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痕勾出一抹笑,摸着她的長髮,說道:“那就好,朕還有事兒就先走了。這裡的風景很美,你再多留會兒。今晚等着朕。”
“嗯。”虞姬滿臉通紅的點點頭,目送司空御痕的離開。
當司空御痕的身影消失不見後,虞姬臉上的笑容和羞紅全部消散,換上的是一張冰冷陰沉的臉。
她看着遠處,對着出現在她身後的雲雀說道:“今晚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失敗,你知道後果的。”
雲雀應道:“是。”
酉時剛過,司空御痕便踏進了蒙雎閣。
虞姬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的酒菜,看到司空御痕進來,她笑盈盈的迎了上去,道:“妾身參見皇上。”
“蕙嬪不必多禮。”
虞姬說着就要俯身卻被司空御痕快一步扶了起來。
“妾身準備了些酒菜。”
司空御痕看了一眼,笑着說道:“蕙嬪真是心細,朕剛好沒用晚膳,你就同朕同飲一杯吧!”
“是。”
兩人坐下,虞姬給司空御痕倒上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拿起,說道:“皇上,妾身敬您一杯。”
司空御痕看了一眼那杯酒,按下虞姬的手,說道:“不急,朕空了半天的肚子了,午膳都沒怎麼用,先讓朕吃些菜吧。”
虞姬放下酒,嘴角笑意未失說道:“是妾身不好,妾身給皇上佈菜。”說着拿起一邊乾淨的銀筷子幫司空御痕夾菜。
司空御痕就那麼看着虞姬,一口一口將她夾的菜吃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司空御痕突然端起了酒,說道:“蕙嬪,朕敬你一杯。”
虞姬笑着端起酒杯,說道:“妾身惶恐,應該是妾身敬皇上。”她說着仰頭喝了下去。
司空御痕嘴角彎了一下,繼而仰頭一口喝下。
虞姬趕緊再爲他滿上。
司空御痕本以爲虞姬的酒,喝上一杯就會讓人醉倒下去,卻沒想到直到一壺酒快完了,他纔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司空御痕有些迷糊的搖搖頭,笑着說道:“蕙嬪的酒好生厲害啊,朕自認酒量不錯,沒想到只是一壺下肚,朕竟然感覺有些醉了。”
虞姬說道:“皇上,人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怕是皇上心裡有事兒吧?”
“是,是嗎?朕心裡的事兒,不,就是,你嗎……”司空御痕說着,眼睛越來越沉,最後慢慢的睡倒在了矮桌上。
“皇上,皇上?”虞姬試探性的喚了幾聲,然後推了幾下,看司空御痕真的是一點兒反應,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
起身,命令道:“來人,皇上醉了,扶皇上到牀上休息。”
“是。”
於此同時,皇宮內一道黑影巧妙的躲開了巡邏兵、來回走動的宮女內侍,成功的達到了御書房外。
御書房門口八個侍衛整齊的站在那裡,雙眼瞪的比銅鈴還要大。
那道黑影看了看,轉身走了,不多時悄悄的出現在了房樑上。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迷煙筒,對着下面的侍衛一吹,稍作等待,那些人便東倒西歪的睡了過去。
黑衣人翻身下來,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這才進了御書房。房內一片漆黑,他掏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瞬間有了光亮。
悄悄挨近龍案,他開始仔細的尋找,卻沒有發現要找的東西,於是轉身進了內室。
蕭雪尋躺在牀上不做聲。她在那人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
也許是那幾天在牢裡睡的不好,被司空御痕點了穴不能動的她,竟然就那麼睡着了。而因爲沒人吵她,一覺竟然睡到了現在。
仔細的聽着外面翻東西的聲音,因爲時間過去,已經自動解穴的蕭雪尋小心翼翼的起身,將帷幔小心翼翼的撩開一點兒,看向外面,竟然看到了一個黑影。
有人偷盜!這是蕭雪尋心中第一個念頭。
那人大概以爲殿內沒人,所以行爲很肆無忌憚,因爲找不到東西,還有些氣急敗壞的自言自語。
“究竟在哪兒,怎麼會找不到。泰和宮內沒有,一定該在這裡啊!”
蕭雪尋聽着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心裡咯噔了一下。沒想到這人將泰和宮都找過了,只是卻不知道她要找的是什麼?
不如抓起來問問。蕭雪尋這樣想着,也就付出了行動。
她掀開帷幔,站起身,悄悄的走到了那黑衣人的身後,輕聲問道:“你在找什麼?”
“證明皇上不是……”那人說到一半兒突然止住了聲音,回頭驚恐的看向蕭雪尋,沉聲問道:“怎麼會有人?”
蕭雪尋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說道:“當然有人,老實交代,究竟來找什麼的。”
那黑衣人這次沒有開口,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乾脆利落的向着蕭雪尋刺了過來。
蕭雪尋側身躲開,快速出手一把抓住了對方刺過來的手腕,用力向前一拉,到了自己面前,再次冷聲問道:“說,究竟在找什麼?”
那黑衣人還是不說,另一隻手裡同樣一把短劍在手,兇狠的對着蕭雪尋的臉刺過來。
蕭雪尋先她一步擡腳將她踹了出去。
黑衣人狼狽的撞在對面的牆壁上,但她並沒有給自己喘息的機會,藉助反彈力再次向蕭雪尋發起了進攻。
蕭雪尋眸子一沉,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手中兩道微弱的銀光一閃,對方只感覺手腕兒一痛,短刀哐當兩聲掉在了地上。
蕭雪尋腳步速移到了黑衣人面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將她提起來,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說着她就伸手向着那黑衣人臉上的蒙面布抓去。
可是就在她的手快要伸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黑衣人眼神中透出一股死亡的氣息,下一刻她牙根用力,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只是瞬間,從那黑衣人的嘴巴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化成血水。那腐蝕皮肉的味道刺激着蕭雪尋的感官。
蕭雪尋驚得手一鬆,快速退後兩步。那人的頭很快就不見了,兩刻鐘不到的時間,整個人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灘血水在地上。
蕭雪尋噁心的想吐。這究竟是一幫什麼樣的人,竟然想出這麼殘忍惡毒的方式。
那些被抓服毒自盡的已經夠恐怖了,而這些人卻連個屍首也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