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雙離縣

得知餘德海父子三人的死訊,及餘菲帶着餘佳麗、餘水**於金聖洞內時,餘有餘、餘光年夫妻、餘高、餘大發等人皆同時露出了悲傷的神色,卻又有種終於解脫的慶幸,既矛盾又諷刺。

餘德海刺傷餘有餘,卻沒有殺了他,那是因爲兩人終歸是有一份情在。

那是一份同爲水月村人的情份,也是一份守着同一個秘密而在同一陣營的情份。

所以餘德海死了,餘有餘是這幾人中最傷心的一個,他哭得不能自已。

而最後一個人,餘關,他卻像是突然間被奪去魂魄的軀殼,雙目木然,靠坐在牆角處,自始至終僵着身體,一動不動,似是一塊石雕般,彷彿不是一個活人。

當時展顏聽肖班頭說,陰十七帶着一男一女上山去了之後,他便感到不對勁,拼了命地趕到山上。

找了木屋,沒人。

他又跑進金聖洞去。

遠遠地,他便能感到洞裡的高溫,近了才發現那股熱浪是從石門後傳出來的。

石門已被燒得猶如一塊火石,而陰十七居然想去推開石門。

沒有任何言語,心急如焚的展顏只在瞬間靠近,又在瞬間將陰十七劈暈過去,果斷地橫抱起她,卯足了勁,身輕如燕,拼了命地往洞外飛逃。

跑出來後,展顏看着整個金聖洞原來所在地方完全凹進去,被沙土掩埋得不見半點金聖洞存在過的模樣,好似那裡原本就是一塊平地,一方荒土。

那不可思議的景象,直教展顏一陣後怕,再低頭看了眼被他劈暈抱在懷裡的陰十七,背脊禁不住爬起一線冰涼。

事情過去兩日後,陰十七坐在自家院子藥圃旁,手裡拾掇着草藥,問站在她身側的展顏:

“餘關還是老樣子?”

展顏道:“嗯,不吃不喝,不言不語,不哭不笑。”

陰十七輕哦了聲,沒再問。

過了一會,陰十七想起另一件事,很是平靜地轉述給展顏聽:

“對了,餘光年家那具女屍,餘菲說,是當年給葉良與餘武牽線相識的女子,那女子具體叫什麼,哪方人氏,餘菲也沒說,只說那女子會唱戲,尤其《竇娥冤》唱得極好。”

餘菲還說,倘若不是那女子貪財,收了餘武的少許碎銀,便將到洪沙縣尋找陰家女下落的葉良三人引到餘武面前,那麼葉良與他的兩個庶出堂兄弟,便不會早早殞命於水月村。

所以,餘菲弄死了那個女子,並佈下聚邪陣,鬧得當時還住在那民舍裡的餘武、餘秋實不得安寧。

而在餘有餘家田梗不遠處的三個墳包裡,餘菲給佈下的纔是真正的縛靈陣,因爲葉良三人死得太慘太冤,餘菲不想葉良變成厲鬼禍害水月村。

當然,這鬼怪之說到底是不是真的,陰十七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信吧,其實她不大信。

不信吧,她偏偏又能看到死者亡語。

還有餘秋實,餘菲說她沒殺餘秋實,不過是在追餘秋實的路上,餘秋實禁不住害怕,最後自已投了河。

屍體許久沒浮上來,那時餘菲還以爲餘秋實命大,沒死。

但在此後一個月的風雨過後,餘菲便聽聞了那條河浮出一具女屍,都澎漲腐爛得無法認清面目。

餘菲沒去看,她知道那應該就是餘秋實的屍體了。

至於餘珍繪到底是爲了什麼會在生下餘嬌嬌後,以死對餘家長女下了詛咒,餘菲終究沒有說。

每每提到,餘菲總抑制不住一臉的憤恨。

就在前往金聖洞那段路里,陰十七純屬沒話找話隨口再問時,餘菲不知怎麼地,竟是隱隱約約說了四個字:

“那是恥辱!”

什麼意思,陰十七沒能明白。

餘菲也不肯再多言,彷彿那四個字還是她被陰十七問急了,方脫口而出的憤慨。

再多,已無。

陰十七緩緩說着餘菲帶她與餘水到水月村,並上山到金聖洞,這一路上餘菲被她有意無意間探問逐漸披露的內情,說完了,她聽得展顏輕嗯了一聲,再無他話。

等會,又聽得展顏道:

“已經過去了,十七。”

過去了麼?

她有點茫然。

也說不清爲什麼,就是那種一眼望去,前路卻是一片迷霧重重的茫然。

陰十七將手中的草藥放在一旁曬着草藥的木架上,轉過身來看着展顏,從他那如同黑寶石般的瞳孔中,她可以看到自已的倒影,那倒影裡的臉滿是堅定的神色:

“展大哥,他們是爲了找陰家女,無論燕京葉家還是方城葉家,葉家人從來沒有放棄過找陰家女,我不知道燕京陰家是不是也一樣,但是展大哥,我該起程了。”

她不能再逃避,不能再讓葉家人,亦或她尚不知道的燕家人,再爲了找她而受傷難過,甚至丟了性命。

無頭男屍案告破,兇手死了,幫兇也死了,只餘下一些算是有參與卻未曾直接殺人的共犯,知縣大人很快對一干人等有了判決。

到底什麼判決,陰十七無心去聽,她辭了衙門快手一職,開始準備上燕京。

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

衣物、盤纏,很快裝成一個一拎就走的小包袱。

倒是陶婆婆自從知道陰十七的決定後,日夜地憂心,東準備準備,西唸叨唸叨,足足三日,就沒停過。

又往陰十七的小包袱裡塞了兩個足足一百兩的銀錠子,還有大大小小的瓶罐子,裡面都是一些常用、備用的草藥。

草藥還好,可那兩個銀錠子卻着實嚇了陰十七一大跳,她問陶婆婆,哪兒來的銀錠子?

陶婆婆語重心長地說,那原本是給陰十七存下的嫁妝,是從她年輕時候便早早存到垂暮之年的所有積蓄。

陰十七看着這兩個銀錠子,剎時覺得有千斤重,那是陶婆婆滿滿的愛意,滿滿的祝福,是從早年積到如今,對子孫能幸福安康而慢慢存滿的希翼厚望。

起程告別時,陶婆婆笑着對陰十七說一路保重,到了楚京便給她來一封報平安的信。

陰十七答應了,說到一個地方,她便寫一封信,讓陶婆婆知道她每走一步的平平安安。

陶婆婆還是笑着,粗糙而溫暖的雙手包裹着陰十七的十指,嘴裡直說好。

走的那一日,陶婆婆只在家門口目送着陰十七與葉子落漸漸走出昌盛街十二胡同,直到不見,她也沒進家門,彷彿那樣看着,還能看到她疼入骨子裡去的孫女。

陳躍、胡胖子、林長生等人,則送陰十七送到了洪沙縣城門外,一路走來,每個人都以關心之名對陰十七一陣叨叨。

特別是陳躍與胡胖子,兩人恨不得也跟着陰十七起程,總說陰十七長這麼大,頭一回出門,就出了這麼遠的一趟門,他們實在放心不下,又瞅了眼跟在陰十七身側的葉子落,兩人更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葉子落心中一陣苦笑,總覺得他就像是要帶走好人家女兒的小流氓,特招人恨。

直到陰十七坐進葉子落早備好的馬車裡,葉子落也跳上車駕,籲的一聲揮鞭而下,馬車漸漸行駛出官道百丈遠,也沒見到展顏與花自來的身影。

陰十七在車廂悶悶不樂,撩了車簾坐到外面的車駕上,與葉子落一左一右地坐着:

“子落,你說……展大哥怎麼不來送送我啊?”

葉子落打趣道:“你就問展兄爲何沒來,不問問花兄弟也爲何沒來麼?”

被這麼明晃晃地一言戳破,真是極爲不好意思的。

陰十七兩抹紅暈很快爬上雙頰,粉紅粉紅的,煞是好看。

倘若她不是仍一身男兒打扮,就她這一副嬌羞的模樣與葉子落坐在一起,落到路人眼裡,那絕對是天造地設的小夫妻雙雙把家還的美好畫卷。

陰十七羞了一小會,覺得喜歡便喜歡了,她也不怕葉子落曉得,何況女孩兒長大了,總是要戀愛的。

她都十五及笄了,無論放在現代還是這楚國,都算是晚戀的了,現代早戀的童鞋都在十二三歲,楚國早戀的女孩兒這會都不是訂下親事,便乾脆嫁作人婦,指不定還快生娃了呢。

這般一想,陰十七清了清喉嚨,順着葉子落的話問:

“那展大哥和花大哥爲什麼都沒來送送我啊?”

期期艾艾的,兩頰羞色倒是褪了些,但還是粉粉嫩嫩的好模樣,葉子落只瞥了眼陰十七,心中甚憂地如實相告:

“展兄與花兄弟早我們一日,便離開洪沙縣了。”

陰十七先是張大了嘴消化着,再是像觸電般跳了起來,還險些摔下車駕,幸得葉子落身手矯健地拉了她一把,纔沒讓她真摔下馬車去。

震驚。驚愕,或者驚嚇,皆已無法形容。

此後,她一聲不吭地爬回車廂裡坐着,心裡蔫蔫的,就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着腦袋,連雞冠都彷彿要埋到沙土裡去了。

垂頭喪氣,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怎麼料也料不到。

心裡堵得慌,卻又像一口氣梗在心口上,不想開口,沒興致說話,連坐姿都懶得換一個,就那樣僵着,又有點失望至極的頹廢,整個人軟得像一攤爛泥。

葉子落知道展顏的不告而別,對陰十七的打擊很大,但就像展顏臨行前對他說的——她要是怪我,你就讓她罵罵我,她要是一聲不吭,你就讓她一個人安靜地待着,她是那樣聰慧的女孩兒,總會想明白的。

離開洪沙縣後的第一站,是方城。

這是陰十七特意交代的,因爲她要到方城的葉家去,那裡是燕京葉家的旁枝,她有點事情得先去辦辦。

問她什麼事情,她只說了兩個字——葉良。

葉子落果真聽展顏的,自他說出了展顏與花自來已先起程離開洪沙縣之後,他便任着陰十七坐在車廂裡,半個字不吭,也沒半點動靜,估計在車廂裡是連移動下都沒有。

近黃昏的時候,葉子落駕着馬車終於到了方城葉家,就停在葉府大門******十七知道後下馬車,臉上沒什麼表情,看得葉子落心中不安,直想着展顏的話到底靠不靠譜?

方城葉家早得了葉子落先前的通知,知道會有貴客到府。

所以葉子落與陰十七踏進葉家的時候,葉良的父母,及另兩個庶出堂兄弟的父母皆已到齊,加上葉家主事的家主,及有頭臉的其他葉家子弟,齊整整地站滿了前院正廳。

就像是遊園裡的猴子般,陰十七杵在廳中間一陣尷尬。

最後是葉子落一聲令下,將閒雜人等請出正廳,連葉家家主也不例外,只留下葉良及兩個庶出堂兄弟的父母尚在廳中。

葉良的父母因三年前葉良的失蹤,日夜憂心,在前兩日移回葉良遺骨之際,更是難掩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徹心扉,一夕間蒼老,華髮遍生。

另兩位父親及兩位姨娘,也因着兒子先失蹤後喪命,而滿容悲色。

特別是兩位姨娘,那兩個庶出堂兄弟就是她們在葉家中唯一的依靠,失了他們,她們已失了倚仗,晚年的光景可見其淒涼,本風韻猶存的面容早失了光華,整個人黯淡無光。

看着眼前三對父母,陰十七眼眶一熱,心頭自責猶如狂風暴雨般瞬間襲捲,腿一軟,便對着六人跪了下去。

葉良的父親是族中地位頗高,也深知這位突然造訪的貴客來頭不小,被陰十七跪下去的那一剎那,他猛地看向葉子落。

卻見葉子落緩緩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什麼也不用做,只要看着,受着,便好。

其他兩位父親在葉家的地位雖不如葉良的父親,但也不是盡然無知。

葉良父親看向葉子落詢問時,兩人也一同看向葉子落,得到了一樣的答案。

葉良的母親尚好,畢竟是正室夫人,見識自是要比兩位姨娘廣,兩位姨娘皆在陰十七跪下之際,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她卻只是看向自已的夫君,再順着自已夫君的視線落在葉子落身上,自然也得到了什麼也不必做的指示。

陰十七對着三對父母跪下,道:

“陰家十七,給你們磕頭了!”

接着是連磕了三個實打實的響頭,每一個響頭都直磕在六人的心口上。

此後不久,葉良父親知道了那日向他們六人磕頭的貴客,竟然就是他們方城葉家五年來苦苦尋覓的陰家女時,他帶着一壺清酒進了方城葉家祖墳。

坐在葉良墳前,他將葉良生前最喜愛的兩個琉璃酒杯倒滿,自已喝一杯,灑一杯在墳前土,道:

“良兒,三年前,父親怪你心中無父無母,怪你做事不知輕重,怪你一去不回……可如今,父親知道錯怪你了,你原諒父親,我們葉家歷代做爲陰家家臣,儘管我們方城葉家並非嫡系,無法與燕京葉家相較,更沒有資格站在燕京陰家左右,可爲了陰家,這無關方城或燕京,只要是葉家人便得爲了陰家人全力以赴……三年前,你做得對,很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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