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茗兒的質問,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一聲長嘆,飽含深情地問道:“茗兒,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花見花開,人見人愛,少女見了我就相和我上牀的情種嗎?我既不是陸小鳳,也不是楚留香,更不是賈寶玉,我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也沒有那種命,我此一生,有像你茗兒這樣溫柔可愛、善良多情、千嬌百媚、多才多藝、儀態大方——的女孩子真心喜歡,用心對待,我已經知足了,縱死也不憾。”
不知怎麼,本想說得嚴肅,怎麼着也要有語得心腸的感覺,可話一出口,竟是這樣搞笑,雖是搞笑,卻也不無道理,聽得茗兒一愣一愣的,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待要反駁,又感覺有理,尤其是後面那幾句一連串形容她美好一面的詞,聽得茗兒心花怒放,心裡那點醋意+怒意,也在一瞬間煙消雲散,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茗兒吱唔着,“她爲什麼會撲到你懷裡,你不會要告訴我她可能認錯人了吧?”
呃——我正有此意,不過茗兒這麼一問,我倒不知如何開口了。
我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既然你不知,我也不知,那不如去問她好了。”說着我向她走去,茗兒隨後跟着。
她正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說話,我不便打擾,只在旁邊看着,和她說話的那個女孩子穿着時尚,頗爲豐滿,見我們在旁邊,又看着她,不由一絲嬉意浮在臉上,向她努了努嘴巴,問道:“你男朋友來了?好帥喲。”
呃——拜託,我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好像不適合再用“帥”這個字了吧,不過也就是長得顯得小了點而已,尤其是一颳了鬍子,完全無異於二十左右的少男,唉,有時候,長得帥也是一種罪過。
“嗯?”她訝了一聲,回過頭來,見了我們,趕緊道:“不是他,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怎麼不是,還想不認嗎?你好!”說着,她竟與我打招呼,我不知如何是好,看了茗兒一眼,勉強應了一下,道:“你好。”
“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和他說,你先回去吧,有時間我們再聊吧。”她說着推那個女孩子走開,她還不情不願,幾步一回頭,不停地看量着我,一看就是一個花癡級的人物,唉,可惜我情債太多,要不真的把你給收了,讓你嚐嚐我在牀上的厲害,哼,居然敢當着茗兒的面這麼勾引我。
“剛纔——”她看了我一眼,臉不由紅了起來,道:“她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喜歡胡說八道,請您原諒。”
我應了一聲,先介紹道:“這是茗兒,是——”
“我是她的示婚妻,你好。”茗兒不待我說完,立即搶白,然後興奮地瞟了我一眼,我無語至極,想要辯白,又怕惹惱了她,總之這個傢伙,無處不顯示着她的機靈(除了學習之外)。
說着,茗兒竟向她伸手出去,要握手,以示友好,她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伸手來,起初我尚未在意,只覺茗兒如此,有點出人意料,不過我很欣賞今天她的奇怪的大方和善良,不過緊接着就明白過來,待要提醒,已爲時已晚。
“啊~”一聲痛苦的呻吟,她面色突變,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同時身子彎下去,幾乎摔倒,茗兒笑着鬆開手,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是學校跆拳道的高級會員(其實會員里根本就不存在高級會員之分,茗兒自己刻意修改),可是天遍天下無敵手的喲。”
茗兒笑得甚是得意,又鬆了鬆手腕,她趕緊揉着手腕,手腕上明顯一片紅腫,我見了不由心疼,心想這茗兒太過份了,竟敢下狠手,就算是我,被她這麼一捏,也會痛得死去活來,何況是這麼弱小的一個女孩子。
可當着外人的面,又不方便訓茗兒,只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茗兒見了,衝我吐了吐舌頭,只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並不在意。
“你還好吧?”我關切地問道,她雖柔弱,卻並不失弱,勉強地搖了搖頭,緩了口氣,道:“沒關係的,其實——我也一直想學跆拳道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茗兒說着,一興奮(也許是有意的)再一次伸手抓住她的手握,她也再一次痛地呻吟起來,茗兒看了我一眼,見我緊皺着眉頭,一臉的不高興,再一次做了個鬼臉,轉過頭去,非常關心地問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說着給她揉着手腕,我無意中,似乎見到茗兒臉上有一絲竊笑,只是一現而逝。
這麼一捏一揉,雖然痛苦了兩次,但兩人感覺一下子就走近了很多,就像男女之間,睡了一夜後,哪怕是兩個完全陌生不知對方姓名的人,也會感覺到熟悉了很多,當然,也許是“深入瞭解”的功效吧。
“對了,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茗兒說着看我,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她自我介紹道:“我叫李琳瓏,附中高二三班的學生。”
李琳瓏?這名字獨特,我見她胸部,巴掌大小,雖小卻也挺拔,可不正是玲瓏乳嗎?名字,也正好恰如其分,同時又想,如果名字叫“豐滿”的話,那胸部是否不一定會豐滿呢?未曾深入研究過,不敢造次。
此時,大家算是相識,又聊了幾句,本想直入正題,但此時如此相熟,反倒不知如何開口問剛纔那個很尷尬的事情了。
這時,正是晚飯時間,茗兒餓起來,請李琳瓏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我也正有此意,想邀她去,她本有拒絕,又見我懇切,就答應下來,然後打電話,聽電話裡說的是有關我的事情,待她打完電話,我道:“是昨天那兩個女孩子嗎?”
她點頭,道:“是啊,我和她們說你找到了,她們都好興奮,要過來看您。”
“看我?”我不由好笑,道:“我有什麼好看的,與其看我,不如去動物園裡看猩猩。”
說得把兩個女孩子都逗樂了,茗兒倚着我,笑道:“你自知知明就好。”
我瞟了茗兒一眼,心想你還敢這麼說我,剛纔捏痛了李琳瓏這事,我一會再和你算,做人要謙和忍讓,可不能這麼囂張小氣。
茗兒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故意僻開,裝作不知。
待李琳瓏止了笑,又聽茗兒如此說,道:“纔不是呢,其實大哥哥好帥的喲。”說着小臉兒又是一紅,一副好甜蜜的感覺。
倒,這丫正值花季,正是思春的年齡,我可得小心着點,萬不能,被人弄個勾引未成年少女,糟蹋異國嬌嫩的花朵,那可就死定了。
閒聊着,我們向學校外走去,茗兒要我請她吃石鍋燒烤,我問琳瓏,她也表示同意,還說要請我,被我謝絕,道:“和女孩子一起吃飯,哪有讓女孩子掏錢的道理。”
我心裡暗暗思討着,不管如何,一會得反事情弄清楚纔好,一爲茗兒,二爲琳瓏,如若不清不楚,兩人同在一所學校,琳瓏可有得被茗兒欺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