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秧不知所云,剛剛一心糾結要不要這麼快原諒父親,就只聽到兩人這幾句對話,搞不懂其中的含義,她母親不是病死的麼?
還想聽下文,段示乾卻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猛然發覺在門口偷聽的顧青秧,段示乾心裡萬分無奈,她的性格他是瞭解的,不出三天就會把這個父親對自己的傷害拋在腦後,哪怕她心裡還疼着。
一把抓起她的胳膊,轉身又看向一臉嚴肅的顧鎮山。
“不管怎樣,你都是她的父親。無論發生過什麼,這都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嘴角帶着嘲諷地看着林隨意,冷冷地笑着,“可是你在新歡面前,卻忘記了這件事情。”
不再理會這些傷害顧青秧的人,段示乾只想拉着心上人兒快些離開這個讓他噁心的地方。
“我還有話沒說呢!”被抓住的手腕好痛,顧青秧本想掙脫,被段示乾警告的眼神嚇的瑟縮,只能由着他帶自己走。
沈子昂回頭望了望顧家幾人,苦笑一下,漠然離開。
一路上段示乾都沒有開口說話,顧青秧看着他比自己還要可怕的臉色,還是不要去挑戰他的好。
她心裡卻不太明白,憤怒至極的明明該是自己,怎麼他段示乾大少卻一副傲嬌樣子。
到家停下車,段示乾將顧青秧從車裡拉出來,大步向房間走去。
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顧青秧小臉撲撲的,更加俏麗可愛,“你幹嘛啊?”
段示乾不答話,將房間門一腳踹死,性感的脣一下就迎了上來。
沒想到這麼突然,顧青秧沒有幾秒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任由他在她的口中胡亂攪動,將她口中的香甜掠奪!
段示乾嘴角一抹得意的微笑,將顧青秧一把抱起扔到牀上,整個人也壓上去,徹底糾纏。
如此,春光旖旎……
事後,顧青秧靠在了他的胸膛,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讓她好安心,好幸福。
“你真的要把雪棉給送走了嗎?”緊緊的抱住了段示乾的身體,顧青秧溼了的發尚未乾透了,貼在了她的臉頰左右。
“這時候還要心軟嗎?”段示乾是怎麼樣也不容許這麼危險的人再次的留在她的身邊了,讓他擔心,甚至讓他害怕會就此的失去她。
這是他做出的最大的限度了,已經對顧雪棉是太過於仁慈的。
“段示乾,謝謝你。”顧青秧打從心裡面依賴上了段示乾,段示乾爲她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她是怎麼樣也還不清的,雖然看他表面不知人間冷暖就會拿自己出氣的樣子,可說到實在的,還是對自己真心實意。
“只要是爲了你,我做什麼事情都願意。”段示乾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下,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鄭重的坦露心跡。
顧青秧的眼眶慢慢的溼潤,輕哼一聲掩飾感動的滋味。
段示乾是什麼段數,還能感覺不到她聲音裡的變化。
“秧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臉紅了?”手指扼住她的下巴,拼命地向上板起。
纔不要讓他看到自己感動的樣子,不然這傢伙豈不是更加驕傲臭屁以爲自己了不起的蓋茨比了!
“不要,我貌美如花的臉豈是你可以隨便看的!”
段示乾趁她一門心思都在低着頭,忍不住心裡的動盪,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怎麼味道鹹鹹的,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閃過,“你……哭過了?”
顧青秧聽到這話連忙驚醒過來,“纔沒有!”
“是麼?”段示乾壞笑着,將她的臉壓住動彈不得,又吻了她眼角,“還不承認自己哭過,是被我感動哭的?”
“我靠!自戀是你的代名詞嗎?”
夜色深沉,杳然不知這一切是真是幻。
陌生又熟悉的大宅,陰森森明亮,白晃晃刺人眼。那個端莊高貴的女人,隱在白刺刺的燈光裡讓人看不清身影,只能聽見她那冰冷的無情的聲音。
“我段家老宅是謹嚴持守之家,容不得宵小作祟,辛裳,你一介僕傭,卻敢窺覬主家財寶,今日我便逐你出段家之門,凡我段家之地,永不錄用你!”
那女人的聲音又恍惚又古怪的明晰,聲聲刺進人的心裡、腦子裡。她的身前,拘謹地站着一個黑髮又長又直的穿着可愛女傭裝的少女。
少女聞聲,愕然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貴婦,貴婦的眼底只有冰冷,比白慘慘的燈光還要冰冷百倍。
少女震驚道:“你說謊!你污衊我!你騙人!我沒有,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
“我沒有!”
顧青秧大喊着醒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比小貓咪仔都要弱。
原來是夢。
可是,我沒有什麼?
腦袋又沉又重好像灌了鉛一樣,顧青秧怎麼也想不起來夢中的情形,只有那一片白刺刺的燈光迴旋在腦子裡,心好像被泡在冰水裡。
顧青秧覺得好冷,往熱乎乎的大暖爐身邊湊,見段示乾睡得又香又甜,她
心裡又妒又恨,都是這個壞傢伙,害她最近噩夢不斷。她起了壞心眼,狠狠在段示乾肩頭咬了一口。
段示乾一驚,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發現顧青秧不知什麼時候跑出自己的領地之外!又把顧青秧霸道地攬回來,壓住,在那小臉蛋上吧唧一口,又好夢去了,渾然不知自己被人使壞。
顧青秧閉着眼睛裝睡,心裡好像過山車一樣,見段示乾渾然沒感覺到痛,心裡又覺得憤憤不平。
“死豬!皮糙肉厚,銅皮鐵骨,可憐我的牙!”她小小聲抗議,到底不敢叫段示乾聽見。
又是新的一天。
段示乾神清氣爽地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雖然他一貫冰冷表情,但他現在的心情顯然很不錯。
顧青秧小身板晃晃悠悠,好像幽魂一樣飄到對面的椅子上,用幽怨的眼神瞅着段示乾,希望能喚醒某個惡魔的良知,小手抖抖索索,好幾次差點把粥喂到下巴上。
可憐她昨晚被結結實實壓了一整晚,並且做了一整晚的噩夢!
段示乾抽出雪白柔軟的餐巾紙擦擦嘴,起身坐到顧青秧身邊,拿走她手裡的勺子,舀粥喂她,臉上仍然一片冰冷,眼底卻透着關切。
顧青秧有些驚詫,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段示乾,心裡好受許多。她哼哼兩聲,傲嬌地吞下。
段示乾又舀一勺,與冰冷表情相反的是他的雙眸,那裡面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他舉着滿勺子粥說道:“快些吃,老公還要上班呢。”
“噗”顧青秧將將嚥下喉嚨眼的粥全部噴出來。
段示乾早有準備,及時閃到一邊。
“段示乾!”顧青秧咳嗽好幾下,氣得想殺人,難怪這個傲嬌的混蛋肯屈尊降貴的喂她吃飯,原來是心懷不軌。
他少有以老公自稱,他們之間的稱呼總是怪異而彆扭,所以段示乾這個混蛋,繼毀掉她的昨晚後,再接再厲又毀掉她的早餐,只是想報復她昨晚叫他豬,所以想叫她餓着肚子上課麼!她怎麼會一時眼瞎答應嫁給這個沒有下限的傢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段示乾一手拎包一手撐在門邊,那模樣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看着就可惡,“好心告訴一件事,今天星期六。”
顧青秧“嗷”怪叫一聲,追殺,可惜她這雙短腿追不上長腿怪叔叔。
段示乾聽着身後小丫頭的殺豬叫,冰冷的表情擋不住他悶騷傲嬌的好心情,走路都帶着風,陳勝偷偷瞥一眼段示乾,敏感察覺到他的好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