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鍾金鈺見識到了什麼叫有錢人。主角才叫有錢人吶!見識到主角這樣的生活環境開始憤憤不平。
主角大人,我本無心拉你的仇恨值,奈何你日子過得這般滋潤,在下深表痛心。這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的佈置,你當真不是在炫耀?想咱小百姓被壓榨一生,您卻絲毫沒有伸出援助之手,於心何忍!於心何忍!
活該哪天盜賊盯上你。
其實她是在嫉妒吧,是在嫉妒吧。
作爲一教之主居然沒有主角有錢!
鍾金鈺內心的小人兒幽怨的咬着手帕,還我無憂無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教主生活啊!混蛋!
主角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吧,否則爲何總有意無意的去觸她的黴頭。
“鍾兄,不知我這府中的佈置可還算入眼?”
“甚好。”混蛋!你是故意的吧!
“鍾兄,你看那邊的院子可還好?”
“甚好!”微微的咬牙切齒了。
“鍾兄,這花是近日……”
混蛋!我要屏蔽面前這傢伙!之前感覺他溫文爾雅什麼的是錯覺吧?!這種向着話嘮發展的趨勢纔是真相吧!你是主角,主角知道不?主角不應該是霸氣側漏,充滿主角光環,這種惹人嫌的話嘮光環讓你的粉絲知道了真的好麼?好麼?
話音落了,鍾金鈺這才發現她與主角大人的臉……近在咫尺!而且主角大人的身高比原主高,咱表示深深的壓力!
“路……路……路兄!”
只見主角大人如沐春風一笑,身邊的氣溫也隨之溫暖起來。“無事便好!見你許久不說話,還倒是你如何了。原來是神遊他處去了。”
話閉,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不緊不慢的繼續介紹着,那眼神還飄呀飄就飄到了某人身上。
被這眼神看得頭皮一陣發麻,果然,溫文爾雅什麼的是假的,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好可怕,媽媽我要回家。然,無論怎樣看主角,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鍾兄。”
前方路子言腳步一頓,鍾金鈺反射條件的站直。
“我們可是朋友?”
鍾金鈺趁機拍馬屁抱大腿,而這抱大腿的方法嘛,當然是主角大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當然!”
路子言笑吟吟的點頭,看那笑眼彎彎,如沐春風,令人神魂顛倒。只是那有意無意的落在了他的臉上眼神卻不怎麼美好。
那眼神明明如平常一樣,偏偏讓她感覺芒刺在背,頭皮發麻,一種被完完全全的看穿的感覺!
“即是朋友,便不該有所隱瞞,鍾兄若是有何苦衷大可大方的說出來,還是說鍾兄不當子言是朋友?”
如此攻勢,鍾金鈺冷汗聚下,主角大人不愧爲主角大人,竟如此簡單的識破咱!這種有些滿滿的壓迫感,有着這樣的一個頂頭上司,她感覺她以後的生活不好過了。
可是,原主這張臉是個麻煩,若是被認出來了,這日子可就更不好過了。
“路兄乃是主顧,咱只是爲求得生計,朋友之說必是存在。只是咱這苦衷卻是萬萬……”
“嗯?”
“額……”主角大人氣勢如虹,咱承受能力尚未達足,不然老實交代了?爲了咱可持續發展道路的工作,忍了!
“路……”
對上那雙溫溫的笑眼,鍾金鈺的話卡在了喉嚨。咱要投訴!咱這小小的心靈被您如此半句半頓的摧殘,會逃不過去見大夫的節奏!
頂着滿滿的壓力,鍾金鈺只好立即改口,“雖然萬萬說不得,但若是路兄也並無不可。咱這就回去洗個臉,路兄可否稍等,咱去去便回!”
路子言又是淡淡一笑,鍾金鈺童鞋心臟一跳,暗叫不好,主角大人又要出什麼犢子!
“鍾兄,我看你不必回去洗了,那邊正好有一處池塘,速去速回,我在此侯着。”一句話硬生生的打消了鍾金鈺想要回去,從而矇混過關的念頭。
隨着主角大人的示意看去,果真有一池塘。鍾金鈺童鞋吞吞口水,是真心不想去啊!暫不說露出真實面目不妥,萬一有蛇該如何是好?!被咬了能算工傷請假領工資嗎?
重點不對了好不?不是該關心暴露真面目麼?
“放心,那裡面只是一些魚苗罷了。”
這溫柔的笑聲,溫柔的聲音,怎麼有這麼大的蠱惑人心的力量!他不是糖葫蘆!咱也不是小孩子!雖是如此想,還是暈乎乎的走去了池塘邊。
零稀的荷葉冒着尖,葉子下也有主角大人所說的魚苗,這樣沒有污染的環境很久沒有看到了。
若是現代帶着化學物質的化妝品,這裡面的魚苗估計是難逃被化學物致死的命。
果然這永遠找不到重點的脫線貨。
“嗯,不錯,如此要順眼許多。”
面對突然出現在一旁的人,鍾金鈺童鞋暗作淡定。“路……路兄,不知我們這是去何處?可是要給咱安排活計?”
卸去裝束的鐘金鈺長得不是很出衆,只是清秀而已,一雙與那張臉即違和又契合的寒眸,若是江湖人見了便無法忘卻。
路子言眼中閃過一抹別樣的色彩,轉瞬即逝,“你同我來便知。”
鍾金鈺自認爲路子言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心裡一陣樂呵。咱不用擔心被認出來而不能工作,不能完成任務了,主角大人,你不認識原主真是太好了!
那雙寒眸倒是特別………不是誰都能這般恰巧長着,確實是個有趣的人。
路程居然是鍾金鈺童鞋意料之外的遠,走的太久,讓人不得不開始懷疑主角大人是故意的,再走下去咱會忍不住用輕功的!雖然必是三步一摔,五步一跌,但是,比上眼前應該大概也許要好很多吧。
烈日當空,臉頰上豆粒大的汗珠如雨落下,口舌乾燥,氣虛微亂,大有人處蒸籠的感覺。再觀主角大人,面色平靜且正常,無半點氣虛凌亂。這不公平!
又是一段無終點的趕路,鍾金鈺童鞋終於受不住了,如今她已渾身帶溼意,說是從水裡撈出來也不爲過。果斷的在一顆樹下穩穩坐下,鼓足勇氣將困於心中許久的疑問。“路兄!不知這路途還有多遠?”
主角大人走過來同時,若有若無的散發着幾分愉快之意。鍾金鈺微微奇怪,再細細觀之,主角大人卻是帶着歉意。
“鍾兄,是子言未安排妥當,這路途對於會武之人,不過是區區幾刻時。方纔子言誤以爲鍾兄定是習武之人,走了大半路程卻未見鍾兄使出來,這才知道鍾兄不會武,只是已走了大半。路途無車,又不能打道回府。鍾兄,你……可還能堅持?”
歐漏!主角大人在道歉!
在道歉!
道歉!
歉!
原本覺得世界充滿了深深的惡意,主角此舉直接安慰到了她。如今咱是腰不酸腿不疼,渾身有勁,原地滿血復活!乾淨利落的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急切切的往前走。“路兄,咱還能堅持!走,這就繼續趕路!”
路子言在鍾金鈺沒有看見的地方眼眸一轉,面上歉意全無,隱隱帶着一絲笑意,若不仔細觀察,與沒笑無異。
不急,我倒要看看你何時才捨得露出尾巴。
可悲的鐘金鈺童鞋沒有發現後方畫風不對的主角,若是知道,定會捂臉哀悼。滾蛋!這廝絕不是我印象中的主角!還我溫文爾雅,丰神俊朗,正氣凜然的主角大人!
又是一番心裡與生理的鬥爭,鍾金鈺童鞋拼盡力氣,終於走不動了,毫無形象的原地坐下。
天色已入暮,卻不見主角說到達目的地,傻子都知道這其中含着深深的陰謀。
不幹了!就算是主角大人說什麼問什麼咱也不走了!哭喪着臉對着慢步而來的主角,“路兄……”
路子言面無它色,只是含笑,“鍾兄可是走不動了?”
鍾金鈺算是明白了,這溫文爾雅的主角妥妥的是在向着腹黑髮展的趨勢。如此文藝青年腦袋不夠用了,鬥勇鬥志都不是她的強項,雖然就此認輸確實有損文藝範的形象,但是依照劇情發展的尿性,她一日不坦白,主角大人就不會放過她啊!必是日日夜夜各種難爲,還是坦白吧!總好過應付來自主角大人的各種設計啊!
再說,這是主角大人,有些問題坦白了反而有好處不是?只要抱緊了主角的大腿,其他都不是問題,主角那一身的光環可不是擺設!
“鍾兄,您有問題就問吧,小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放過啊!求放過!
“哦?不是大事,只是路某好奇鍾兄分明身懷武藝,卻不願施展出來,可是有何苦衷?”
那您前面說不知道我會武功那都是亂說的吧,摔!分明是試探我,自相矛盾神馬的,你敢再無恥些麼?當然,這話是萬萬不可說出來的,背後吐吐槽便罷了,不敢作死。
既然主角大人不喜直說,那咱也只得與之打太極。無故意做作面帶苦澀表現的完美無疑,“唉!說來羞愧難當,鍾某本是學過武藝,只是幾年前無故失憶,忘了身份,武功也只記得些許。如今難將其施展出來,對上一些不精武力之人還應付得來,若是對上武藝稍精者,怕只得逃跑一法。輕功更是學得是三步一摔五步一跌。如此,也不好意思再說是習武之人了。”
哈哈,我真是太聰明瞭,話中幾分真幾分假,任你去查證。哎呀呀,看見豬腳我不怕不怕了,不怕不怕了。我是編慌大師,以後看到我也請叫我大師!
還未來得及好好高興一番,路子言一句話直接把身處天堂的鐘金鈺童鞋打入地獄。
“在下才知魔教教主已經改姓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