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回到家,進屋就聞到一股十分刺鼻的中藥味,把他嚇了一跳,趕緊衝進廚房看時,看到竈臺上果真放着一個新的砂鍋,正在煮着一鍋中藥,鄭焰紅卻不在廚房。
他急匆匆奔進臥室,看到鄭焰紅正在衛生間裡洗臉,就問道:“紅紅,你不舒服了嗎?爲什麼熬中藥啊?”
鄭焰紅臉上一陣扭捏,有些慌亂的說道:“啊……是啊,我那個……我例假不準,今天開了些中藥調理一下,你別大驚小怪的。”
趙慎三奇怪的說道:“是嗎?我怎麼沒覺得不準呀?不是總是每個月十號左右嗎?別沒事鼓搗着吃藥,是藥三分毒,別制住了這邊毒壞了那邊。”
鄭焰紅一副心虛的樣子趕緊推着他一起到臥室裡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了好吧?那苦湯子你以爲我願意喝呀?總之我難受才喝的,你男人家別問女人的毛病行不?對了,你跟範前進怎麼談的?”
趙慎三笑道:“嘿嘿,範局長說會勸勸小虎,不過他願意見我估計並不是爲了這件事,而是想讓我跟黎書記說說提拔他一下。”
鄭焰紅嗤之以鼻的說道:“就他那聖人蛋樣,真當了一把手也是幹不下來,安分點當個副職多好,既不用擔責任又高高在上的,正適合他那種官二代公子相,怎麼又這山望着那山高呢?”
“人嘛,總不會覺得自己笨的,只會覺得沒提上去不公平。他怎麼還不跟雙雙明確了啊?到現在還是不明不白的,也夠雙雙難受的了。趙慎三說道。
鄭焰紅說道:“還不是虛榮心作祟?總覺得他範大公子出身高貴,人家雙雙配不上他罷了。他那個娘也跟他一個德行,上次雙雙去找我,哭的什麼似的,說他們一家子都看不起她,把她依舊當保姆,只有小虎把她當親人看待了。唉,這丫頭沒準果真是如同了悟大師說的,是個心強命不強的。這眼看也三十了,還這麼晃盪着,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趙慎三笑嘻嘻摟住她說道:“行了老婆,幹嘛好端端替別人難過呢?雙雙喜歡過這樣的日子就行,要不然那麼多門當戶對的男青年她怎麼不選呢?說點開心的事情吧,你知道我今晚去見誰了嗎?嘿嘿,是黎姿。那丫頭可是說對我情有獨鍾的,你要小心哦。”
鄭焰紅把臉一板:“你見她幹嘛?趙慎三,你要是敢對不起我,信不信我切了你的老二讓你做太監?老孃爲了替你傳宗接代喝苦藥,你還去見那隻騷狐狸,簡直是狼心狗肺!”
趙慎三被罵了卻臉色慎重起來,顧不得理會“老二”會被切的危險,一把把鄭焰紅拉到膝頭緊緊抱着,對着她的眼睛問道:“說,什麼叫做替我傳宗接代喝苦藥?你到底揹着我在幹嗎?”
“呃……沒什麼啦,就是不高興你去見黎姿,然後瞎說的……”鄭焰紅這才意識到說漏嘴了,就支吾起來。
趙慎三可沒覺得這件事簡單,雖然他很是感動,卻知道兩個人的身份想要一個孩子意味着什麼,就抱緊了她嘆息着說道:“唉!老婆,我懂你的心思,我又何嘗不想有一個咱們倆的結晶呢?可你是市長,我是縣委書記,怎麼敢違反計劃生育呢?生一個孩子又不是十天半月就成了,十月懷胎的你怎麼掩人耳目?你可別拿前程開玩笑啊!”
鄭焰紅在感情上一直都不是心機很深的女人,被趙慎三看穿了就面紅耳赤的說道:“哎哎,我也是覺得奇怪罷了,就從那次做了宮外孕手術之後,咱們也沒有采取措施,卻一直都沒有懷孕,這次帶媽去看病,就順便也拿了些中藥吃吃看,也沒抱多大希望的……”
聽到鄭焰紅說起宮外孕,趙慎三登時想起了劉玉紅狠心毆打,鄭焰紅九死一生,還夾雜着政治對手的趁虛而入落井下石,兩人那個時期的日子過得真是艱難之極,就更感念女人對他的一片深情了,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脣,呢喃着說道:“傻老婆,我愛你!”
鄭焰紅被他吻得癡癡迷迷,猛然間推開他叫道:“遭了,我的藥啊!要乾了!”說着就飛跑進廚房裡去了,所幸還沒有敖幹,趕緊倒了出來在那裡涼着,一回頭就看到趙慎三又到了身後,正笑嘻嘻看着她。
“幹嘛?這還是你推薦的地方,那大夫其貌不揚的,能連李夫人的病都治好,沒準真能幫我們看好呢,嘻嘻。”鄭焰紅笑道。
趙慎三大吃一驚:“什麼?你們去了那裡?可你怎麼知道地方的?我一直沒告訴你啊?”
“嘻嘻,保密。我未卜先知行了吧?”鄭焰紅笑道。
“我明白了,小嚴!哎呀呀,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紅紅,你如果是調經我不管,但真的不敢冒險懷孕啊!你做過手術之後原本就身子虛弱,就算真懷上了也得人流,那可是最毀身體的,聽話啊!”趙慎三叫苦不迭的勸說道。
鄭焰紅在這件事上極其有主見,她也想好了法子日後如何掩人耳目,就陽奉陰違的趕緊點頭,夫妻倆回臥室說了一會兒話,她就抽冷子溜回廚房把藥喝了,回屋裡就纏上了趙慎三,主動湊上嘴脣說道:“小哥兒,親一個……”
趙慎三一把把她拉進懷裡,敷衍的在她嘴脣上一沾,偏說道:“今晚小哥兒要養精蓄銳,還是安生睡覺吧。”
“不嘛不嘛,人家要……老公……”鄭焰紅心裡想着那大夫的囑咐,說喝完藥就同房,自然不肯放過趙慎三,就八爪魚一般纏上去,乾爽滑潤的肌膚一點點磨瑟着趙慎三,還故意嬌滴滴說道:“小哥兒,人家想伺候你啊,免費的哦……來嘛來嘛乖乖,媽媽餵你吃咪咪哦。”
趙慎三早就被她纏的一柱擎天了,強忍着哄她更加主動。當覺察到一個柔膩的東西送到了嘴邊,哪裡還有客氣的,伸出舌頭一卷,就熟練之極的把一顆百吃不厭的櫻桃捲進了嘴裡,美美的吮了一口。
“哎呀……死小子,你你你……”鄭焰紅被他突然襲擊,原本是主動挑釁,卻被他一下子從**到大腦用一根電流擊中了,身子一縮就倒在了他身上。被挑逗起來的趙慎三哪裡會放過她,把她雪白豐腴的身體往牀上一放,毫不客氣的就壓了上去,雙腿粗暴的把她兩條腿左右分開,身子一挺,就刺了進去。
鄭焰紅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原本就十分飢渴,喝下藥之後就覺得一陣陣渾身燥熱,空虛無比,被趙慎三實騰騰塞滿了,登時發出了舒服的一聲呻吟。這呻吟對趙慎三來講是驕傲無比的,他就低笑着說道:“死丫頭,想了吧?等下可要頂住氣別求饒哦!”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他又低頭惡狠狠**了**,重重的吮着,身體已經開始了瘋狂的撞擊,雙手緊扣着女人的玉臀貼緊他,發着狠彷彿要把她砸穿一般享受着她的美好。
鄭焰紅也癡迷的感受着夫妻倆每次都銷魂蝕骨的歡愛,對趙慎三這個丈夫,她最滿意的就是身體總是被他餵養的飽飽的,每次都被他盡善盡美的索要數次送上極樂的高峰,還一波更比一波兇狠,總讓她在欲死欲仙的感覺中軟在他懷裡。
此刻又是如此,這男人鐵一般的身軀一起一伏,把她當成了一塊肥沃的土地,正用他能播撒生命種子的鋤頭一下下挖掘着她。拿鋤頭分明又是跟她血肉相連的一根導體,一點點把兩個人生命連接在一起,又順着這根導體把兩人的血脈互通,交融,最終,兩具各自爲政的軀體就合二爲一,成爲比父母還親近,比兒女還貼心的親夫妻了。
對於夫妻關係,鄭焰紅跟趙慎三都有一種全新的感悟。之前雖然兩人各有配偶,當時也沒有覺得跟尋常夫妻有任何不同,可是經過一番狂風驟雨,瞬間斗轉星移,變幻成爲兩人的家庭之後,才越發感受到老天爺組合這種家庭的確是命中註定的,如果不是真命天子或者真命天女,也許能庸庸碌碌平平淡淡度過一生,但卻永遠感受不到這種血肉相連的感覺,體驗不到缺了一半就不圓滿的遺憾,兩人也就會更加感恩終於沒有錯過對方。
“妞兒,怎麼走神了?是不是小哥不夠狠啊?”趙慎三對女人的點滴反應都瞭然於胸,此刻看她雖然依舊軟軟的貼着他經受着他帶來的暴風雨,卻停止了呢喃被動的承受着。明知道她走神了,就低下頭輕聲提醒了她一聲,接着用牙齒輕輕咬住她的**掂了起來,再猛地一放,還沒等她驚呼出聲,猛地把嘴張大一口吸進大半個去,瘋狂的連續吮吸着。
鄭焰紅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就被他襲擊的一陣陣酥麻,剛嬌滴滴發出一聲輕喊:“哎呀,疼……嘶嘶……麻啊……”下身就覺得被衝擊的失去了質感,棉花般簇擁着他,“啪啪”的聲音在屋裡清脆的響着,不一會兒,鄭焰紅就被送上了九霄雲端,飄飛在藍天白雲上了……
趙慎三覺察到她緊縮成一團已經到了高峰,他也被她媚惑的身體弄得經受不住,帶着深愛猛地噴灑播種了。
雲收雨住,夫妻二人相擁而臥,趙慎三說道:“老婆,有件事我先告訴你,省得你日後疑神疑鬼。就是葛鵬今天來省城了,爲的就是爸爸手裡拿着的葛老的字條,我爲了接近他們瞭解其中的內幕,答應他替他那回這張紙。黎姿可能在雲都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剛纔提出要趁我的車回雲都,我估計接下來她可能會纏住我。你要相信你老公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黎姿這樣的貨色我也不會要的,就算跟她虛與委蛇也是爲了套取真相,你可不能生氣啊。”
鄭焰紅嗤之以鼻的說道:“切,放你的心吧,你老婆自信的很,就黎姿那種福薄下賤的樣子,你又不傻怎麼會丟了我要她呢?不過我提醒你一聲趙書記,咱們爲官的人,以謀略取勝無可厚非,但大道還是陽謀,而不是陰謀,你如果被他們帶入了魔道,覺得陰謀可以達成一切,那可就誤入歧途,墮入下品了。”
趙慎三沒說話,默默地撫摸着妻子滑膩的身體,咬嚼着她這一番話,越想越覺得的確如此,自古耍陰謀的人雖然可能近期風生水起,論起長遠來,還得是堂堂正正的人間大道纔對。好久他才嘆息一聲,幽幽的說道:“唉!老婆,我又何嘗不想如蛟龍出海翱翔九天?奈何對手總用陰謀待我們,我也不得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不過你放心,我掌握分寸,不讓自己習慣這個就是了。”
鄭焰紅對丈夫的提醒總是點到爲止,看他已經領悟也就不再說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的墜入了夢鄉。在她的夢裡,她又多了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兒子,那孩子酷似趙慎三,正在她懷裡甜甜的叫媽媽,她熟睡的臉上就帶着幸福的笑容了。
趙慎三卻心亂如麻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鄭焰紅睡着之後,他癡迷的看着她孩子般純淨的臉,當看到這抹幸福的笑容時,喜歡的輕輕附上去親了又親,這才幸福的嘆息着想,爲了這女人永遠能保住這份幸福的笑臉,他都不應該放鬆護衛的指責,一定要用盡全力替她掃清一切有可能的災害,保證她可以無憂無慮的做幸福的女人。
終於,他也睡着了,他的夢境卻並不是溫馨美好的,那裡面花容月貌的黎姿化身爲一條妖媚的狐狸,使盡了渾身的解數要迷惑他,而他在抵抗中越來越軟弱,終於被她脫光了衣服,赤條條按倒在牀上,那女人就散發着滿身的妖異撲了上來……
第二天一早,趙慎三睜開眼,就看到鄭焰紅依舊幸福的笑着睡在他懷裡,他羞愧的想到了昨夜夢裡跟狐狸精的糾纏,親了親她就先起身了。
喬麗麗現在在這個家裡已經很是熟悉了,不單在這個家,就連同一個小區的趙慎三父母家裡她也很熟悉,昨夜就過那邊去陪丫丫了,早上過來用鑰匙開了門,幫老闆做了早飯,等他們兩口子下來吃了,就一起出門,各自上車了。
在車上趙慎三給黎姿打了電話:“小姿妹妹,起牀了沒?哎呀不好意思,我不自由害的妹妹也睡不成懶覺了,要不然你再睡會兒等下打車去雲都吧,我給你報銷車費咋樣?哈哈哈,那行,你趕緊收拾吧,我馬上到豐收園接你,可別化妝太長時間了,你原本就已經夠漂亮了。”
掛了電話,麗麗轉身賊眉鼠眼的笑着說道:“我的天哪老闆,您肉麻不肉麻,怎麼還跟這朵毒花掰扯不清呢?先說好啊,這次她要再對您下手我可不當電燈泡了。”
趙慎三沒好氣的說道:“死丫頭少幸災樂禍,黎姿在雲都已經沒有生意了,此次非讓我帶她回去一定有什麼動作,你不說替我盯着點,還在那裡開玩笑!”
麗麗這才明白過來,就嘻嘻笑着不語了。
到了豐收園門口,果真看到黎姿已經風姿綽約的站在那裡了,周圍頗有幾個看起來很有錢的男人轉來轉去的,帶着想跟她搭訕的樣子,黎姿的吸引力就可見一斑了。
看到趙慎三,她誇張的撲了過來:“趙大哥,您真慢,讓人家在這裡等這麼久……您要是再不來,說不定我就被誰劫走了呢!”
那幾個男人看到器宇軒昂的趙慎三,雖然車不怎麼樣,但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也就悻悻的各自離開了。趙慎三接了黎姿上車才笑道:“誰讓妹妹天姿國色的招人垂涎呢?如果我不認識你,昨夜在這裡玩早上看到你了,也會圍在你身邊伺機搭訕的。呵呵。葛少呢?”
黎姿被他恭維的甚是開心,嬌笑着說道:“真的嗎?那正好,我送上車來了,也省得你下去搭訕。葛少昨晚就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你呢。”
趙慎三問道:“妹妹回雲都還有什麼生意要打理嗎?我把你送到市裡還是哪裡?”
黎姿一嗔說道:“切,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急着把我放下就走?我這次偏要跟你去桐縣耍耍呢,不用拐彎,直接去桐縣。”
趙慎三爲難的說道:“妹妹別開玩笑,我回去就要上班,忙的不可開交,哪裡有功夫陪你玩?你還是去雲都吧,視察一下你的公司,如果覺得身邊沒人不方便,我把麗麗借給你當嚮導行不?”
黎姿收起了玩笑,很正經的說道:“我真的去桐縣有事情,我有個合夥人在你們縣包工程,我跟他有事情要談。”
“李富貴先生吧?我倒忘了,他在雲都的總公司也跟你有來往的。那倒是行,我來之前看他正在桐縣忙着呢,你去了也能見到他,不過……”趙慎三恍然的說着,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又猶豫了。
“怎麼了?”
“李富貴因爲涉嫌跟我們縣一個貪賄幹部聯手買兇暗算我正被公安局監控,你此刻去見他會不會惹禍上身啊?如果事情不要緊的話,我勸你遲些再去。”趙慎三說道。
黎姿很感動般的說道:“謝謝大哥提醒,不過我找李先生商談的是公司的事情,不會惹麻煩的,放心吧。”
趙慎三也就不勸說了。黎姿呢喃道:“昨晚沒睡好,困……”說着,就把頭歪倒在趙慎三肩膀上,不一會兒居然真的睡着了。那沖鼻子的香氣一波波鑽進趙慎三鼻腔裡。加上那女人風衣裡面的內搭是一件低領的薄羊毛衫,風衣沒扣,往那裡一歪,那兩丘豐隆就觸目驚心的橫在趙慎三眼前,深深的溝壑夾在雪白的一痕雪脯中間,就算不刻意的去看,奈何那高度委實驚人,硬生生就衝進眼簾裡去了。弄得他心猿意馬的卻又沒法子躲開,那姿勢就很有些古怪。喬麗麗看的想笑又不敢,憋得就比較內傷。
好容易到了桐縣,趙慎三晃醒了黎姿說道:“小姿,到了。我到縣委下車,讓我的車送你去見李先生吧,我上午還有重要的會議要召開,實在沒空陪你去見。”
黎姿倒也不纏人,爽快的就答應了,也不讓喬麗麗陪她去,讓小劉帶她去工地了。
趙慎三回到班上,真的是有一個要緊的工作會要開,等開完也快中午了,回到辦公室就給盧博文發了個短信:“爸爸,葛老的字條十分要緊,不要還給給您的人。不急動作,等我週末回去跟您解釋原委。”稍可,回覆過來了:“知道了。”
趙慎三了卻了心事,趕緊把比他先回來的金自立叫進來,詢問分發樹苗的情況。當聽到說農民們都領回去種好了,因爲怕成活率不高沒有補貼,都是種的很是小心。別的農民看這些樹苗政府白白提供,以後賣了樹葉自己拿錢,每畝地還補貼麥子,都眼熱起來,之前沒簽合同的又涌出來一大批。幸虧趙慎三買樹苗的時候打着小算盤怕別的縣市區跟風想賺點錢,買的十分充足,結果餘出來的樹苗正好給了臨時加入的農民種,這兩天功夫就已經全部栽種完畢了,十分的妥帖。
趙慎三一聽很是開心,就誇獎了金自立好久。鬧得金自立滿臉紅光得意洋洋,一開心非要請趙慎三吃午飯。趙書記心想反正中午也沒着落,就答應了。帶着麗麗出門上了金縣長的車去了一處城郊的小餐館,點了現殺的活雞跟野兔,還有幾個小炒,誰知上來之後味道真的不錯。
剛吃了幾口就接到了黎姿的電話,說她要跟他一起吃午飯,趙慎三一聽頭都大了,只好讓小劉帶她過來了。
金自立一看到黎姿,兩隻眼都發直了,手腳都沒地方放,趕緊忙不迭的搬來椅子讓她坐下了,還以爲是趙慎三的“外宅”呢,拘謹的也不敢看,低着頭讓黎姿吃菜。
趙慎三笑道:“金縣長,你可能不知道這丫頭是誰吧?她是咱們市黎書記的親侄女,更是承包咱們沙河治理工程的李富貴先生的合夥人。你看人家嬌滴滴一小姑娘,生意做得大着呢,你還不給黎小姐敬一杯酒?”
金自立這才明白這美女的來頭,趕緊端起酒說道:“黎小姐大駕光臨,這個……蓬蓽生輝。我借花獻佛,敬您一杯酒,祝黎小姐越來越漂亮。”
大家都笑了,喬麗麗說道:“金縣長,這裡又不是您家,什麼叫蓬蓽生輝?這頓飯原本就是您請客,怎麼又叫借花獻佛?明明是您看到黎小姐漂亮,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哈哈哈!”
黎姿一聲嬌笑說道:“嘻嘻,金縣長,是真的嗎?如果你覺得我還不算醜,就跟我碰一杯怎麼樣?說不定回頭我還有生意要找您幫忙呢。”
金自立哪裡見過這個?看人家美女眼波盈盈,笑顏如花的衝着他端起了酒杯,趕緊接過來激動地一飲而盡,拍着胸口說道:“只要大美女有所需要,我肯定幫你鳴鑼開道。”
趙慎三大笑着說道:“好啊小姿,這下子你可威風了,金縣長都願意給你當保鏢了,你在桐縣豈不是可以橫着走路了?哈哈哈!”
一番笑鬧,這頓飯因爲黎姿的參與的確分外的熱鬧起來,席間趙慎三到院子裡接電話,黎姿卻跟了出來,等他打完了電話就湊近他悄聲說道:“趙大哥,葛少是不是讓你幫他拿回盧書記手裡那張紙?你答應他了嗎?”
趙慎三一怔,倒也不忙進屋了,就在院子里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示意黎姿也坐下,他就慢悠悠開口說道:“怎麼了?那條子不是你送給盧書記的嗎?難道你不希望我要回來?”
黎姿的大眼睛裡掠過一絲憤恨,低聲說道:“南州機械廠的事情原本就是葛鵬要我必須拿下的,我說盧書記爲人正直不好辦,他主動給我這個條子讓我用,還說必須讓白少帆出面給盧書記也打個招呼。我拿着他爺爺的條子盧書記就答應了,就沒讓白少帆出面,這件事葛鵬不知道,你覺得有價值嗎?”
趙慎三少見的掏出一根菸點着了,慢悠悠抽了一口,仰天吐出煙霧後說道:“你告訴我這個是想讓我做什麼?小姿妹妹,此刻就咱們倆,我能不能問你一句話?你如果把我當大哥就告訴我實話,要麼你就乾脆別回答行不?”
“你問吧。”
“你到底愛的是葛鵬還是白少帆?再或者是你誰都不愛僅僅是利用他們做生意?”
“……我……”
“我告訴你妹妹,我知道這次葛少給你的任務是**我,拿下我爲你們所用。你想說你兩個都不愛就愛我的話就不必了,我也不是三歲孩子,不會信的。”趙慎三不屑的說。
“趙慎三,你別欺負人。我黎姿再下賤,也不會淪落到替葛鵬當鴿子,他想要玩弄我於股掌之上也是癡心妄想!哼,我偏讓他的計謀變成一場空!”黎姿忿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