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武林正派一擁而上,羣攻那下屬一個,不覺得此番舉動有多不恥。
縱使是一個高手,在羣攻之下,更何況這羣衆之中不乏高手,那麼他就註定是被壓着打。
眼見得那人越來越處於劣勢,有人瞅中機會,背後將人捅了個透心涼。那人受了重傷,仍極力反抗,不出片刻,便難敵衆手,失去反抗力。被一人隨意的拉走,想必出去後也得不了什麼好下場。
那人依舊一直堅持,滿心不甘的悽喊,“教主。”
鍾金鈺被車直攔着,見此景再也忍不住。他想起這個眼熟的下屬是誰了,他剛到這個世界受傷後就是這個衷心的下屬帶着他東躲西藏,他縱使將這當做遊戲,見死不救卻是做不來。決絕的掙開車直的手,將面具取下塞於其,如盯上獵物的獵人直看着衆正派。
車直下意識的一聲輕呼,“小孩。”
“慢着。這便是所謂的正派作風。”
見有人站出來,衆人非常驚訝,片刻後化作擔憂,這魔教甚是猖狂,在盟主成婚之日都敢出現,難道真爲蕭燁所說,魔教另有所圖?
一時議論紛紛,鍾金鈺成爲衆矢之的,在衆人的目光下緩緩移步至那人身邊。
“青鏖,一年不見可還好。”
青鏖本是痛苦的閉上了眼,這時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睜開眼,堂堂七尺男兒居然當場淚如雨下,千萬話語化作一呼。
“教主。”
衆聞者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有人眼尖,見鍾金鈺自車直身邊出來,並將其一系列東西收於眼底。
“啊!他,他,他是盟主的弟子。”
這話更爲勁爆,信息量過大,一干人懷疑的將目光轉向蕭燁。
蕭燁倒是從容不迫,“各位莫要誤會,蕭某近日收到小徒的來信,小徒一月前已出山莊歷練去了,蕭某當日還奇怪小徒爲何一時戴起面具。”
顛倒是非,髒水亂潑,成爲衆矢之的,這些已經不重要,對於這個她看不透的師父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遊戲終歸是遊戲,即爲反派,照着劇情走便是,一時想起自己的最後任務可是被主角於衆目睽睽之下殺死,今日卻是主角成婚,應當不會見血。扛起,對着車直的方向看了看,不作留戀,不作解釋,轉身離去。
車直被那一眼看的心涼,日後怕是連朋友都做不得,蕭燁百般誣陷,自己卻不曾站出來發一言。
“車直,身爲武林長老,慎重。”是蕭燁。
羣衆見所謂的教主不發一言就要離開,怎會就此放過,膽大的幾步上前拉住鍾金鈺,有一必有二,不多時鐘金鈺就被團團圍住。
“魔頭休走!”
衆人將他們密不透風的圍住,青鏖自知受了重傷,自覺活不了多久,唯恐拖累自家教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扎。
“教主,您先走吧,讓屬下來斷後。”
重情重義,儘管身爲魔教人,這番舉動倒是博得鍾金鈺的好感,比之便宜師父那僞君子好太多。
“老實呆好,本座還用不上傷員來斷後。”
有耐性不善者,率先衝上去,手中武器不停的改變方向,企圖迷人眼,口裡喊着大義凜然的話。
“魔教向來爲惡,今日就斷了你們這傳惡者。”
得了記憶的鐘金鈺武力值爆表,這羣圍上來的人可以直接秒殺,所謂的正派已然不仁,那她自然也不再端着什麼大義之心。
於是對着衝上來的人變換着的招式,做出一副鄙視樣,臉上寫着你們這羣愚蠢的人類,霸氣值也爆表。
“雕蟲小技。”
羣衆被刷新了三觀,他們沒有看到扛着人的鐘金鈺怎樣動手,那些衝上去的人已經倒地。一時圍着的人被這恐怖的殺傷力嚇得連連後退,作鳥獸散。
其實當事人只不過是提升了輕功的速度,以最快的速度給了那些人一人一拳。人嚇的散開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趕緊跑路,趁會主角還沒來得及出手。要知道,儘管她武力值爆表了,帶着個傷員和主角拼命,怎麼看都不明智。今天是主角大喜,跑快點主角也無暇顧及,新娘子還等着呢。
一干人眼睜睜的看着魔教人以風的速度跑路,好快!
“這……”一年紀已過半百的老者不解的看着已經無影的方向。
經老者一提,衆人反應過來,面面相覷,皆面色難看的低下頭,一臉吃癟樣。
蕭燁適時的站出來,氣派做足,不在意的寬慰道。
“各位不必如此,今日蕭某大喜便隨他去吧,待日後再去討伐魔教。”
“蕭盟主說的極是。”
衆人順着臺階下,紛紛附和,後各就各位,繼續吃飯喝酒,其樂融融,好似方纔的事不過一場鬧劇。
車直憂心忡忡的隨蕭燁坐下,時不時的看向外面,連着蕭燁過來過去好幾趟都是如此。
“不必擔憂,之後的一段日子他都會過得很好。”
瞧着遞酒杯過來的是誰,也不接,生氣的哼一聲,不予理睬。
“罷了,這一切不過是註定,你若難以接受便置身事外。”
語氣中不再有絲毫的爭鋒相對,讓人難以和那個對着一對着小孩就過激的人聯想起來,蕭燁此人,他着實看不懂。
“你整日一口一個註定,那你倒是告訴我車直,何爲註定?何爲命?”
蕭燁飲下一口酒,放下酒杯,幽幽的長嘆一聲。
“你不懂,永遠都是。”
“蕭燁,你可是在隱瞞何事?”
擰着眉頭,總覺得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蕭燁好似知道些什麼,且絕不會告訴他。這樣一想,想起小孩不聲不響的反應,也許他們兩都知道些什麼,只是不說。
“蕭某可不知。”
“那你一口一個註定作何解釋?”
“魔教同我等武林正道,關係向來如履薄冰,你說這可是註定。”
一句話將車直堵的啞口無言,蕭燁這話說的很有理,只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太對,總覺得真相不該是如此。
“蕭燁,可有人同你說過,你與殷教主很像。”
“像?如何像?”
蕭燁挑眉,這話第一次聽到,倒是格外稀奇。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像。”
“車兄,你酒喝的未免太多,盡胡言亂語。”
微笑的搖搖頭,無形的否認了其猜想。
車直並沒有喝醉,對蕭燁隨意塞過來的藉口不作辯解,多說無益,人本人不肯承認,他還能怎樣,只是他們很像一事,絕不是錯覺,都像是在看着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哪怕已置身事中……
數日後,蕭盟主成親之事江湖上尚有餘論,一干人熱情不減,仍極力的宣傳這一佳話。
與此同時,聞失蹤一年的魔教教主突然歸來,且大作戰績,其雷霆手段,似曾相識,就如幾年前那次出現一般,這江湖中想必又要掀起一番風雨。
鍾金鈺帶着青鏖直接回了總部,不止是因爲總部有醫術極高的人,她還收到系統提示,這世界真的要結束了,需要她做些準備,做些壞事引起正派不滿什麼的。
回了魔教總部,鍾金鈺才遲遲收到系統獎勵。因爲遲遲不見系統提示,她一心以爲這任務算作失敗,不想剛將青鏖帶到那醫術極高的下屬那,系統就一陣狂提示。
‘嘟。’
任務:參加主角的婚禮
狀態:完成
獎勵:劇情碎片+3
‘嘟。’
【親愛的俠士,本世界面臨結束,您已觸發終極任務】
任務:於衆武林人前被主角殺死
獎勵:劇情碎片+3
溫馨提示:做壞事觸發正派討伐
【親愛的玩家,你開不開心,終於迎來結束了,你激不激動。】
【你就要集齊劇情碎片了,到時候就可以看到這世界的劇情怎麼回事了。】
不開心,一看就是你自己更開心好不好?收個尾還要她去幹壞事?不幹!還有集齊劇情碎片,看劇情管什麼用?人穿越小說裡面的主人公都是事先拿到劇情各種作弊,她這是完了得到劇情,當故事看?小騙子,福利都沒有過,就知道坑!
【玩家請不要這樣說,系統一切以玩家利益爲首要任務,做壞事什麼的,你可以不用自己上,也不是說一定要你燒殺搶掠,欺人壓民,朝着正派的僞君子出手,還怕他們不顛倒是非,不來討伐?】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第一次知道系統還能這麼用,第一次知道麻煩還能這麼惹,第一次知道壞事還能這麼幹。只能對着似黃河水深的武俠江湖中的俠士們默默說一句,貴圈真亂!
蕭盟主成親十日後,除了傳着其與夫人的甜蜜史,又有新的消息隨之而來,魔教教主竟一改雷霆手段,對教衆進行放養狀態,一時各方混亂暴起。
不是這家被魔教騷擾,就是那家被魔教欺凌,這番作爲毫不掩飾,頓時許多人見到魔教就紛紛躲開,只是奇怪魔教只對武林中人出手,或者確切一點是武林正派人,平民百姓自其面前多次晃過,皆一一被忽略。
正道中人覺得這是魔教在向他們宣戰,而領導者必是魔教教主,若沒有他的命令,哪個教衆敢擅作主張?
被魔教折磨的苦不堪言的人,尋思着一定要想個辦法將魔教這些惡行擴大,以上報武林盟主,藉此機會將魔教一併拿下。不待他們想辦法,魔教人做事越來越猖狂,好似不再顧及一般,一路攻過來。
在這嚴峻的形勢下,無人注意魔教的人在漸漸減少,不要命的衝過去的更少。實則是身爲和平社會的鐘金鈺終是不忍,雖然這些人是所謂的數據,可眼下都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沒辦法做到殘害無辜,她又不是變態,能面不改色的害了這堆數據人的命。
做不到,那麼就只能想辦法,將一羣無辜的教衆忽悠遣散,餘下還有二十多個被所謂的正道實則僞君子害慘的人留了下來,他們都是一心想要報仇的亡命之徒,在鍾金鈺多次的推敲下依舊堅持自己報仇的想法,便被留下,開始爲教主做壞事,騷擾正道。
青鏖與正道沒什麼恩怨,本想着也將其遣走,卻被他硬做牛皮糖給粘住,因爲青鏖不知道爲什麼就知道原身體重建魔教的原因。
“教主,請允許屬下留下,這麼多年,您也終於下定決心報仇,屬下知道您不捨兄弟與您上生死戰場,但屬下卻不能就此走,屬下的命是您的,生死追隨,求教主成全,否則青鏖便是死也要死在教主面前。”
聽着這忠心耿耿的話,雖有威逼的成分,一片真心倒是爲之動容,鬼使神差的就留下了他,畢竟還是要個助力,所以只好對着青鏖在心中說句抱歉,你家教主的仇可能是報不了了,最多出點氣。
後多次旁側詢問,終於得到了一個真相,主角的爹是原身體的殺父仇人,主角的爹是個妥妥的僞君子,可是後來僞君子死了,殺父之仇無處可報,主意打到了僞君子的兒子身上,這真是個狗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