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這麼問？”羅裡安滿臉疑惑的看向烏澤斯。
烏澤斯竟然露出猶豫的表情。
想了想後，他說道：“不知道，您問我，我就有了一種直覺，覺得這個面具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羅裡安問道。
“就是和這些秘物的複製品不一樣。”烏澤斯指着擺在架子上的秘物複製品說道。
“你跟我仔細說說！你到底感覺到了那些異樣，仔細地、慢慢地跟我說清楚，一絲一毫都別遺漏！”羅裡安道。
“我複製的秘物，大多是沒有自主意識的，而且它們都比較安全，但西奧多的複製品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烏澤斯道。
“難道它有意識存在？”羅裡安看向手中面具，眼神中帶着些戒備。
烏澤斯搖搖頭道：“不，它沒有意識，除了二級以上的秘物，大多我能複製出來的都沒有意識，如果有意識也會是我附加的，但我沒有那樣做。”
“那你爲什麼覺得它危險？如果它沒有自主意識和自由慾望，怎麼會給你帶來危險的感覺。”羅裡安更疑惑了。
烏澤斯又連忙搖頭道：“不對，不是危險的感覺……嗯……這種感覺也好像不是這個面具帶給我的……”
“啊？什麼意思？”羅裡安被說的有點懵。
烏澤斯一下陷入了沉思裡。
他極力回想着到底哪裡有問題。
但一直想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羅裡安看着烏澤斯竟然也跟自己之前似的老是想不起事情，突然靈光一閃。
他連忙問道：“烏澤斯，你是不是想不起有關它的記憶……那些記憶總是很模糊的存在……”
烏澤斯眉頭一擡，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就是，我每次想到它，然後要說出來，卻總會覺得話到嘴邊了，又突然忘了……”
烏澤斯臉上驚喜和恍然大悟的神色突然一變，疑惑的看向烏澤斯道：“主人，您怎麼能想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羅裡安有些不懂了。
但立刻他又明白了烏澤斯的話，對呀，爲什麼自己能想起來？
羅裡安細思一下，頓時看看四周，他明白了。
“是這裡，這片空間的力量……是這片空間的力量讓我記起來了！”
“這片空間的力量？”烏澤斯疑惑的看看四周，然後疑惑道：“但我爲什麼剛剛想不起來？”
對啊！烏澤斯爲什麼想不起來？
羅裡安眼眉一皺看向四周。
他敢肯定是這片空間的力量讓他想起“人皮面具西奧多”的奇怪之處。
但烏澤斯明明在這片空間裡卻想不起來？
羅裡安眼睛忽然看向烏澤斯，只見烏澤斯的肚子處不知何時被何處投來的光芒照耀着。
那光芒比燭火更盛，沒有來源，彷彿憑空在烏澤斯的肚子上浮現。
羅裡安頓時恍然大悟。
“你之前將人皮面具西奧多放進了體內，那面具的影響肯定殘留在你的體內，所以就算你進入這片空間，依舊遭受了影響！”
但爲什麼他能想起了？
羅裡安頓時意識到更怪異的事情，烏澤斯剛剛被自己提醒後好像已經記起了“人皮面具西奧多”的事情。
爲什麼？
難道與烏澤斯此刻肚子上的光芒有關？
就在羅裡安這麼想着的時候，他見到烏澤斯肚子上的光芒更亮了。
一股股黑灰般的斑點從烏澤斯的肚子裡浮出，在光芒裡漂浮，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黑灰應該是面具殘留的影響。
而那光芒此刻正將影響淨化。
羅裡安眼睛裡露出驚愕的光。
一時間他腦子裡疑惑如春日裡雨後爆發的芽兒、春風吹後的花，不斷地茂盛生長，不斷地紛呈爆發。
那光芒是什麼？
對了，第一次給艾琳復生咒語的時候就是類似的光，類似的呈現方式。
還有這片空間到底還藏着怎樣的力量？
到底這片空間與自己的穿越是否存在着關係？
……
最後，羅裡安的所有問題全部停止了。
被烏澤斯的感激聲和讚頌聲強行叫停的。
“主人，您可真是太厲害了，竟然已經開始漸漸能操控這片空間的深層力量！”烏澤斯臉上滿是驚喜。
羅裡安看了一眼烏澤斯，心裡頓時有些無功受祿的不適，當然也有點小小的竊喜。
話說真是自己控制了這片空間的力量嗎？
不過羅裡安不敢去深想這些問題。
他不敢想到底是自己控制了這片空間，還是這片空間擁有着自主意識，又或這片空間還存在一個主人……
這些問題太恐怖了，太駭人了。
就像人類去思索三大哲學問題時，仰望星空時，去深思人類的來源，去深思人類的未來。
然後聯想到是否人類只是某個高等生物培育的實驗室小白鼠。
而人類眼睛所見的星河萬里不過是一串0和1組成的虛幻世界……
那些太恐怖了，恐怖到讓人頭皮發麻。
羅裡安淡然的笑了下道：“既然你想起來了，那就好好說說人皮面具西奧多的事情。”
這片空間的問題羅裡安暫時不敢去想，他現在只想考慮眼前的問題。
那個人皮面具西奧多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有什麼影響？
會不會給他，給要塞，甚至給自己的回家之路帶來危險，或帶來什麼變數。
烏澤斯立刻沉着臉，皺着眉，臉上是說不出來的情緒。
許久後，他盯着羅裡安，語氣有些沉。
“主人，我想恐怕接下來麻煩會很多！”
羅裡安皺着眉頭疑惑道：“爲什麼？到底你想到了什麼？”
烏澤斯下意識做了個吞口水的動作，其實他根本不會口乾，但他的緊張卻促使他無意識模仿見過神情。
這動作讓羅裡安心頭越發沉重。
“我雖然很尊敬您，認爲您的大多數決定都十分正確，我也願意完完全全的去遵照執行，但這一次……請您原諒我，我要說您讓我複製西奧多的決定存在很大的問題！”烏澤斯滿臉難爲情和難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