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梅姐的告誡,叫她好好模仿顧青秧,她纔不會跟她低頭!
顧青秧面露狐疑,顧雪棉說的話,她壓根一個字也不信!她要是會悔改,地球立馬會崩潰!
“別叫我姐姐,我當不起,我爸只有我一個女兒。”她淡淡說道,使勁把胳膊從顧雪棉手中抽出來。
顧雪棉心頭惱怒,壓低聲音說:“顧青秧,你別給臉不要臉,別忘了李老宴會上的事,鬧開了對大家都沒好處!一起掉進屎坑裡,誰也別想乾淨!”
顧青秧掩着脣,忽閃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哎呀,顧雪棉,你可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一坨!”
顧雪棉氣得汗毛乍起,突然聲音一轉,又變大聲,抓住顧青秧的胳膊,搖晃道:“姐姐,你就看在母親照顧你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原諒我以前的胡鬧吧。”
胡鬧?
若謀害人命都算胡鬧,這世上就沒有殺人犯了!所有的兇犯都可謂是純潔無辜童心不滅的小盆友!
顧青秧想諷刺,但顧雪棉的力氣大得出奇,扯得她東搖西晃,站立不穩,話都說不出。
見顧青秧小臉蒼白,額頭直冒冷汗,沈子昂忙掰開顧雪棉。
“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顧雪棉卻尖叫一聲,姿勢優美的軟弱無力的摔倒在地。
沈子昂怔了一會兒,他根本就沒怎麼用力!而且……這倒的方向也嚴重不對啊!
顧雪棉趴在地上,一副被摔的狠了爬都爬不起來的樣子,“姐姐,你推我沒關係,打我罵我都沒關係,只要你能原諒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賓客被尖叫聲吸引過來,見顧雪棉倒在地上,自然順着她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站立在一旁的顧青秧,姐妹戰鬥發生升級?由口角上升到鬥毆?
賓客竊竊私語。
“顧雪棉這把戲可真夠拙劣的,上次玩了一招陷害,這次居然又來?”
“這可說不準,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顧雪棉不是並非顧鎮山的女兒嗎?她怎麼還姓顧?還叫顧青秧姐姐?顧青秧都擺明不樂意理她,她怎麼老沒眼色非要往人跟前湊?”
“誰知道她怎麼想的,不過,顧雪棉不是把段總給搶回來了嗎?怎麼就她一人出席,沒見段總?”
“嗤嗤,說不定段總轉身就把她踢了,像她這樣一次兩次的鬧,多少臉面都不夠她折騰,段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手段太
拙劣了,難怪鬥不過顧青秧。你瞧瞧她那眼神,嘖嘖,真是有夠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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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棉趴在地上,尖利的指甲把手掌心掐出一個個帶血的月牙兒。
段示乾隱在人羣中,貪婪的看着顧青秧,見場面有些失控,這纔不情不願的走出來,扶起顧雪棉。
“怎麼這麼不小心?”
“寶貝”兩個字,他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的!
顧雪棉眼睛霎時一亮,眼淚嘩嘩流出,埋在段示乾胸前,掩住眼中惡毒的寒光,“不怪姐姐,姐姐推我是應該的,是我的錯,示乾,不要怪姐姐……”
“顧雪棉,你別睜着眼睛說瞎話!污衊我推你,還稍微能搭點邊,污衊小青秧,那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你要再胡亂污衊人,咱們把監控調出來用事實說話!”
沈子昂的話來得很及時,差點被怒火湮滅的段示乾勉強找回理智。
看一眼小臉蒼白搖搖欲墜的顧青秧,段示乾心裡恨極了顧雪棉,差點把她的手腕捏碎。
“啊,示乾,疼……”
顧雪棉一動不敢動,楚楚可憐的望着臉色黑沉的段示乾,一顆心七上八下,以爲段示乾的記憶,因爲那一聲“顧雪棉”而開始復甦。
段示乾周身被濃厚的寒氣圍繞,聲音凜冽的似乎要結冰,“我說過,不要跟我耍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手段!”
顧雪棉心中暗恨,卻還得忍着想要吐血的鬱悶繼續裝下去,“什麼小手段?我,我沒有啊示乾……”
哪有這樣的男人!自己女人被欺負,反倒訓斥自己的女人?就算是她污衊,但即便是爲了他的面子,他也該站在自己這邊啊!
“沒有?你當大家都是睜眼瞎?就你一個人智慧絕倫?自己蠢也就罷了,不要以爲別人的智商都低你一等!你好好看清楚!”
段示乾恨極了顧雪棉的不知好歹,擰着她的下巴,逼她一一看清賓客的表情。
賓客皆是一臉詫異,詫異於顧雪棉的愚蠢不知悔改,也詫異段示乾如此不給顧雪棉臉面,看向顧雪棉的目光,不由都帶了一絲同情。
誰不知道段總雖然爲人冷酷,卻最是公正果決,最討厭偷奸耍滑的人!敢在他面前耍心眼?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那一雙雙鄙視、幸災樂禍、詫異、同情的眼神,讓顧雪棉感到無比的羞恥,她絕望的哭泣,“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有些人,即使犯錯,也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顧雪棉正是這種死不悔改的人!
段示乾眼底掠過一絲陰鷙,忍無可忍的大喝一聲:“顧雪棉,你究竟要蠢到什麼地步!”
顧雪棉心中一震,身體惶恐的顫抖,驚恐的看向段示乾,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了!爲什麼這麼突然?爲什麼一點跡象都沒有?
如果不是爲了恢復記憶,解除催眠,他真恨不能現在就一槍崩了顧雪棉!
顧青秧看着眼前這出鬧劇,突然有些心灰意冷,段示乾果真還是那個段示乾,真心對誰好,就一定會嚴厲管教對方,一定要對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次他反應這麼激烈,想必被顧雪棉氣得不輕。
段示乾目光幽幽的看一眼顧青秧,眼底掠過一絲擔憂,毅然扯走顧雪棉。他有好多好多話要對秧秧說,可是不解決催眠的問題,不徹底解決掉顧雪棉,他放心不下。
他絕對不會再讓顧雪棉傷害她一根汗毛!
段示乾的背影越來越模糊,顧青秧隱隱聽見沈子昂焦急的呼喊聲。
石成耀叼着煙,冷峻的看着顧雪棉,“現在你只有兩條路,一,老實解除催眠術,然後滾去監獄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二,滾去監獄,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你選哪條?”
顧雪棉癡癡的笑,像個瘋子,“你以爲我是笨蛋嗎?這兩條路的後果有區別嗎?既然如此,我還不如……”
石成耀“啪”的打燃火機,高高的火苗“撲”的竄起,把顧雪棉嚇了一跳。
“爲防止你智商過低,選錯路,我先給你解釋一下這裡頭的差別。第一條,如果你老實解除催眠術,你滾進監獄,我們就當你死了,當這世上沒顧雪棉這號人。你在監獄也混了一年,想必在裡頭有靠山,我聽說你跟着吳梅作威作福,日子過的還不錯。”
顧雪棉聽的心頭一跳,心虛的挪挪屁股,不自在的說:“梅姐可是無期,她那種老痞子我可攀不上。”
梅姐?叫的多親熱!
石成耀心中冷笑,壓根不聽她瞎掰,接着說:“第二條,你不合作,我們只好送你去南海峽灣重刑監獄。”
顧雪棉聽的毛骨悚然,南海峽灣重刑監獄?就是梅姐口中常提道的那個有進無出,豎着進去,老死出來,國內最可怕最黑暗最無情的監獄?
“你們沒有這個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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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這個權利……”顧雪棉癱在椅子上,嘴裡一遍遍的喃喃重複。
她當然知道段示乾有這個能力,不然也不會這麼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