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紅玫瑰!紅玫瑰你開門啊!”瑞達回過神來急忙敲打着她的門喊道。
屋內再一次傳來紅玫瑰的咆哮聲。
“你給我滾!老孃不想再看見你!”
瑞達拼命地敲門, 他絕不能讓紅玫瑰去找蠍子投訴,這可會要了他的命,他完全相信蠍子幹得出這事。
“玫瑰你聽我解釋……”
“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啊!”紅玫瑰捂住自己的耳朵喊道。
“好好好!我走, 我走!你可千萬千萬不要生氣啊!”
瑞達不得已只得作罷, 星宿裡還有事情等着他處理, 再不回去等會被蠍子發現了就慘了。
瑞達穿好鞋子打算離開, 卻瞥見了隔壁的1802門牌。他走過去伸出手來, 本想敲門的手,卻停在半空中,瑞達思來想去還是作罷, 自己鬧出了這麼個烏龍事件,再見到小茹又要說什麼?還是先回去罷。
在他走後1802的門輕輕地打開了, 一雙盯着他遠去身影的黑色眼眸漸漸變成了墨藍色, 彎彎的嘴角掛着一絲危險的信號輕輕上揚。
瑞達走出房間, 往大門外走去,半路瞧見小冰正端着杯子往前走。他連忙朝她喊道。
“小冰, 等等!”
小冰停下腳步往後一瞧笑道:“喲,是瑞先生呢?”
走廊裡空空蕩蕩,只聽見瑞達的腳步聲如此清晰。
“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瑞達跑到她跟頭,瞧了瞧周圍,因爲還早着, 四下無人, 瑞達頓了頓說道。
“瑞先生有話但說無妨!”小冰點頭笑道。
自紅玫瑰收留她的那一日起, 她便把這當作自個的家。小冰很勤快, 平日裡也就她起得較早, 所以巡邏查房的事也就落到了她身上,偶爾遇上客人的請求, 她也樂意幫忙。
“是這樣,你們老闆娘這兩天心情不是很好,你幫我照看她,即便她出門,也要跟着她。倘若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號碼!”瑞達匆匆忙忙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紙筆寫下號碼遞給小冰。
小冰一聽便緊張了起來。
“老闆娘怎麼了?”
瑞達怔了怔隨即眼咕嚕一轉,編說了起來:“最近雜事多,想是有些煩躁,沒見她昨夜喝得醉醺醺的,我怕她再撒什麼瘋來,所以跟你說聲!”
“這……”
小冰猶豫了下看着他。瑞先生的意思是……
讓她隨時注老闆娘的一舉一動,這可如何使得?
“你也知道我和你們老闆娘的關係,實話告訴你,最近跟我鬧脾氣呢,哥哥我公務纏身,又不能時常過來,其他人我也不放心,就只能拜託你了!這是我一點心意!”
瑞達見狀便掏出皮夾子,將所有的大鈔都拿出來塞給她。
平日裡,瑞達來夜總會,都是來找紅玫瑰喝酒。表面上是尋歡作樂,實際上卻是來打聽消息。紅玫瑰是蠍子安排在外的情報員。尤其是在這樣的龍蛇混雜的地方,收集信息的速度最快,容量最全。只是在這種煙花場所待久了,人不免也會變得輕浮。瑞達卻不知這紅玫瑰竟依然是清白之身,此刻,他的腦子裡早已是一團亂麻,嗡嗡作響。
“哎哎!這可使不得,瞧您這話說的,玫瑰姐雖然是我們的老闆娘,可她一向把我們當自家人看待,即便您不交代,我們也會照看好她的,您就放心吧!”小冰一聽便急忙推開他的手放下心防說道。
在他們眼裡,就數瑞達與老闆娘走得最親近,大家也都在私下裡猜測,這如今一說破,小冰也樂得爲她這未來的‘姐夫’牽紅線。
既然瑞達的目的已經達成,他也就可以放心回去了,無論他們怎麼想的,至少有個盯梢的在紅玫瑰身邊,他也就比較安心了些。只是一向遊戲花叢的他,這次心思卻被紅玫瑰攪得七上八下。
“好的,小冰,謝謝你,那我先走了!”瑞達鬆了口氣,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好的,瑞大哥慢走!”
小冰笑着送他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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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裡,羯一大早便把房門開着,看着對面的門一直緊閉着,一絲微弱的光從門縫裡透出。他就這樣坐着看向門外。過了好久,她還是沒有走出來,他靜靜地坐着,等着,直到狼牙裘等人離開了公寓。
羯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他站起身關上門,走到彩的房門前敲了幾聲,輕聲說道:“彩,是我!”
昨夜回來,已經是凌晨時分。站在彩門前的他將久久懸着的手又縮了回去。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更是讓他徹夜未眠。羯輾轉反側了一宿,便拉了把椅子坐在廳內直到方纔。他的臉色有些憔悴。他想找彩說話,想跟她道歉,想對她解釋,想看見她的臉。沒有一次向現在這麼強烈的想法。
彩的房間裡,卻是一片寂靜,沒有迴音。
“彩,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羯放下手說道。現在天亮了,她應該睡醒了。他也應該好好找她聊聊纔是。
屋裡傳來彩氣鼓鼓的聲音。
“彩不在,你走吧!”
羯聽到她開口的聲線,總算鬆了口氣,他不禁好氣又好笑。
“彩不在,那屋內是誰在和我說話?”
“幻聽……”
這時,從屋裡傳來彩悠悠的聲音。彩蜷縮着身子披着條絨毯窩在沙發上,如剛睡醒的小貓一樣慵懶。
羯遂回道:“你開不開門?不開門我要走了!”
想來過了一夜,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她是在和他耍小性子就是。
彩捂着耳朵,白了一眼門邊,心裡嘀咕道:走吧,走吧!不想看到你!
過了一會兒,門外漸漸沒了聲音。彩放下雙手,狐疑地走向門邊,將耳朵貼到門上。她仔細一聽,外面確實一片靜悄悄的。彩的臉立刻拉了下來,滿眼透着失望。他還真走了!
彩撇了撇嘴,將門打開,往外瞧了瞧去。不料剛一探頭,便有一個人影從門邊閃出,將她推進屋裡,關上了門。
“你?你不是走了嗎?”彩滿臉驚訝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道。她的眼神充滿着詫異,又有些不知所措。她把雙手藏在了自個的身後。
“我要是走了,你豈不是要傷心了?”羯笑着看着她說道。
“胡說八道。你走了我纔不會傷心。”
彩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她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走到桌前,倒了杯開水放在桌上。
今天是彩的休息日,她依舊穿着卡通的睡衣,長髮披肩,一副慵懶的模樣,活脫脫像一個可愛的洋娃娃。羯此刻有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但他還是冷靜地笑道:“是嗎?那我還是走好了!”
隨後轉身摸上了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