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怕自己跑上山的行爲被別人誤以爲是爲了跟李文彬搭訕故意爲之,就急忙跑下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看到鄭焰紅已經起牀了正在梳洗,就唉聲嘆氣的說道:“唉!你說我怎麼這麼豬頭呢老婆,一大早的想活動,跑出度假村到外面的河邊走走也行啊,爲什麼偏跑到李書記住的山頂去呢?結果一石頭砸出一對野雞不說,還被李書記一嗓子吼了出來,這下子估計更要被人看成一個馬屁精了!”
鄭焰紅猛地把手裡的梳子扔到妝臺上,咬牙切齒的罵道:“趙慎三,我看你真是成了兵敗八公山草木皆兵的驚弓之鳥了,瞅瞅你昨晚到今天早上神神叨叨的樣子,整個一個患得患失生怕失去主子寵愛的官癆!哼,也不知道誰昨天在金佛寺還說想要辭職呢,如果真有那份灑脫,何必誠惶誠恐成這個模樣?真讓我看不起!”
趙慎三被女人劈頭蓋臉一通罵,反倒消除了惶恐,嘿嘿笑着,死皮賴臉的從背後抱住女人,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老婆指教的是,我可不是表現的太虛僞了麼?呵呵呵,好了,不怕了,要是聽蝲蝲蛄叫就不種莊稼了,那豈不是註定要餓死啊?”
鄭焰紅又“噗哧”笑了說道:“死小子,生就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德行,捱了罵你倒開心了,真是個賤骨頭!”
“嘿嘿,我這個賤骨頭可是隻有老婆你纔可以打罵,別人要想欺負我我纔不屈服呢!”趙慎三得意洋洋的說道。《搜索看最快的免費小說》
“行了行了,你就別得瑟了吧,剛你才說李書記已經起來了,那麼肯定要提前下來,你還不趕緊安排早飯去?還在這裡跟我起膩,那東西你昨天晚上還沒摸夠啊,這會子又不老實。”鄭焰紅沒好氣的說道。
趙慎三既然是從後面伸手過去抱住的女人,那兩隻手自然是自然而然的籠罩在女人的胸口了,此刻被她罵了也不難過,反而變本加厲的轉到女人面前蹲了下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就飛快的把她的羊毛衫連胸罩都推了上去,湊上去就**了一隻,另一隻就被他握在大手裡把玩着。
女人有心想要推開他,可猛然間心疼了他做這麼個芝麻小官,卻還得誠惶誠恐的提防着明槍暗箭,心疼他從昨晚到今天心裡都不舒服,更知道他如此就是心裡還是沒法子消除惶恐,大男子主義又讓他不願意表露出虛弱,就想從她的懷裡找到一些安全感跟依賴。她猜透了丈夫的心思,也就母性氾濫,輕輕的撫摸着他的頭髮,任由他美美的吃了一陣子乳。
趙慎三在一下下的**中雖然沒有喝到奶汁,卻吮出了一種他此刻急需的濃濃愛戀跟無比的安全感,居然感覺就算他此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有了鄭焰紅母親般的懷抱跟乳o房,他就是安然無恙的,內心的惶恐也就真的一點點隨之消退了。
鄭焰紅早就被他貪婪的吮弄得麻癢難耐,看他貪吃鬼一般越來越起勁,終於忍不住呻吟着說道:“呃……你……你這個死小子……晚上有多少吃不夠的,偏生這會子逮住不放……你還是趕緊下去安排早餐吧,等會兒晚了我看你怎麼辦。”
趙慎三頭都不擡,含糊的說道:“我不管了,早就安排給天傲了,不會出岔子的……老婆,我昨晚沒有那個……你摸摸看,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還不如……”
鄭焰紅感覺到他一邊說,一隻手已經不老實的順着她的小腹往下了明白他有越是情緒緊張越喜歡用這種事情化解的習慣,但此刻可真的很不合時宜,趕緊緊緊按住了他的大手說道:“你瘋了!哪有……哎呦,你倒是輕點啊……嘶嘶……哦……死……死小子……”
“小趙,小趙,趙書記?”正當趙慎三漸漸要得逞的時候,突然間門外傳來叫喊聲,聽聲音居然是喬遠征。
這下子不用催促了,趙慎三敏捷的從鄭焰紅懷裡擡起頭,一邊答應着:“喬處嗎?我在我在,馬上出來。”一邊還不捨得鄭焰紅那被他吮的殷紅的花蕾,飛快的附上去又親了一口才趕緊拉下女人的衣服蓋好了,趕緊跑到外屋開門去了。
鄭焰紅被他弄得渾身發軟,看着鏡子裡臉色潮紅的自己,哪裡能讓喬遠征看到這副樣子?她勉強站起來把臥室的門趕緊關住了,才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兩個人說話。
“小趙,怎麼這半天才開門?你不是早就起來了嗎?”喬遠征問道。
“呃……那個……我就是覺得太早了,所以又回來……對了,你不守在李書記身邊,跑下來幹什麼?”趙慎三剛剛從老婆胸口爬起來,畢竟有些心虛,就支吾起來。
喬遠征看他臉紅脖子粗的,原本沒打算笑話他,此刻卻故意擠眉弄眼的笑了起來,笑完了卻突然間把臉色一正低聲說道:“提前給大小姐恭喜一聲,估計郝遠方走定了,他走了那個市長就非大小姐莫屬了。”
趙慎三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李書記對這種事從來不提前表態的啊?你是不是知道了郝遠方想暗算我,所以特意安慰我的?”
喬遠征不屑的說道:“切,林茂人跟郝遠方兩人在你下山之後就假作鍛鍊去找李書記了,還不是想讓李書記明白他們倆願意搭班子?最可笑那個郝遠方還故意做出一副受氣包的樣子,顯得他在雲都多麼受欺負。<>”
擔心了半個晚上的心終於落在了肚子裡,趙慎三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怪不得郝市長昨天晚上把我拉進他屋裡東拉西扯的呢,估計就是看我從李書記那裡出來了,指不定想着我在李書記面前多得寵呢,想讓我替他遞句話吧。”
看着趙慎三如釋重負,喬遠征倒警覺的問道:“怎麼郝遠方昨夜拉你了?什麼狀況?”
趙慎三跟喬遠征是無話不談,就詳細的跟他說了昨晚郝遠方的失常表現,還當笑話一樣告訴喬遠征他跟鄭焰紅都生怕這是郝遠方設的圈套,嚇得半夜沒睡覺呢,此刻看來,純粹是杞人憂天了。
喬遠征的臉色慢慢凝重了起來,一邊沉吟一邊嘴裡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沒道理的啊?不對頭……不過,還得提防點,只怕……”
還沒等喬遠征說完,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李文彬房間的電話,趕緊接聽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急匆匆說道:“三,這事可能真沒那麼簡單,不過現下對方既然沒有發難,那麼就肯定是在觀望,如果安排的好了萬事皆休,一旦安排不好很可能要做什麼文章。咱們都小心點吧,此刻別想這件事了,趕緊下去先安排吧。李書記說了,今天寧可再住一晚上,也要把老首長回來有可能走的路線全部看一遍,你弄得不妥的地方省裡回頭就趕緊完善。”
趙慎三一聽李書記居然要走完全線,那一天安排下來也甚是緊張,也顧不得多想了,趕緊下樓去找黎遠航了。
此刻雖然沒到約定的早餐時間,但兩面半山上住着的領導們都起牀了,路上時不時就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慢悠悠往山下的走,趙慎三一路打着招呼到了黎遠航住的地方,卻恰好看到郝遠方從屋裡出來,黎遠航貌似在送他。
“咦,那不是小趙過來了嗎?小趙快來!”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從昨晚起就一副受氣包樣子的郝遠方此刻居然看起來意氣風發的情緒好極了,看到趙慎三就滿臉帶笑的招呼道。
趙慎三看着這個人在曙色中的笑臉,雖然此刻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卻不知怎麼的從心底透上來一股寒意,腳底下卻不敢怠慢,趕緊小跑過去笑道:“呵呵,我剛從喬處那裡打探出李書記今天大概會去的路線,正想着給您二位分別彙報呢,郝市長既然也在黎書記這裡那正好。”
黎遠航好似一點都不明白這兩人從昨晚起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他就很公事化的讓兩人又都進了他的房間,趙慎三就趕緊把李書記想要把旅遊線路定點寺廟都走一遍的事情說了一遍。
“小趙,看來咱們事先預計的李書記僅僅是驗收完工程就走的估計是徹底錯誤了。唉!我太大意了啊,甚至都沒有提前先轉一圈做到心裡有數,這下可好了,如果李書記問起寺廟的發源年代、文化背景等等事情,我哪裡能一一回答出來啊。”黎遠航有些懊惱的說道。
郝遠方不等趙慎三回答就說道:“呵呵,黎書記過慮了吧,有小趙這麼精明能幹的部下在,他怎麼會讓你難堪呢?該說的估計都幫你準備好了吧?是不是啊小趙?”
趙慎三對郝遠方對他這種大寒大熱的態度十分不解,因爲不解,那種莫名的恐懼再一次抓住了他的心,他就下意識的問道:“郝市長,看您精神不錯我就放心了,昨天晚上您一個人醉倒在門口猛地叫我一聲,可是把我嚇了一跳啊!”
黎遠航的眼神猛然露出一種驚疑問道:“怎麼遠方同志昨夜喝醉了?”
郝遠方臉上的笑容猛地消退了,他把臉一沉說道:“小趙,昨夜的事情別再提起了,難道你想讓我在黎書記面前再丟人現眼一次嗎?”
黎遠航看神態很是微妙,誤以爲郝遠方僅僅指的是醉酒的狼狽相被下屬看到不願意再提起了,更加看着趙慎三滿臉的尷尬跟難以置信,他就趕緊和稀泥般的說道:“行了小趙,郝市長的樣子看起來就沒事了,幹嘛明知故問?說正經事要緊。”
趙慎三就趕緊說道:“呃……對不起……那個……好吧,兩位領導,李書記今天如果從這裡出發,那麼路線就只能是從鳳泉先去柳元縣跟竹陽市,把路上的幾個景點看過了,最後到雲都雲山寺結束行程。剛好雲山寺在我們雲都市的順風區境內,經我牽線,大順昌旅遊公司跟順風區的雲山辦事處聯手,在雲山寺的外圍從新修建了五重大佛殿,還興建了雲山宗教文化廣場,雖然還沒有開光投入使用,但已經很具規模了。李書記去了您正好可以邀請他爲新佛殿跟文化廣場題詞題匾,這樣的話,就算是柳元縣跟竹陽的兩個點不太盡如人意,有了雲山寺這個完美的收官,估計李書記不會不開心的。”
黎遠航一聽趙慎三已經策劃周詳了,心懷大暢,就跟趙慎三商談細節,郝遠方卻始終默不作聲,只是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時不時看着趙慎三。當趙慎三不經意間猛然看到郝遠方那雙隱藏在眼鏡片下面的雙眼時,居然再一次不寒而慄了---那雙眼充滿了陰鷙,更充滿了刻骨的恨,最最不可思議的是,在這兩種強烈的感情後面,居然還奇異的混雜着一種不甘心般的欣賞跟愧疚!
“小趙,小趙?你怎麼回事啊?正說着正經事呢怎麼又看着郝市長髮呆?他臉上有中午飯嗎?”黎遠航看趙慎三正跟他商談中午飯怎麼安排呢,突然間對着郝遠方的臉半張着嘴發起呆來,就不滿的訓斥道。
郝遠方猛地驚醒,趕緊率先笑着說道:“呵呵,看來我在這裡影響小趙的注意力啊。黎書記,我先下去看看別的地市領導們都起來了沒有,你們慢慢談吧。”
看着郝遠方走了,黎遠航更加不滿的罵道:“小趙,你這混蛋一大早的怎麼了?怎麼總是看一次老郝就發一次呆,還好像很怕他一樣?難道他黑你被你知道了嗎?”
這話問的就很知心了,合着黎遠航也不傻,兩個人神情間的奧秘他一點都沒錯過的,只是郝遠方在他沒法子問罷了。
趙慎三苦着臉說道:“唉!此刻也還說不上那麼嚴重,而且一半句話說不清楚,等今天的事情結束了我專門跟您說,現在估計早餐也快開始了,咱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吧。”
黎遠航也心裡懸着白天的日程,生怕哪一點安排不到出了漏子,也就不再追問了,兩人看時間不早了,怕李書記提前下來,急匆匆商議了一番就趕緊一起出門到餐廳去了。
早飯後,李書記就在餐廳裡跟大家說了安排,車隊就出發開始了一天的視察,果然如趙慎三所說,柳元縣跟竹陽市的點雖然也不錯,但跟昨天銀杏樹遮天蔽日的文殊寺想比尚且多有不及,有更何況還有震撼人心的金佛寺已經佔據了大家的腦海了呢?所以倒也很快,中午時分就到達了雲都,準備去最後一站---雲山寺。
上午看的兩個點都乏善可陳,讓李文彬覺得可能雲山寺也無非如此,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他的意思是全部看完了再去午飯,然後就返回省裡。可是趙慎三卻瞅準機會接近他們,偷偷跟喬遠征說道:“李書記會喜歡雲山寺的,說不定時間很長不捨得出來,到時候大家跟着捱餓恐怕會有意見吧?”
趙慎三找的機會十分巧妙,正好是李文彬跟喬遠征一邊說話一邊走,而別的領導還沒跟上來,他的聲音又恰到好處的剛好被李文彬聽到,然後安排就變了,李文彬直接招呼黎遠航笑道:“哎呀,看來爬山是個體力活啊,恐怕大家都餓了吧?那就乾脆先吃飯,吃完了再去看最後一個點,省的空着肚子看的潦草,辜負了雲都的同志們辛苦打造的亮點了。”
終於,午飯到了黎遠航安排的地點進行,因爲午間禁止飲酒,吃的倒也很快,只是辛苦了爲了給省委書記保駕護航而抽調的大批警力,他們頂着雖然是春天在卻也十分毒辣的太陽守護在可能途經的道路兩側,時刻準備着短時間戒嚴,以備領導的車隊順利通過。
下午兩點鐘,車隊從酒店出發了,僅僅十五分鐘就到達了雲山寺腳下。
此刻的雲山寺已經不是舊時的摸樣了,原來的主體寺廟是在雲山最頂端,而現在,原本是鄭焰紅跟趙慎三曾經親熱過的那片槐樹林所處的半山腰已經全部推平,從下到上新建了五座巍峨的宮殿,跟新宮殿比起來,原來的寺院已經成了被圍在最後面的一所不起眼後院了。
山腳下也修建出了寬闊的廣場,每一重佛殿前面都是大塊的青石地板,正中間是一條刻着蓮花的通道,寓意自然是佛教的極致---步步生蓮。
第一重大殿的左右側殿都標註着“雲都市順風區雲山宗教文化廣場”的牌子,在大順昌旅遊公司專門抽調來的一個漂亮導遊充當的講解員帶領下,領導們很快就被新穎的佛教文化展示吸引了,在文化廣場就參觀了一個多小時,但是黎遠航盛情懇求李文彬題詞的意願卻落空了,因爲李文彬一個字都不肯寫,還很神秘的說留着別題,以後會有人題的。黎遠航心領神會不再強求,大家這才順着臺階一步步向上,往佛殿走去。
雖然新殿還沒有正式開放,但佈置卻已經徹底完工了,每一重宮殿供奉的佛祖都是不一樣的,更加是各有說法的,在那個長相甜甜聲音也甜甜的小姑娘娓娓的講述中,領導們很快就被帶進了一個神聖的氣氛中去了,不知不覺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五重宮殿也就走完了。
李文彬看的心裡很是開心,正想發表意見說休息一下就返程,誰知道喬遠征卻對他耳語了幾句。他怔了怔,看了一樣站在角落處的趙慎三,隨即就對大家說道:“同志們,咱們爬了半天也累了,我看這裡十分通暢,乾脆自由活動半個小時吧,五點鐘咱們統一上車好不好?我也要四處逛逛,看看這裡的古蹟呢。”
他都發話了怎麼會不好?大家都答應着散開了。
李文彬看黎遠航等人想陪着他一起轉,就揮手故意玩笑說道:“到了這裡了就入鄉隨俗,佛祖講究衆生平等,那麼就別計較什麼級別職務了,各玩各的,你們誰都別陪我,我自己要自由自由的。”
黎遠航笑笑也就不勉強跟着了,眼瞅着李文彬帶着喬遠征通過新大殿的最後一重往後面的老寺走去,他心念一動追到了角門邊往後面看去,果真看到李文彬轉過上面的亭子,趙慎三就閃了出來領着李文彬往上走了,他的心裡瞬間掠過一絲苦澀,一種被忽略或者說被隔過去了的那種失落感油然而生。
“黎書記,你也被你的秘書甩開了吧?”一個陰測測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他猛一回頭,居然看到是郝遠方站在他身後,而且用仇恨的眼神緊盯着山上的幾個人,更用他從沒聽過的語調這麼問道。
“郝市長你怎麼這麼說呢?李書記想要隨便走走,這裡最熟悉情況的自然是小趙,他當嚮導豈不是順理成章的,甩開之說言過其實了吧?”黎遠航被撇開自己心裡不舒服是一回事,被郝遠方點出來趙慎三對他不忠可就是又一回事了,就不高興的說道。
郝遠方依舊是陰冷的從鼻腔裡發出一種怪笑低聲說道:“哼哼哼,但願你不要步我的後塵……反正我已經被他逼得答應給他老婆騰位置了。現下估計你還沒事,所以你大可以繼續保持良好的心態信任他們,但我有一句話放在這裡,等你的市委書記位置該給人家騰出來而你不想走,卻莫名其妙的被省裡一腳從雲都踢出去的時候,你就明白你身邊養着怎樣一條劇毒的眼鏡蛇了!”
黎遠航聽的目瞪口呆,不明白這個平素很有分寸的郝遠方怎麼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挑撥關係。還沒等他細問,林茂人突然走過來衝他笑道:“黎書記,不錯不錯!說起來我在雲都也好多年了,怎麼就沒想起來在這個領域做做文章呢?你看看你們搞得多新穎多氣派。我聽講解員說到五月份還要邀請十幾個佛教國家的宗教界人士參與,大張旗鼓的搞開光大典?聽起來就動人心魄啊,到時候如果能夠給我發一張邀請函就感激不盡了。”
黎遠航哪裡還顧得上琢磨郝遠方惡毒的詛咒,趕緊笑着跟林茂人寒暄起來,而郝遠方卻不言聲的自己走開了。
李文彬剛剛聽到喬遠征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是:“老闆,小趙想帶您去見一位奇人,您去嗎?”
此刻,就在趙慎三的帶領下,一行三人到了老寺,現在那個假了悟早就風風光光的到新殿當主持去了。後面因爲了悟大師不讓派小沙彌跟着伺候,就一個人住在他平素閉關的三間小房子裡靜修,聽到有人聲就在屋裡嘆道:“唉!小朋友,我就知道你今天不會讓老衲安生!我這裡十分簡陋,恐怕唐突了貴人。”
李文彬聽着屋裡人說話時那種飄然出塵的空靈卓越,內心居然一陣敬仰,哪裡還敢拿大?在門口恭敬地說道:“李文彬求見大師,望大師不吝賜教。”
了悟居然嘆息了一聲說道:“唉!施主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趙小朋友跟那位施主就不必進來了,在外面稍等片刻吧。”
趙慎三驚愕的看着門上垂着的竹簾,李文彬卻擺手讓他們走,自己撩開竹簾踏了進去,誰知道竹簾放下後不久,就聽到李文彬低聲的驚呼一聲:“啊?大師居然是您?哎呀,可憐文彬找了您好多年吶……”
喬遠征一怔,瞬間拽住趙慎三就迅速離開了,兩人一直跑到後門走到後山上,趙慎三才甩開他問道:“喬兄,你跑什麼?”
“你小子估計真有佛祖保佑吧?**的怎麼這個人你也能找出來給李書記見面?有時候我都羨慕你了!”喬遠征卻豔羨的看着趙慎三說道。
“啥意思?”趙慎三懵懂的問道。
“算了算了,有些事你少知道一些對你更好,沒負擔。你只要知道一點就行了,這個人是李書記一直在尋找並想報恩的人,我都暗中幫李書記打聽好久了都沒下落,你小子陰差陽錯的帶李書記來了對你就是莫大的福分,其餘的不知道也罷。”喬遠征又一次弄起玄虛來。
趙慎三明白了緣由,心裡自然是歡喜至極,沒想到自己冒着風險給李書記引見了悟大師,本意也無非是覺得假如李書記篤信命理,能夠讓大師推一推吉凶也是機緣,就算不信六合之外的玄妙,那麼見見寺廟的老主持也在情理之中,誰知道居然會又一次押對了寶,大師再一次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這可就真真是意外之喜了。
兩人在山邊站下,看着半山的桃李紛繁,都是胸懷一暢,哪裡還想得起不快的事情,在那裡效仿偉人指點江山,談論時局,原本就脾胃相投,自然聊得投機,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就不停的發了出來。直到李文彬電話打給喬遠征,兩人才急忙跑回到院子裡,卻看到大師房間的竹簾依舊低垂,李文彬一個人滿臉悽然的站在那裡,看到他們過來,一言不發的頭前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