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出現了!”周廣陵激動地大呼起來,周班也一臉興奮,含蓄地笑了笑,偷偷握緊拳頭,我終於會凝練印決了!
“扇子?爲什麼會是扇子呢?”悅兒奇怪地看向周廣陵問道,“廣陵哥哥,爲什麼這圖案會是一把扇子?”悅兒坐在桌上,好奇地打量着若隱若現的圖案,心中奇怪無比。
周廣陵聞言直汗顏,看了一眼周班,心中感嘆,沒文化真可怕!
周班見狀,搖頭笑道:“悅兒,你有所不知,這並非是一把扇子,此來聞名於世的歲月船。此船如漏斗形,可以穿梭虛空裂縫,到達神秘的夢萊山。說道夢萊山就不得不說我們的祖先夢尊者,他是第一個造出此船之人,尋到萊山,破虛昇仙。自此以後,我們便沒有人再找到過萊山,大家便把萊山改名爲夢萊山,一爲紀念夢尊者,二來形容這萊山如夢,亦真亦假!”
“夢萊山?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悅兒不服氣地瞪了一眼周班,不悅地說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就算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如此鄙視我吧!”
“哎!”周廣陵長嘆一聲,這周族的族徽就是此圖案,她竟然好意思說沒見過。周廣陵埋下腦袋反省自己,難道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對,導致她連家族的歷史都不知道。
悅兒聞言,也低下了頭,糟了,自己不知道這段歷史,那自己該如何破解這個陣法呢?
周班見兩人都不再言語,表情有些失落,便對着牆壁再次打出印決,頓時一排字顯現出來:僞品法寶:時光戩!特效:瞬移。材料:屋內。
周班見到字幕,激動地說道:“悅兒,快看,有字!”
悅兒和周廣陵聞言,紛紛擡頭看着牆面,悅兒見狀,心中大驚,飛到牆根處,字幕瞬間消失,連歲月船的影響也散去,只留下一道牆面。
“我知道了!”悅兒突然說道,“他要求不是讓我們能走出去,是讓我們做出的法寶能夠離開這間屋子!”悅兒激動地說道。
悅兒說完,一掌打在木桌上,木桌卻毫髮無損。悅兒對着周班說道:“周班哥哥,你試試,能不能打爛這張木桌。”
周班凝聚印決打在木桌之上,木桌仍然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哈哈,發財了!”悅兒見狀抱着桌腳激動地說道。
周廣陵看着此木如此堅硬,激動地問道:“這難道是寶品材料,雷風支木?”
“雷風支木我聽說過,此木生長於如意門的雷風嶺,收天地雷火錘鍊萬年不朽,能夠承受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的雷風支木少說也有千年年輪。”周班在一旁侃侃而談。
而悅兒已經拿出火錘變成一把鋸子開始鋸桌腳,嘴角流着口水說道:“好東西啊,好東西,這是寶貝,用來當桌子真是浪費!”
在另一間屋子的人透過一面銅鏡看到裡面的情形,這一羣人正是剛纔會見周廣陵的那羣人。老者見狀,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而其他幾人紛紛笑了起來,老者的學徒嘲笑道:“就憑他們也想弄斷這萬年雷風支木,真是癡心妄想。”
學徒的話剛落音,卻見另一件屋子內,悅兒已經將一個桌腳鋸下,她激動地鋸着第二根桌腳,心中狂喜。當悅兒鋸走三個桌腳,桌面依然保持着原來的位置,並沒有傾斜。當悅兒鋸走第四根桌腳後,對面屋子的老者淡定不了了,他額頭青筋暴起,握了握拳頭,很想衝進去阻止悅兒的行爲,可是自己進去了就得陪他們一起破這困龍陣,他無奈地鬆開拳頭,看着自己的傑作,心中直滴血,這張桌子自己是花了大價錢換來的,沒想到就這樣被一個小丫頭毀掉,心疼啊!老者的目光死死盯着悅兒身後的木椅,幸好他們還沒有發現這張椅子,不然自己就虧大了!
悅兒做完一切,又跳到旁邊的椅子上休息,摸了摸椅柄笑道:“這次真的是發財了!”
周班卻吃驚地看着懸在半空中的桌面,他發現四周並沒有靈力控制,但是這桌面也沒有掉下,他不由地感嘆道:“這張桌面真不錯,悅兒,一起收了吧!”
周廣陵在一旁無法淡定了,對着周班吼道:“你們兩個一個沒文化,一個沒煉器能力,這桌面能收嗎?我告訴你,整個屋子就靠這桌面和悅兒坐下的椅子支撐,這兩樣東西少了一樣,我們都會被困死在這困龍陣內!”
周班聞言,老臉一紅,走到悅兒身邊,抱起悅兒放在自己的腿上,聽到周廣陵這樣說自己,心中有些鬱悶,他不再理會周廣陵,理了理悅兒的頭髮,和她聊起天來:“悅兒,你準備怎麼使用這雷風支木?”
悅兒聞言,抱住周班的腰際,臉埋在他的胸膛偷笑,笑得全身發抖,聲音猥瑣地說道:“賣!”
“什麼!”老者聽到了悅兒的聲音,氣得站了起來,一掌將身後的普通木椅打碎,暴跳如雷地罵道,“豎子,豎子不可教也,竟然剛把我的雷風支木拿去賣掉,不行,我得找他們要回來,實在可惡至極!”
這位老者是一位造器師,而他身後的幾位中、青年修士是追隨他的煉器師,幾位煉器師已經百年沒有見到老者如此暴躁,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雖然也很羨慕悅兒能夠弄到雷風支木,但是不敢說出來,噤若寒蟬。而跟隨老者的那位少年是一位造器師學徒,拜於老者面下學藝,他憤怒地說道:“這羣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青木宗師,你讓我去收拾他們,讓他們把雷風支木交出來!”
“胡鬧!”青木宗師瞪了一眼學徒,搖搖頭說道,“算了,就當是送給他們的入門禮吧!”
幾位煉器師聞言,臉上露出震驚,竟然將萬年雷風支木送給他們做入門禮,這手筆未免也太大了吧!
困龍陣內,周廣陵聞言,板着臉說道:“你們繼續胡扯,哼!”
悅兒看了一眼不高興的周廣陵,跳下週班的腿,拉了拉周廣陵的袍腳說道:“廣陵哥哥,我這不是和周班哥哥鬧着玩的嗎,他是個煉器盲,我隨口說說他也會當真,你怎麼也跟着一起當真了!”
“我纔沒時間和你們瞎鬧,快想辦法離開這裡,你難道不知道困龍陣內的時間比外面慢兩倍嗎?還有心思胡鬧!”周廣陵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鬧了,不鬧了!”悅兒吐了吐舌頭,趕緊辦正事,她咬了咬牙,拿出剛纔收起的材料,材料一出現,她感覺全身瘙癢,強忍着不適,對着周廣陵說道:“這個材料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周班聞言,湊近腦袋,看了看墨紅色的玉質材料,猜想道:“翠虹玉?”
“翠虹玉!”周廣陵驚呼道,“此玉乃寶品材料,據說有瞬移的功能,但是很難凝聚出器靈,就連煉器宗師也只能煉製出僞品法寶,悅兒,我們真的要用這個煉製僞品法寶?”
悅兒趕緊收起翠虹玉點點頭說道:“恩,就用它煉製,不過不是僞品,呵呵,到時候能不能凝聚出器靈就靠你們兩了,我對這個東西過敏,它一出來我就全身發癢,實在難受。”
悅兒說完,蹲在一旁拿出赤炎心和玄金銅開始敲敲打打。
對面屋子的學徒見狀,忍不住嗤笑道:“青木宗師,你看他們倒也奇怪,造器師不造圖,當起了煉器師;煉器師不煉器,當起了旁觀者,這一羣人還真好笑!”
“哼!”老者冷哼一聲,自己這個學生原本很聰明的,現在怎麼變成了一個白癡,連這點東西都看不透!
幾位煉器師倒是看出了一點門道,對着青木宗師說道:“首座,她難道還是一位造器師?”每個造器團隊的造器師都被其團隊煉器座尊稱爲首座,而煉器師則被尊稱爲掌座。
“恩,我也是這樣猜想的,此女子不凡啊,她一人兼賦兩種天賦,竟然沒有去器宗門而是來我們如意門,看來他們的志向不小,呵呵,器宗門,呵呵!”青木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心地大笑起來。
悅兒搗鼓了半天,終於弄出一個罩子,將自己罩住,這纔將翠虹玉扔了出去。她移動着罩子來到桌旁,站在木椅上開始畫圖。一邊畫,一邊輕輕地撓了撓耳朵,雖然這罩子並不能完全隔絕翠虹玉對她的影響,但多少也有點效果,悅兒慢慢沉浸在造器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