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魯克賭場。
一座10多年的老賭場。
由波魯克先生開設。
是蒙賽最大的賭場,短短10多年酒吞併了蒙賽大大小小10多家賭場。
波魯克賭場是一座圓形建築。
分爲五層。
除開第五層,另外四層都是爲賭徒們提供的場所。
每一層的級別都不一樣。
第一層是爲最普通的賭徒提供的,紛亂嘈雜,骰子、V字牌、數字牌、輪盤等項目都有,不過涉及金額不高。
服務也是最普通的,所有的酒水飲料都的自付。
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依次級別不同,擁有不同的服務和項目。
比如第三層可以賭馬!
他們與賽馬場處於合作關係,可以進行實時賭馬,有專門的傳信員彙報賽馬消息。
第三層第四層幾乎都可以當高檔旅店住。
當然第二層往上都是需要辦理會員的。
波魯克賭場從最開始就劃分出了不同樓層以接待不同的顧客。
正是由於會員制度,以及匹配的服務才致使波魯克賭場短短時間內壓倒了多家賭場。
當然這其中有很多對手賭場後臺不弱,但最終都選擇了妥協或者合作入股波魯克賭場。
因爲這些對手都看到了波魯克賭場的大手筆和前景。
如今波魯克賭場可以說是一個銷金窟,同樣也是一個聚寶盆。
……
凱里望着眼前這座人間樂園,這片靈魂樂土,不由吞了屯口水。
他將手伸入衣兜,手指從衣兜的破洞裡探了出來。
他將手伸入每個口袋,中指都能從破洞裡鑽出來。
凱里身無分文!
一輛馬車在他的跟前停下,希爾馬的鼻子都快撞到他的臉。
希爾馬鼻子裡呼出一口熱氣,噴在他的臉上。
凱里還沒來得及噁心,希爾馬長長的舌頭帶着黏糊糊臭烘烘的口水就開始舔舐他的臉頰。
直接把他嚇了一個踉蹌,他的爛帽子也被希爾馬長長的舌頭捲入嘴裡。
可能是因爲爛帽子很髒,有鹽霜在上面,希爾馬竟然咀嚼起來。
凱里窮的就剩下這身破衣服和那頂爛帽子,連忙爬了起來,和希爾馬爭搶起帽子。
還好這頭希爾馬是個好心腸,否則一定會踹他一腳。
到時候他就會肋骨斷裂,說不定不治之下還會一命嗚呼。
好在這頭希爾馬心地善良,竟然和凱里玩起了拔河比賽。
“你在幹什麼?”趕車的馬伕看到了凱里,厲聲喝道。
凱里手裡仍不鬆手,吃力和希爾馬拔河。
“流浪漢,快走開!”馬伕從車上自然看不到馬嘴裡的帽子,又厲聲呼喝。
凱里邊拔河,邊一字一句吃力道:“你的馬搶了我的帽子,我正要把它從馬嘴裡拿回來!”
“馬搶帽子?你在開什麼玩笑?快走開,不要干擾我家小姐下車!”馬伕道。
此時一位身穿褶皺長裙的漂亮小姐在馬車上問道:“車伕先生,怎麼了?”
車伕道:“小姐,一個流浪漢在前面逗我們的馬,我沒法讓馬車穩定下來。”
“這位小姐,我不是在逗您的馬,而是您的馬在戲弄我!它搶了我的帽子,要用帽子跟我拔河!”凱里。
漂亮小姐探出頭來看着正與希爾馬拔河的凱里,竟然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馬伕先生,麻煩你讓馬兒把帽子還給這位先生!這樣我們也好下車。”漂亮小姐說道。
馬伕一愣,偏頭一看,這才發現真的是馬搶帽子。
他立馬喊道:“弗多,鬆口!把帽子還給流浪漢先生!”
希爾馬弗多立刻鬆口。
凱里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揉揉疼痛的屁股,將沾着口水的帽子在身上擦了擦。
可還沒等他擦乾淨,希爾馬弗多突然往前走了一步,一口粘稠的唾液順勢流在了衣服和帽子上。
他的衣服和帽子全是馬唾液的臭味兒。
那位漂亮小姐下車看到後,和貼身女僕悄聲說了幾句。
貼身女僕很快走入旁邊不遠處的一件服裝店,買了一套嶄新的衣服和高禮帽。
貼身女僕將之遞給站在一旁還在清理馬唾液的凱里。
“這是我們小姐賠償給你的!”說完就將衣服放在了凱里的手中。
凱里呆愣了一下,擡頭想要感謝那位小姐,可只看到她已經和貼身女僕一同走入了波魯克賭場。
“那位小姐竟然進了賭場?”凱里有些不敢相信。
他腦子裡立刻升起個不好的念頭。
賭場裡可是魚龍混雜的地方。
如果一個千金小姐只是帶者貼身女僕進入賭場,那肯定會在路過第一層的時候遭到不少絲毫沒有教養的傢伙出言輕薄。
他連鑽進小巷裡,把衣服換掉,然後跑進賭場裡。
凱里在賭場一樓裡四處張望,可都沒看到那位漂亮小姐的身影。
最終他終於在樓梯處看到了那位小姐和貼身女僕的背影。
“二樓也不太安全啊!”他心裡這樣想,腳步不自覺就加快了跑上樓梯。
可就要到二樓的時候,被一名侍者攔住了。
“先生,請問您能否出示一下您的會員憑證?”侍者問道。
凱里一臉尷尬,他假裝摸了摸身上,笑道:“我得讓我的男僕們去找找,可能落在什麼地方了!”
他連忙跑下樓去。
凱里看到幾個頭戴高禮帽,身邊帶者貼身男僕的男士正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靈機一動,昂首挺胸走向幾人。
從他們身旁路過時,凱里的身形一偏,手指在一位男士的口袋中走了一圈,一張刻着“波魯克賭場”鑲金鐵牌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一切都無人發覺。
凱里又快步地從人羣裡繞回二樓。
“哦,我的男僕們找到它可真不容易!”凱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將鐵牌遞給侍者,儘量裝出一副高貴氣質。
侍者看完鐵牌,伸手微微躬身道:“先生請進!”
凱里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緩緩走入二樓。
進入二樓後目光卻四處尋找起那位小姐。
就見那位小姐的背影消失在上到三樓的樓梯口。
他這次想也沒想就快步朝着三樓跑去。
三樓的侍者同樣攔住了他,問他有沒有進入三樓的會員憑證。
他將鐵牌拿了出來。
侍者看到鑲金鐵牌就直接放行。
他順利進入三樓後才發覺那位小姐竟然上了四樓。
“我的天!我是在幹什麼?”凱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才清醒過來。
但片刻後他就咬了咬牙,繼續跟了過去。
鑲金鐵牌讓他成功到達了四樓。
終於那位漂亮小姐沒再往上走,而是站在通往四樓的樓梯口。
因爲此時,那位波魯克賭場的老闆,波魯克先生正緩緩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