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開門!開門我要回家!”
熙藍將刀子像自己的脖頸又逼了逼,黑亮的大眼睛裡滿是‘別過來’的警告。白希的脖頸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暗紅的血痕。
“好好,只要你不傷害自己,只要你不傷害自己,我就送你回家,好嗎?”
傑森顫抖着手打開工廠的大門,屋外的陽光如瀑布一般傾瀉進來。
熙藍緊繃的面孔緩緩的微笑了起來,隨即丟下刀子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熙藍,等等!那是上山的路!”
傑森大驚失色的跟在熙藍身後跑上了山,狠狠的抹了一把焦躁的俊臉。
該死!那條上山的路會越走越陡峭的,到盡頭四周全部都是懸崖峭壁,稍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的!
————————————————————————————————
“根據車子上的地位儀器顯示,那輛劫走熙藍的黑色的悍馬就應該停靠在這附近,而我們的車子已經漸漸的在靠近他們。”
丁皓焱一邊皺着眉頭看着定位儀上車子的方位,一般仔細的打量着周圍的形式。
“我走時告訴過張媽,如果綁匪打電話過來的話就幫我將電話轉接過來,可是過了這麼久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我就在猜想,也許綁匪並不是衝着我或者金錢來的?難不成··這次又來一個雲黛兒,目的是要我的命去換熙藍的命嗎?”
撒御風點了根菸,半開玩笑的說道。
正在開車的丁皓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撒御風一眼,俊逸的臉上滿是驚訝。
“哥們,別那樣看我,我恢復記憶了。”
感受到他的視線,撒御風失笑的聳聳肩。
“如果你再不恢復記憶的話,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然後丟到江裡餵魚的!”
丁皓焱故意冷聲冷氣的說道,只有微眯的眼睛透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既然他已經恢復記憶了,熙藍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吧?她辛苦的盼來盼去盼了這麼久,終於盼到了撒御風恢復記憶。所以這一次··她一定不可以出事!
熙藍,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可以出事!
丁皓焱微眯的眼睛劃過一抹深深的擔憂。
“丁皓焱,知道嗎?我這輩子從來都沒佩服過誰,你是第一個。”
撒御風微閉着眼睛揉揉腫脹的太陽穴,說話看似說的雲淡風輕,卻一字一頓的鏗鏘有力。
“佩服我?佩服我不自量力的跟你搶老婆?還是佩服我渾身是膽的殺不死?”
丁皓焱揶揄的挑挑眉頭。
撒御風這份傢伙,真是坐着說話不腰疼。要說佩服的話,他纔是真正的佩服他好吧?
至少他得到了熙藍全部的愛,至少他得到了兩個孩子全部的信賴,至少他得到了一個溫馨的家,可是他呢·他什麼都沒有。
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使者組織吧··可是,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和撒御風換那份平凡的生活和最真摯的愛人。世界之大,即使勝券在握,輸了她,贏了全天下又如何?
“我佩服你對熙藍無怨無悔的付出,佩服你可以毫無保留的去愛一個人,佩服你是一個渾身是膽的奇才。丁皓焱,我真的無法想象,如果四年前不是你從家裡講渾身是血的熙藍送到醫院,現在我還有什麼資格與你討論她的事。”
“丁皓焱,我想,如果沒有熙藍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做一對很好的朋友也說不定。”
撒御風深深的看了丁皓焱一眼,由衷的說道。
“熙藍這個傻丫頭,人家都說不撞南牆不回頭。她這個笨蛋是把南牆撞塌了都不回頭。撒御風,你是個何其幸運的傢伙,居然可以得到她全部的愛。不過,你的建議還真是不錯,朋友。”
丁皓焱靜靜的將車停靠在那輛黑色的悍馬車的旁邊,無奈的瞟了身旁的撒御風一眼。
“不如這樣如何,你也知道我家那個小貝兒一直都挺喜歡你的,等她長大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將女兒補償給你當個老婆,如何?”
撒御風一邊用望遠鏡打量着不遠處的廢棄工廠裡的環境,一邊隨口說道。
“撒御風,你少得了便宜賣乖。我的手再辣也催不下那麼小一朵花。對了,屋內的形式怎麼樣?”
丁皓焱不悅的白了撒御風一眼。
如果他推測沒有錯誤的話,熙藍理應在這附近的。
“屋子裡沒有人。”撒御風皺起眉頭,沉聲說道。
難不成對方知道他們會找來,提前轉移目標了?
兩個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打開車門向廢棄的工廠飛快的奔跑起來。
“找到了。”
廢棄的工廠裡,撒御風蹲下身子拿起地上斷成兩截的項鍊,深邃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沉痛。
這條項鍊··這條項鍊是熙藍最喜歡的那條項鍊。這不是應該戴在她的脖子上嗎?爲什麼會斷成兩截呢?而且看着屋子裡的環境,明顯的有掙扎過的痕跡。
難道··撒御風瞬間被雷劈中一般的呆愕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