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易斯·伊爾一直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
橫渡酒田一直很認真地聽着倆人的對話。可是,他怎麼感覺他們倆人聊的話題與他此次前來拜訪的目的一點兒干係也沒有。
見冷玦與易斯·伊爾倆人談得如此的融洽,橫渡酒田也不好意思打斷他們倆人。雖然心底感到無比的焦急,但他也只能坐在那乾等着,等到他們倆人什麼時候談完了,他纔跟冷玦談關於路德大學購買的問題。
“不知橫渡君的意思是……?”魅眸轉而望向橫渡酒田,笑着問道。
“額……”一直處於焦灼之中的橫渡酒田突然被點到名,不禁愣了一下。隨後,立即恢復了常態,淡淡地道:“好!”
“不知路先生要帶我們去哪裡放鬆一下呢?”易斯·伊爾隨意的地問道。
“待會兒你們就會知道了!”菲薄的雙脣露出神秘一笑。
“請吧!”說着,冷玦便站了起來,對易斯·伊爾和橫渡酒田他們倆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於是,易斯·伊爾便優雅地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衝他點了點頭,率先走在前面。
“路總裁,其實這一次我來R市是……”橫渡酒田也站了起來,走到冷玦的面前。
“橫渡君,有什麼事情,我們待會再聊吧!”精雕細刻的俊臉上一直掛着一抹完美的笑容。“現在,請吧!”
橫渡酒田望了望他,最終只好無奈地先行一步。
隨後,冷玦很快便跟上了他們倆人。
當他們剛走出會客廳時,一直守在外面的何管家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但還是立即迎了上來,一副恭敬地道:“少爺!”
“何管家,我和易斯先生、橫渡君準備出去一趟。你先下去安排一下!”冷玦見何管家迎了上前,便對他吩咐道。
“是,少爺!”何管家恭敬地應了一聲。接着便恭敬地轉過身,先行離去。
見何管家已經下去準備了,冷玦便轉而望向易斯·伊爾和橫渡酒田,說道:“易斯先生、橫渡君,請吧!”
易斯·伊爾和橫渡酒田倆人衝他點了點頭,便率先一步,走在他的前面。
隨後,冷玦便跨步緊跟了上去。
此時,太陽已經從東方的天空升了起來,掛在半空中。燦爛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天空,也照亮了整個大地。整個“城堡”沐浴在陽光之下,彷彿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澤,耀眼而閃亮。一棵棵嫩綠的樹木在陽光的耀眼下落下斑斑駁駁的光影兒,就像是夜空中閃爍着的小星星般閃爍迷人。
當他們三人下了樓後,便一起走出了歐式大樓。
而何管家已經叫人將他們的車子開了過來,正停靠在歐式大樓的前面。
何管家一看到冷玦他們三人,便趕緊邁着穩健的步伐走上前去,向冷玦彙報道:“少爺,我已經命人將易斯先生、橫渡先生和您的車子開了過來!”
“嗯。”冷玦對他點了點頭,表達自己對他的工作效率很是滿意。
“少爺,還
需要爲你們準備其他的東西嗎?”何管家盡職地問道。
“不用了!”說着,冷玦已經先請易斯·伊爾和橫渡酒田坐上了他們自己開來的銀色瑪莎拉蒂,而現在的他正向着自己剛剛開回來的法拉利走去。
“少爺,如果您真不喜歡有保鏢跟着的話,那要不就叫蕭助理跟在您的身邊?”雖然何管家那張臉依然是嚴肅得沒有一點兒表情,但是從他說話的語調可以察覺到他對冷玦的關心。
“何管家。”走在前面的冷玦突然停止了腳步,轉身望了何管家幾秒之後,才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旁,不緩不慢地道:“你太緊張了!放輕鬆一點!”
說完,冷玦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何管家的西衣口袋裡奪過了車鑰匙,接着一個漂亮的轉身,便抵達了車子的旁邊,打開了主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然後踩動油門,炫麗的法拉利如流梭般一閃而去。
易斯·伊爾見冷玦已經出發了,便吩咐保鏢開車跟上去。就這樣,銀色的莎瑪拉蒂緊隨着炫麗的法拉利飛馳而去。
何管家望着車子遠去的方向,他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他那雙滄桑的眼睛露出了一絲擔憂。
關於冷玦除夕之夜偷偷潛入星宇酒店盜取橫渡酒田的文件資料而身負重傷一事,他又怎會無所耳聞呢!
可是,他也非常清楚地知道,只要能夠查清當年的那場空難,不管多麼的危險,冷玦都不會輕易地放棄的。
只是,如果真的能夠查得清楚的話,那麼御王早就查清楚了。不然,也不會過了整整九年的時間還是一無所獲!
“何管家,何管家,少、少爺呢?”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身材有些微胖的婦女領着一羣穿着藍色女傭裙的女孩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一看到何管家,便趕緊地追問道。
何管家瞟了瞟眼前這位因爲呼吸困難而有些粗魯地將自己雙手插着她那水桶腰上的婦女,嚴肅得沒有一點兒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嫌棄。
不過,依舊保持着他一貫持有的風度,沒有當衆批評她那粗魯的行爲舉止,淡淡地應聲道:“你來晚了!少爺剛纔已經開車離開了!”
“開車離開了?”如此獨特的尖叫聲,自然就慧姨本人!
“你怎麼不留住少爺啊?”一心擔憂着冷玦安危的慧姨也不管什麼前因後果,先罵了再說。
“少爺要走,我能攔得了嗎?”向來冷靜淡然的何管家對她怒目而視,隨後憤然而離去。
何管家竟然也會有動怒的時候?真是天下之奇聞!
不過,還是慧姨的本事大啊!竟然能將對任何事情都處變不驚的何管家給激怒了!
“你這個面癱的老頭,平時不是很厲害的嘛?除了御王之外,誰的話都敢違抗!怎麼今天就不敢違抗少爺的話了?”慧姨怎能就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何管家呢,“你這個面癱的老頭,你就這麼想讓少爺像他父親那樣去送死嗎?你就這麼想讓御王斷子絕孫嗎?”
“你……”果然,慧姨的
激將法奏效了!何管家被她激得氣沖沖地轉過身,跨着大步走了回來。
“我……”雖然慧姨並不擔心何管家會對她怎麼樣,但是看到如此生氣的何管家她還是感到有些害怕。
“我怎麼了?”輸人不輸陣。雖然慧姨有些害怕,但是不甘示弱的她還是勇敢地插着她的水桶腰,走了上前,挑釁地道。
“粗魯!”看着慧姨粗魯地將雙手插在自己的水桶腰上,毫不顧忌形象,何管家最終忍不住批評道。
“粗魯?我粗魯?你竟敢說我粗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慧姨自然也不例外!可想而知,慧姨到底有多麼的生氣了。
“是!我是粗魯!我怎麼也比不上你死了二十幾年直到今天你都讓念念不忘的老婆優雅高貴!”氣極了的慧姨胡亂地說了一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東西。
“但是……我粗不粗魯關你什麼事啊?你是我的什麼人嗎?我用得着你管嗎?”終於,慧姨將自己的怒火全部爆發了出來。同時,也將她這二十幾年來的痛苦給宣泄了出來。
“我……”何管家被慧姨說得無話可說。
“你……你什麼你啊?不會講話了嗎?需要我教你嗎?”慧姨一點兒也不想放過他,誓要將他逼到死角才肯罷休。
“古人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今天總算是領教了!”話音剛落,氣急敗壞的何管家扭頭就走。
“你才難養!我不知道有多好養!”慧姨望着拂手而去的何管家,想出口氣也出不了,只能逞一下口舌之能。
等她氣過之後,望着漸漸消失的背影,眼眸不禁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心底滿是委屈、苦楚,卻又不知找誰說去。
銀色的瑪莎拉蒂歡快地穿梭在盤旋的山路上,而車子裡面的氣氛卻顯得有點兒緊張。
“伊爾少爺,我們此次來R市最重要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從路御的手裡買回路德大學嗎?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打斷我的話?”橫渡酒田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來易斯·伊爾是有意打斷他要講的內容。
“橫渡先生,請你認真地記住:要幫族長伯父購回路德大學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聞言,易斯·伊爾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脣角勾起了一抹嘲諷。“我之所以會來R市純粹只是爲了度假,隨便認識一下被族長伯父驅逐出易斯家族的叔父和他的孫子而已。”
“伊爾少爺,作爲易斯家族的一分子,難道你就能眼睜睜地看着屬於家族的東西被一個早已逐出了易斯家族的人霸佔着嗎?”橫渡酒田試圖用激將法來勸服易斯·伊爾。
“橫渡先生,族長伯父與路叔父的恩怨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了!孰是孰非,非我們這些後輩可以評論的!無論我們這些後輩去幫哪一個,對另外一個都是屬於不孝的!”易斯·伊爾也不隱瞞他,直接將自己心底裡的真實看法告訴他。“所以,作爲後輩的我們不去介入他們,是最好化解恩怨的方法!倘若我們都加入這場恩怨之中只會造成更深的傷害,對易斯家族也絕非是一件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