心裡,把自己想象的像個卑賤的*一樣··
“羽熙,我看起來像個*嗎?”
撒貝兒輕輕的提起頭來,一臉風淡雲輕的輕笑道。彷彿在說說着別人的事情一般。
“爲什麼會這麼問?難不成是誰背地裡有說什麼嗎?”
羽熙驀地皺起眉頭,一臉不悅的看向眼前的撒貝兒。
爲什麼她的大眼睛裡滿是憂愁?爲什麼她的笑是那麼的牽強?爲什麼她恢復女兒身以後,好像有很多地方都改變了呢?
閻王對她不好嗎?還是··組織裡的兄弟背地裡有說什麼的?
如果真的是後者的話,他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
幽藍色的眼眸裡驀地寒光乍現!周身籠罩在一層冰寒的肅殺之氣中。
“沒有,可能是一下子變成女人,心裡的不安感出來作祟了吧。”
撒貝兒嘆了一口氣,隨即若無其事的聳聳肩,轉身就準備離去。
“諾言,閻王他···對你好嗎?”
背後傳來羽熙遲疑的聲音,那絲話語裡的不確定,讓她緩緩的停下腳下的步子,回頭展演一笑。
“很好。閻王他,對我很好。”
輕盈的話語如同一片葉子一般悠揚的滑落到他的心上,輕輕的蕩起一片漣漪。
望向她漸漸遠去的身影,羽熙緊皺的眉頭緩緩疏解開來。
如若他對她好,那也便罷了。從她剛進入使者組織的第一幕,他就知道,她是爲了那個如王者一般的男人而來的。
從她望向他時那深情的眼眸,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
“怎麼了?感覺你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一雙寬厚的手掌從後面攬過她的腰,將她的身子板過來。
“我看起來有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嗎?”
望向他的深邃的眼睛,撒貝兒眨眨眼睛,故作茫然的問道。
“你這個小鬼!對了,從今天開始,就搬到我房裡來住吧。”
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臉,丁皓焱輕笑着說道。
“是不是你身邊的女人一但晉級爲*,待遇都會這麼好?”
撒貝兒挑挑眉,半開玩笑的問道。
“從來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搬到我房間來住,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諾言,你不是我的*,你是我,喜歡的人。”
丁皓焱皺起眉頭,一臉認真的看向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