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經快要過去了,春節也已經快來臨了,到處都是冰雪消融的一片,但是這幾天天空又開始時不時飄落那麼幾朵雪花了,並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出門後,小潔在院子裡等待許賦從車庫裡把車開出來,天又開始陰沉得可怕了。
一些雪花飄到她的頭髮上,不捨掉落居然粘在了她的頭髮上,這將會是春節前最後一場雪。出門前,許賦又給她套了好幾件一衣服,所以現在即使站在漫天飛雪的雪地裡,她都不會感到寒冷。她可以盡情的玩雪,但是她不會,她比較喜歡靜靜的看雪,看着白茫茫的一片的世界。她忽然想起珊珊所說的意義,這本身就是一個命題式的問題,答案也不是唯一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的不捨,哪有那麼多人能夠看透?
就好比她,她就是一個從來沒有看透人生的人,可能她這輩子也就只是一個俗人了吧。
許賦很快就把車子倒出來了,齊小潔站在原地看着他熟練的倒車技術,心中羨慕無比,她也曾有過自己開車的念頭,但是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許賦無意中的一句話掐斷在萌芽階段了。
如果有人會爲你開車,那你爲什麼還要費時費力去學自己開車呢?齊小潔那時候就是這樣想的,現在看到許賦,心裡的想法就更堅定了。
去到郵局需要的時間並不長,因此他們慢慢的行駛着車子,也在十幾分鍾後就到達了郵局。現在這個時節,這個時間段來領快遞的人並不多,前面也就只有三兩個人在排隊,很快就到他們了。
很巧的是他們兩人的號都是連在一起,所以拿的時候也是一起拿出來的。他們的包裹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四四方方的扁平袋子,看起來像一個文件袋,許賦猜測裡面的東西也是一樣的。小潔纔拿到郵件就打算直接打開,許賦卻在她打開的時候攔住她的動作,“回到車裡了再撕,在這裡你不冷嗎?看看你的手,都抖的使不上力氣了……”
許賦本人是對這郵件裡面的東西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小潔的小孩子心性比較強,好奇心也比較強,也就有點按捺不住。怏怏的回到車上,小潔果然又忍不住開始扒那郵件了。只是她的力氣擺在哪兒,就算她怎麼努力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白費力氣罷了。
她努力了很久,許賦開車都快開到菜市場了,她還在跟那郵件努力奮鬥。許賦瞥了一眼那看起來絲毫未損的郵件,小潔現在是有多弱?就連一個用透明膠粘着的紙袋子都弄不開了,他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小潔。
“給了你這麼多時間去開這個袋子,你都沒打開,小潔,你真是,真是太弱了!”許賦眼底藏着笑意,已經把車子停在路邊了。外面的清潔工人一直都在不停的清掃路面上的雪,齊小潔待在溫暖的車廂裡,並沒有下車的意願。
被許賦笑着嘲諷後,她憤憤的把手裡的東西全扔到許賦的手裡,嚷嚷道:“你行,那你來吧,如果你能弄開,我甘拜下風!”
還真是要強的小東西,許賦在心裡暗笑,拿起胸前被女孩扔過來的紙袋,他觀察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他囂張的看了小潔一眼的,當着小潔的面,順着那一處用力已撕。“撕拉”一聲,在車廂裡尖銳又刺耳,而小潔現在的注意力已經被那袋子裡的東西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一張紅色的,大概相當於八開的紙張大小的紙片,從那袋子裡滑落出來,小潔眼尖手快,在那紅紙片掉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伸手接住了。
“許賦你看,是一張紅色的硬紙,還疊起來的……哎呀,這是一個人發過來的請柬啊,還是婚宴貼,有人結婚了要請你去喝喜酒!”齊小潔驚喜的叫道,接下來她就看到了署名的那一部分,又驚訝的叫起來了:“這個結婚的人居然叫做何方,還有我看看新郎是誰……找到了,新郎的名字是唐棣!”
這樣一來,許賦都不由得心裡一驚,這是怎麼回事?何方和唐棣居然結婚了?如果世界上有那麼幾件事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那麼在許賦的認知裡,他認爲何方和唐棣在一起就是其中一件。這兩人的恩恩怨怨幾乎能算到幾輩子之後了,他們居然會在一起?許賦真是打死都不相信。帶着疑慮,許賦連忙搶過齊小潔手裡的請柬,認真的看起來。
如果說小潔是爲了他們能夠新結連理的話,那麼許賦就是深深的憂慮,這兩個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爲什麼會突然發出這樣的請柬?是惡作劇?還是確確實實正要發生了?
想到這裡,許賦連忙看看婚宴的時間,正好是春節過後的第三天,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多月。這個時間也進一步說明,他們的結婚並不是倉促決定的,而是經過雙方的深思熟慮的。
“許賦,你怎麼了?他們結婚不好嗎,你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齊小潔這才發現許賦的臉色不太對勁,於是她再次發揮了自己的腦洞,“難道那個何方是你的前女友……哎喲,你幹嘛打我!”
這個壞許賦,她的話都沒說完呢,他就動手彈自己的額頭,肯定是因爲她說中了他的心事惱羞成怒了。
“我都不知道你一整天都在想些什麼,這樣的事情你都想的出來,還特無聊,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就找點事情做,整天就是胡思亂想。”許賦對齊小潔老是把他想的那麼濫情感到非常不滿,他明明對小潔也是初戀好不好?哪兒來的那麼多前女友啊什麼的。“你是我的初戀,你倒是告訴我,我去哪兒給你生個前任出來?”眼看着女孩因爲自己前面的話,就要哭出來了,許賦哭笑不得地安慰道。她還真是脆弱啊。
“你就是趁機欺負我!”齊小潔心情瞬間不好了,也忘了自己剛纔的問題,開始用她軟軟的拳頭撓癢癢似得捶許賦。許賦單手就能把她的兩隻小手都包起來,但是他享受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用力捶自己胸膛的感覺,所以他乾脆一邊開始一邊享受這個過程。至於這個情簡單的事情,肯定不簡單,他還是要找秦權商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