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原本是想着跟蘇重兩人一起去莊子的,最多帶個琅哥兒,但到了日子就發現這人員隊伍脹大了一倍。
知道明珠和蘇重要出門,周青青就央着蘇五姑說也想去,蘇五姑當然不可能答應,但是周青青一條條說下來,說她從來沒見過溫泉,出了這趟門就要搬出蘇府了,那麼一說,蘇五姑就有些動搖,想起她這段時間又恢復了往日的老實,府裡來客人也老老實實的在屋裡,想着就點頭去問了明珠。
在蘇五姑的心中沒什麼夫妻去小別院溫存之類的想法,而且明珠說這事的時候她就覺得她是打算帶着全府的人一起去的,自然而然就開了口。
既然姑母都開口了,明珠自然點了頭,隊伍就多上了蘇五姑和周青青兩人。
而後雋哥兒到了明珠的屋裡,扭捏捏捏地看着她。
雋哥兒和蘇重一樣都是七天休息一天,所以蘇重有空雋哥兒也是有空的。
結果自然是雋哥兒也跟着去了。
蘇重送的溫泉莊子不大不小,只有四個下人在管理。
明珠逛到內院,終於明白爲什麼蘇重爲什麼要她來一趟這個莊子。
莊內佈置的十分精巧,看的出一草一木都是用了心,最讓明珠驚奇的是內院竟然還有一座望月樓。
“這樓建的真高,好漂亮啊!”周青青驚呼了一聲,仰着頭看着面前在陽光下的高樓,“這上面塗了什麼怎麼像是會發光似的?”
“只是石料特殊,在日光下會發亮。”蘇重回道。
明珠看向他,恰好對上了他的目光,就咧嘴朝他笑了笑,沒想到蘇重面無表情地轉過了視線。
誰能給她一點線索,她到底又怎麼惹這位少爺不開心了,明明約他出來的時候他不是還挺正常的。
“我可以上去看看嗎?”
這個問題,明珠只能再次看向了蘇重,這樓一看就是新建的,有可能是蘇重買了這處地方覺得地方空的很就順便建的,也有可能是她說她想要月亮之後建的。
如果是前面一種當然沒事,但如果是後面一種,她拖了那麼久纔過來看,現在隨便跟人分享他的心意,也不知道這個大少爺會不會有心情不舒爽。
見明珠往蘇重方向看,蘇五姑似乎品出了些什麼,扯了扯周青青的袖子:“天氣那麼熱,爬那麼高曬壞了怎麼辦。”
明珠順勢點了一下頭:“下次我們晚上再來的時候,再上樓賞月。”
“表嫂說的是。”周青青甜甜笑了一下,對剛剛的事就像是完全不介意一樣。
看了幾眼,一羣人就轉移到了另外的方向,見蘇重刻意落後一步,明珠也放慢了步伐。
本來想蘇重道謝的,就見他突然低頭,在耳邊輕聲道:“夫人怎麼突然變得小氣了起來。”
明珠愣了愣,她這不是被這個喜怒無常的大少爺給逼出來的。
沒等到她的回答,蘇重笑了一聲:“不過我很高興。”
明珠立刻笑逐顏開:“爺開心就好。”
蘇重掃了一眼前面的一羣人:“如果夫人只約了我一人,我想我會更高興。”
說完,蘇重步子加快,從蘇五姑手上抱起了琅哥兒,把明珠撇到了後面。
所以說他這是氣她加上了蘇五姑幾人,對此她只有一個感想,以後要約人一定不在飯桌上說。
天氣雖然已經沒有熱的那麼厲害,但還是有些熱,幾人走了一圈就進了屋子吃着西瓜乘涼。明珠想着難得來溫泉一趟,雖然天熱了那麼一點,但是溫泉是露天的應該也不會悶的厲害,讓下人們帶着琅哥兒和雋哥兒去玩,就打算去泡澡。
這種天氣泡溫泉,周青青和蘇五姑看着明珠的眼神都像是看着神經病,只有蘇重意味深長地看了明珠一眼。
這種天氣泡溫泉就要冒着被蒸熟的風險,實在不適合再加上高劇烈運動,明珠就當做沒看到他的眼神,收拾了東西就去了溫泉池。
這莊子有幾個泉眼,明珠本來想着去待客的溫泉,這樣可以防止被蘇重突然偷襲,但是又覺得那麼做太明顯了一些,所以還是去了主院後面的溫泉池。
溫泉池算是半露天的,四面有牆,上面搭了一層薄紗帳,隱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明珠縮進水裡,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拿起旁邊的酒杯小酌了一口,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她要是開新店,一定要在店裡布上溫泉,冬天靠着水溫還能種種花之類的。
茶話院剛出來的時候算是狠狠賺了一筆,但到了現在進賬就少了不少,其他商人見了這個討巧的心思,茶話院的仿製品都如雨後春竹般冒了出來,有些仿了個八成,有些直接在茶話院的基礎上又加了不少巧妙的心思,分走了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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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店子明珠看着都覺得漂亮的轉不過眼,這樣的情形下,明珠就更想開她的跑馬場了,原本她在開跑馬場和開間和茶話院大小的茶樓中猶豫,但是她的那些想法都在茶話院上用的差不多了,又有其他的茶樓分一杯羹,就是開起來也只是保證不虧本而已,既然是這樣還不如再弄些新東西。
正想着事情,明珠就聽到一陣水聲,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光着膀子的蘇重。
見明珠回頭,蘇重挑眉:“夫人突然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是想做什麼?”
明珠下意識往水中看了一眼,撇過了臉,雙手划動離蘇重遠了一些:“爺不嫌熱嗎?怎麼也來了。”
聽到明珠那麼說,蘇重眨了眨眼,無辜道:“夫人走時刻意的看了爲夫一眼,我還以爲夫人是在暗示什麼,沒想到是爲夫誤會了。”
說着整個人就從水裡站了起來,作勢要走,明珠看着正對着她的那個東西,咬了咬牙,不知道蘇重這是故意的還是刻意的。
怎麼想總歸面前這男人一定沒什麼好心思。
明珠當做沒看見的沉入了水裡,等到蘇重穿好了衣服才道:“爺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他穿好了衣服纔要說話,蘇重繫腰帶的手頓了頓:“不行。”
明珠愣了愣,就聽蘇重正色道:“夫人不着一縷,爲夫實在沒多餘的心思聊天。”
明珠覺得她最佩服蘇重的地方應該就是他能那麼一本正經的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