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打人不打臉。
男人的頭摸不得,無論是大頭還是小頭。總有侮辱,曖昧,搞基或者挑逗的意思。
男人的臉面總比許多東西重要,有些人要爲了生活放棄尊嚴和臉面,然而對於某些人來說,當權力和財富足夠顯赫的時候,那麼他的臉面就尤其重要了。
秦靖覺得大家怎麼說都是同一層次,就應該互相理解對方的禁忌,莎安娜要趁火打劫,也不應該是用這樣的方式吧。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莎安娜提出的要求毫無疑問十分過分,秦靖等着她降低要求。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單方面地暫停談判,似乎有違商業道德。”秦靖面無表情地說道。
“商業道德?你們連綁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現在和我談商業道德?那我們不如來談一談華爾街的民主和自由。”莎安娜背靠着沙發,懶洋洋地說道。
秦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神秘莫測的背景,龐大的財富,還有那歷史悠久的姓氏,融合在一起,匯聚成驚人的魅力。
這樣的女人,猶如珍貴的藝術品,她的價值不在於這件藝術品有多麼的美麗動人。
當然,她的容貌和身材本身就是讓男人喉結抖動着的尤物。
莎安娜穿着外層鏤空設計的黑色長裙,紅底印銀色花紋的絲巾在脖子上繞了一圈,搭在胸前流淌如水,因爲混血的緣故,除了有符合東西方審美觀點的容貌,身材也是玲瓏有致,渾圓的臀線有着東方女人少見的挺拔和豐滿,鼓起的胸部深深地掩埋着無限的遐想。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沒有穿絲襪,白淨的小腿修長而纖細,書房裡瀰漫着淡淡的光線讓她潔白的肌膚散發出十分舒適的光暈,讓人的眼神落在上邊就難以移開。
如果不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太過於冷豔,就算是秦靖也不介意和她坐在同一張沙發上,感受下她身體散發出來的誘人氣息。
“這件事情沒有定論。”秦靖搖了搖頭。
“我不是法官,我不在意這件事情你們如何定論……我只是感覺受到了挑釁,想必你們非常清楚我和衆泰建設背後的樂助投資有什麼關係,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是不願意放棄深水港的項目,這讓我十分懷疑你們在生產線談判上的誠意。”莎安娜好整以暇地說道。
“我想,這事一碼歸一碼……你應該準確地區分自己的各個身份的立場,美敦力生產線的引進,和你本身的投資對象,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秦靖發現女人真的是在任何時候都有胡攪蠻纏的天賦,哪怕是莎安娜這樣的女人也不例外。
“那你也應該清楚,你是代表着誰,代表着誰的意志來和我談判,事實上以安秀商社本身的需求來說,你們並不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來謀求。然而……這是政治任務,不是嗎?”莎安娜莞爾一笑,“拿不下來,你就不是合格的安秀商社掌舵人,你需要證明自己。”
“既然你知道我們其實並不是十分需要,爲何還要如此威脅?合作伙伴不應該互相理解嗎?”秦靖看着她臉上動人的笑意,卻不會有絲毫鬆懈,這個女人和絕大多數商場精英一樣,翻臉無情是他們的基本功。
“你不能在需要的時候,就充分利用國家政策層面的力量,而當麻煩的時候,卻轉身捨棄這種力量需要你付出的努力……”莎安娜坐直了身體,細細的腰肢猶如風中的蒲公英一樣擺動了一下,挺拔的身軀讓她顯得高高在上,“安秀商社實際上是國家背景的私人印鈔機,你捨棄不掉那些東西……國家的力量是把雙刃劍,至少你現在還沒有能力遊刃有餘地使用,那麼就屈服吧。”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非得要雨閒道歉,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接受。”秦靖神情堅決地說道。
“隨便。”莎安娜站了起來,“我約了秦夫人一起下午茶……你慢慢考慮。”
看着莎安娜提着一個染印梅花的布袋走出書房,秦靖走到書桌後,拿起了電話,首先給嚴雨閒撥了過去,將莎安娜的要求說出來。
“她瘋了,不可能!”嚴雨閒暴跳如雷。
秦靖不知道嚴雨閒的脾氣怎麼變得如此焦躁,安撫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不會答應的,我會幫你頂住壓力,我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道歉。”
掛斷電話,秦靖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哦……是秦靖啊,首長正在休息,你三十分鐘後再撥過來。”
秦靖等了三十分鐘後,再次撥過去,“嚴爺爺,雨閒這次弄砸了一件事情……他……他不肯道歉。”
“不肯道歉?是他個人的面子重要,還是國家的需求重要?這是什麼性質的任務你很清楚!”
掛斷電話後,秦靖撥通了重慶的號碼。
能夠直接給嚴平西打電話的人不多,秦靖有這個資格。
“雨閒不肯道歉的話……杭州灣跨海大橋將會無期限的停工……”
“嗯,我知道了。”
打完幾個電話,秦靖疲憊地靠着座椅,雨閒,我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老公……去臥室休息吧?”
秦靖睜開眼睛,華箏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書房,柔軟地手指搭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動着。
當初那個幼稚而有些迷茫的、現實的女研究生,已經蛻變成爲了安秀商社內部舉足輕重的人物,知道她的人不多,但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的重要性,她掌握着安秀商社的核心情報部門M7。
女人終究是靠打扮和保養的,當初不過中上之姿的華箏伊如今出落的嫵媚而性感,身上散發着少婦的誘人韻味,秦靖倒是覺得時不時的房事也挺舒暢怡人。
“看看你的脖子……”
華箏伊臉頰羞紅,嬌嗔着道:“好好的,又動什麼心思?”
這麼說着,華箏伊卻依然乖巧地低下頭來,秦靖撥開她的髮絲,露出覆蓋着細細絨發的脖頸,上邊紋着一架古箏的圖案。
秦靖的手指在那古箏的圖案上輕輕撥動着,華箏伊身子一抖,頓時猶如琴絃般顫了顫,眼眸如水,秦靖不禁意動,當初倒是知道她脖頸上的肌膚極其敏感,卻沒有想到她會在那裡留下這麼一個紋身,讓兩人間的房事多出了許多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