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夫豪森在十五世紀就開始製造鐘錶,然而最富盛名的當然是1868年在該地創立的IWC Schaffhausen,國內稱呼爲萬國表。
IWC的工藝和藝術性無需置疑,在手錶界以精緻準確著稱,然而在國內,它的名聲並不爲普通人所熟知。玩表的人自然以擁有IWC的精品自傲,可是相比較各大商場隨處可見的歐米茄和勞力士,IWC還是要小衆的多。
黃樹文原來戴的是一塊浪琴錶,從浪琴的普通款式升級到萬國的高端產品,跨度非常大,賣弄的心思仲懷瑜也能夠理解。
可是仲懷瑜怎麼會讓他到王少面前賣弄?這讓自己以後怎麼在他面前做人?於是看到一輛空出租車駛過來,仲懷瑜不顧一切地跑過去攔住了車子,拉着黃樹文上去了。
“怎麼了,突然這麼急,既然碰到了同事,聊一聊也沒事。”黃樹文有些奇怪地說道,旋即又有些不悅,“我又不會說這手錶多貴,我還不至於炫耀這個,你還擔心我傷了他自尊心?”
“不是,車子太難等了,難得有空車。”仲懷瑜連忙說道。
黃樹文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在慢慢地往前走,大概是要去公交車站臺……想想他連餐費都省,也不會奢侈到打出租車。
“你這位同事倒是過日子的好男人,挺會生活的……”黃樹文點了點頭說道,“我下個月開始有交通補助了,如果買了車,還能報銷一部分油費。”
“年底我們應該就能買車了。”說起這個,仲懷瑜倒是有些興奮,自己作爲王少的秘書時間不長,實際上還只能算是實習期,看樣子自己是不需要換崗位了。那麼再過一陣子,自己的薪資還能得到上浮調整,到年底還有可觀的獎金。
“嗯,是應該買輛車。”黃樹文看了看手上的表,笑道:“這個表換量車也沒有多少問題。”
“這麼貴?”仲懷瑜吃了一驚,旋即小心翼翼地問道:“能換量什麼車?奇瑞QQ?”
“朗逸或者科魯茲之類的吧,十多萬……當然,國內專櫃售價更貴。不過在國內買這種表的都是人傻錢多的,和國外的差價都足夠一趟歐洲遊還綽綽有餘了。”黃樹文說完,攬住了仲懷瑜的肩膀,溫柔地說道:“我沒有想到你會送我這樣的禮物……不過,既然是利用那樣的機會拿到手的,還是要小心,你現在這份工作不錯,等以後老闆的信任加深,自然有更多的機會賺些外塊。”
仲懷瑜知道萬國表,也知道這是丈夫最鍾情的品牌,但是絕對沒有想到這塊表的價格竟然如此驚人,頓時有些揣揣不安,原本聽王少說以她的收入買這塊表會有些肉痛……這叫“有些肉痛”?根本就不可能買!
如果只是一兩萬,或者兩三萬,也就相當於自己一個月的薪水,收了就當是老闆多獎勵了一個月的薪水,這種事情很常見……現在這樣的價格,卻讓仲懷瑜有些心驚肉跳了,但是也不好從丈夫手腕上把手錶摘下來,一時間躊躇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嗯,我知道了……你戴這樣的手錶,會不會影響不好?”想想黃樹文畢竟是混體制的,還是有些忌諱。
“沒事,至少現在戴沒事。”黃樹文擺了擺手,“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是我們科長,就要忌諱這些。我一個剛剛入編制的新人,哪來的機會去撈錢買這樣的手錶?”
這倒是……仲懷瑜點了點頭,現在是根本沒有辦法和他說實話了。最開始爲了不讓黃樹文多想,仲懷瑜也沒有說這是王少送的,只說是跟着王少出席某個商業活動,其他公司爲了撈到業務,送了禮給她,希望她能幫幫忙。
仲懷瑜知道這種現象在黃樹文眼裡是理所當然,也會習以爲常,這麼告訴他,他不會多想。
仲懷瑜之所以不能和黃樹文說實話,是因爲她很清楚王少對他沒有什麼意思和想法,但是黃樹文不可能也和她一樣的想法。尋常人都是這樣子,老闆和秘書的關係本來就曖昧,隨手就送一塊十多萬的手錶,要說這個老闆對秘書沒有點意思,誰信啊?王少看着仲懷瑜和黃樹文離開,搖頭笑了笑,也沒有在意黃樹文的一些心思和表現。在他看來這樣的小公務員有這樣的表現實屬尋常,他也不會去刻意表露些什麼打擊黃樹文,畢竟仲懷瑜是他的秘書,他不是給仲懷瑜面子,只是工作和家庭生活絕對不是完全不相關的,仲懷瑜家庭生活穩定和諧,也有助於她集中精力工作。
仲懷瑜細心盡職,王少還是比較滿意的,接下來的日子他不可能在公司事務上花太多時間,一些事情還是要交給仲懷瑜來處理。
王少上了車,讓司機送他去接王小沫。
今天是暑假最後一天,開學以後王小沫就是高二了,暑假王小沫被趕去學習舞蹈,原本舞蹈課程在一個星期前就應該結束,但是恰逢舞蹈學校新學期招生,有很多學生家長在這個時候來舞蹈學校參觀,需要一批條件素質不錯的學生依然保持學習狀態作爲學校展示教學成果的範例。
王小沫和舞蹈老師關係不錯,而且學校答應繼續學習舞蹈的話,這學期的學費可以優惠一部分。
王小沫答應了下來,所以一直學習到今天,舞蹈學校今年的招生不錯,王小沫認爲其中肯定有自己的功勞。
十六歲的王小沫,已經長大了,亭亭玉立,美麗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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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學校,王少下了車,讓司機老陳去停車,看着依然有不少家長帶着孩子走進走出,一時間有些恍惚,自己當年也有很多很多想法,關於如何培養王妃子……
每一個家長在孩子還在肚子裡的時候,或許就有了很多很多的計劃,這大概也是爲人父母的一種幸福和成就感的來源,然而……王少嘆了口氣,王小沫到也算是多才多藝了,不知道妃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