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束之後,蘇重突然道:“我剛剛說的話很好笑?”
明珠愣了愣纔想到他說的那句廣告詞,忍不住撲哧一笑:“我剛剛難道笑出聲了?”
蘇重挑了挑眉,真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以前更過的話他都說過,就只見她臉紅沒見她想笑:“你沒笑出聲,只不過那表情就像是樂不可支的樣子。”
說着蘇重光膩膩的貼上了她,湊到她的耳邊曖昧道:“爲夫把夫人吃掉就那麼好笑嗎?”
這個明珠就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要是他看過一個小胖子天天對小饅頭說這樣的話,估計也會覺得可樂了。
雖然天氣涼了,身上貼着個火爐,而且還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的火爐並不舒服,特別是意亂情迷過後,看着這亮晃晃的日光,明珠就覺得臉上臊的很。
果真是老夫老妻了,越來越百無禁忌。
見明珠要穿衣服,蘇重眯眼抓住了她的手:“多日沒跟夫人親近了,夫人就不能再多陪我一會。”
自從安全期擺到檯面來說之後,兩人的次數就純粹是由明珠決定的,要是小日子穩定,一個月大概有十天是可以的,要是小日子不穩定,那就是一個月只有幾天。
蘇重來沒老到一個月幾天就夠了的地步,所以幾乎每次明珠點頭,蘇重的興致都會十分的高昂。
聽蘇重那麼說,明珠頓時有種自己像是瞞着老公跟小狼狗偷情的感覺,拍開了他的手就穿上了衣服:“爺見到我就不能想些其他事。”
雖然開始她是抱着把他當做□□的心思,但是都過了那麼久,兩人相處的模式不該往別的方向過渡一下?
“夫人把爲夫當做什麼人了,爲夫只是喜歡幹了正事,然後再說其他閒事而已。”
“又沒有生孩子的打算,這算是什麼正事。”
蘇重怔了怔,摸不清她這意思是想通要孩子了,還是隨意說了一句,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正事跟生孩子可不是一回事。”
“接連聽到兩個人小產,我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明珠蹙了蹙眉,安全套都不一定的安全,何況還是按着這種所謂的安全期,她就怕一不注意就懷孕了,然後又想她們那樣又突然沒有了。
蘇重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聽到一點風吹頭草動就往自個身上想可不是好事。”
“爺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個喜歡東想一些西想一些的,要不然我們請大夫來給我開些藥?”比起安全期,她覺得還是吃藥什麼的更加的安全。
來的時候是爲了知道梅家的事情,這才過了多久就說到了吃藥的事上,蘇重眯了眯眼:“沒有不傷身體的藥,夫人還是歇了那個心思。”
明珠眨了眨眼:“那如果是給爺吃的呢。”
蘇重覺得好笑,別家都是讓自個相公吃些強身壯體的補藥,也就她想着讓自個相公吃生不出孩子的藥,還那麼明目張膽的說了出來。
“以防夫人紅杏出牆,我也不能亂吃藥。”
“在爺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蘇重勾了勾脣角:“不得不防。”
這話的意思算不算是就是說她是那種人了,明珠瞪了瞪眼,他自個品行齷齪就算了,怎麼能把她也跟他歸到一類去。
聽到王青蘭小產,她就覺得這古代可能是風水太好,懷孕都那麼容易,她本來還以爲王青蘭和她相公年齡差,懷孕是不大可能了,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懷了,而且算起來也沒用多少的時間。
所以她就又想起了吃藥的事,經過上次麝香的事,她可是不敢再瞞着蘇重偷偷弄東西避孕,既然他也贊同避孕的事情,她就乾脆把這件事提出來說,只是沒想到她吃藥不行,他吃藥也不行。
如此看來也就只能期望安全期足夠的安全。
兩人收拾的差不多,明珠看着榻上的那一灘東西,頭有些痛,若是讓下人們進來收拾不就是告訴他們,她和蘇重在書房做什麼了。
從臥室追到了書房幹那事,她這個主母指不定要被傳成什麼樣。她一直覺得蘇重有某種魔力,就是他釋放出荷爾蒙之後,她也就興趣高漲的配合的隨着他爲所欲爲了。
這種到底算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他們是天生的炮.友搭檔。
見明珠皺着眉盯着毯子看,蘇重乾脆把毯子揭了下來:“等會我收拾。”
明珠斜眼看他,沒想到他還有這技能,難不成小時候經常操作這一事情。
“夫人的眼神可真勾人,也不知道現在眼裡的意思是不是我讀出來的意思。”說着就在她湊臉在她的脖子上蹭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他讀出來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兩個的思想是絕對沒有同步的。
“我就是好奇爺是要怎麼收拾罷了。”
蘇重指了指架子上的水盆:“洗乾淨用火盆烘乾就是了。”
明珠愣了愣:“爺要自個動手?”
“既然是我撩的夫人,自然要由我來了。”
說着蘇重就扯着那一塊髒污在盆裡面搓洗,看起來動作還挺熟練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書房沒少做這事。
洗完,蘇重還拿墨水往盆裡滴了幾滴,掩飾了水的污濁。
看到明珠都想拍手了,既然這事搞定了,她終於再次提起了她急着立刻知道所以來找蘇重的事:“梅侯府的事情,爺到底知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夫人覺得這事有我的手筆?”
水放的有些時候了,雖然不算是太冷,但依然把蘇重的手指染的通紅。蘇重捏着毯子的邊角在火盆上晾乾,看起來居家的都不像是他。
“爺不是說要幫我報仇,我才覺得這事是不是跟爺有關係。”
濡溼的毯子放在火上,薰染了一縷透明的霧氣,明珠看着那縷煙突然有點想吃烤番薯。
“我讓梅四奶奶知道了讓她落水的人是誰。”
一句話就足以說清前因後果,徐瑜兒知道了這件事跟王青蘭有關,所以就報復了王青蘭讓她也小產了一次,只是他怎麼知道讓徐瑜兒落水的是王青蘭。
明珠問出了她的疑問,蘇重笑了一聲:“自然是因爲我會算卦。”
明珠:“……”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事關我家夫人我怎麼不下一番功夫去查。”
這要是真的,那王青蘭是該有多恨她,要是那日她跟那個小丫頭去了,推梅四奶奶的落水的就是她了。得罪了梅侯府,估計就夠她喝上一壺了。
“那你是早就知道王青蘭懷孕了?”
蘇重哂笑:“夫人問的這個話,我都不知道怎麼答了。”
明珠是想問他是不是知道王青蘭懷孕了,才故意把這件事告訴徐瑜兒讓她報復了王青蘭,但是被他那麼一曲解就變成了他跟一個有夫之婦有那麼一點首尾的意思。
蘇重試了試毯子的溫度,覺得差不多了就鋪回了榻上,摟着明珠道:“夫人放心,你相公心地雖然算不上良善,但也算不上壞人。”
明珠應了一聲,但總覺得怪怪的。
難不成就真的是個巧合,因爲王青蘭害了徐瑜兒的孩子,老天就懲罰她在懷孕的時候又被徐瑜兒報復了回來。不過這一切跟她都沒有什麼關係,婆媳倆的恩怨,當個笑話聽就夠了,估計長了這次教訓,王青蘭害人前也會多想想自己會不會有報應。
……
“讓我給那個毒婦賠禮,還不如叫我去死了。”徐瑜兒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削瘦的臉頰襯得一雙眼睛大的滲人。
梅四爺看她的樣子無法,嘆了一口氣就繼續勸道:“你說王氏害了我們的孩子又沒什麼證據,但是她的孩子卻是你害的,爹的意思就是不追究這件事了,但你至少要給王氏配個罪。”
提起孩子,徐瑜兒臉上就泛起了一絲不健康的潮紅:“就是那毒婦害了我的孩子,她自個覺得自己生不出來了,所以就看不慣我的肚子,幸好老天有眼,害了我以後就讓她有了孩子,用她的孩子抵了我孩子的命。”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是王氏做的,她雖然算不上好人,但卻是個膽小的,哪有那個膽子害你。”
聞言,徐瑜兒看梅四爺的眼神帶着一絲恨意:“你竟然爲她說話,爲了一個害死我們孩子的人說話,你說你是不是對她有別的意思!”
不過跟她說了其他的可能性,就被她說成了對自個繼母有心思的齷齪人,若不是看她才失去孩子沒多久,梅四爺真不想再忍她。
“你就聽不得別人跟你意見不一樣。”
“你現在那麼對我不就是嫌棄我沒了孩子,梅四郎你給我滾出去。”
梅四爺早就受不了她了,剛進門就跟他裝仙女,明明是高嫁了給他,弄得像是他求着娶她似的,遣散了他所有的妾侍通房就算了,還一副不食煙火的樣子不准他碰她,偶爾行一次房事就像是被地痞流氓強.暴了似的,也就是他脾氣好才一直忍着她。
聞言,他也不想再忍了,他又不是她家的下人,連滾出去都說的出來,不知道以後還能說出什麼。
梅四爺哼了一聲:“以後就是你求着我,我也不會再滾進你的房。”
說完就摔門而出。
徐瑜兒見狀又哭了一遭,越發的恨造成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此時的王青蘭也不好過,梅侯爺的孩子不少所以也沒把她肚子裡還不知道來了,就走了的孩子放在心上,聽到她一直念着要讓梅四郎休妻聽的煩,就瞪着眼吼了一聲:“你害了人家的孩子,還不準媳婦害回來了。”
王青蘭說的正厲害,被梅侯爺那麼一吼立刻縮了縮,聽清他說的那些話,有忍不住眼眶含淚:“侯爺竟然真相信了徐瑜兒說的那些話,分明是她沒了孩子嫉妒我有了身孕,才發瘋害了我,我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樣喪心病狂的去害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孫子啊!”
梅侯爺臉上沒什麼表情,王青蘭的心思在他眼裡完全不夠看,盯着她的臉,梅侯爺又問道:“那她落水的時候怎麼會有人看到你在附近?”
王青蘭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的確是有過害徐瑜兒的心,最好還把這是嫁禍給明珠,但是那小丫頭說明珠不來之後,她就沒打算再做那事了,但就不知道爲什麼會有個婆子橫衝直撞的把徐瑜兒撞進了水裡,她還恰好的被看到了在附近。
“我只是恰好路過那裡,可沒有害她。”
“既然路過那裡又看到了四媳婦落水,你怎麼不叫人救她,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爲我不知道,看在你孩子也沒了的事上,我罰你什麼,四媳婦這事你就跟我消停些,在讓我聽到什麼讓外面人笑我們梅府的笑話,看我不休了你。”
王青蘭哭的一臉的淚,見梅侯爺說的認真,只能咬着牙應了。
不過消停不消停的,最多不擺在明面,她跟徐瑜兒的恩怨,哪有那麼容易就能了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