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尤里坐在梳妝鏡前,一眼不發。身後的不遠處有幾名下人在那兒站立,說是來服侍她,其實是來監視。
她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他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司空浩南,不知道蕭雪尋他們有沒有將人救走。
每每想到這兒,她就心生不安。但他掩飾的極好,沒有流露出來。
那些下人突然全部集中到一起,只見屋門被人推開,那些下人齊齊行禮。
“見過公主。”下人的語氣非常虔誠,尤里通過梳妝鏡,瞥了一眼來人。
來人的面容跟蕭雪尋想比不分上下,還要比蕭雪尋嫵媚幾分。
“果然是個狐狸精,難怪能吸引到皇帝陛下的注意。”尤里在心中吐槽,也有些嫉妒,嫉妒輝月公主的美貌。
“皇后娘娘也會有如此眼神流露,讓本公主大開眼界。”
輝月的人還未到,聲音已經到了。尤里能夠從梳妝鏡中看到輝月,輝月自然也可以從梳妝鏡中看到她。
比美是每個女人不倦的比試,二人本就在伯仲之中,輝月見着尤里嚴重的嫉妒,心底深處涌上一種自豪感。
尤里沒有去理會輝月譏諷,她心思細膩,聽出輝月言語中的錯誤。
輝月喊她皇后娘娘,想必是將她當做蕭雪尋。
“輝月公主花容月貌,本宮自然羨慕。”尤里起身,臉帶微笑,但語氣完全不落下風。
輝月見着尤里面容的那一刻,目光有些呆滯,尤里也是如此,二人都比梳妝鏡中還要美上幾分。
但二人同時收回目光,眼底波瀾不驚。
“皇后娘娘如此貌美如花,難怪會將皇帝陛下形影不離。”
輝月臉上的笑容再次露出,盯着尤里,隱約之中有火光閃現。
尤里自然不會甘拜下風,眼中也泛起火花,臉上卻波瀾不驚:“輝月公主能讓讓皇帝陛下魂不守舍,倒也有幾分姿色。”
輝月的目光立刻冷峻下來,胸脯劇烈起伏,宛若海浪。
這一次,她算是敗了一場。
“伶牙俐齒,倒也能夠讓男人沉迷。”輝月走到尤里的身後,讓尤里沒有發現自己的狀態,心平氣和的說道。
“只可惜,如果沒了這張臉,不知道這有伶牙俐齒是否還有些用處。”
輝月的語氣在這一刻冷下來,那些下人立刻上前,將尤里抓住,讓尤里動彈不得。
又有兩名太監走入,一人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一人的手上拿着一個小杯子。
尤里劇烈掙扎,可那幾名下人的力道實在太大,讓她掙扎不脫。
輝月此時也轉過身來,從太監的手上躲過匕首,將匕首的背部在尤里的臉上輕輕拍打。
“皇后娘娘,你若現在求我,我興許不在你的臉上動刀。”
輝月那極具魅惑的聲音傳入尤里的耳中,宛若一個受氣的小女人。
但尤里卻滿是怒火,直接吐了一口口水。
輝月的面色頓時冷峻下來,握緊匕首,正要下手,被尤里喊停。
輝月的目光再次落在尤里的臉上,只見尤里的眼中全是驚慌,臉上的怒意全部消失。
尤里的牙齒在顫抖,嘴中吐出冷氣,很害怕輝月將她毀容。
“皇后娘娘不是有伶牙俐齒,怎麼也會憐惜這副臭皮囊。”
輝月再次將匕首的背部在尤里的臉上拍打。
尤里長舒一口氣,臉上的驚慌並沒有因此消散,反而更加驚慌的說道。
“我只想知道,輝月公主要毀我容顏做甚。想必不止爭寵那麼簡單吧。”
輝月將匕首還給那名太監,轉過身去,竟然在誇獎尤里。
“皇后娘娘果然伶俐過人,我如果是一個男人,也會對皇后娘娘無比癡迷。”
“這次將皇后娘娘請來,只想向皇后娘娘借一點東西。”
輝月越走越遠,走到門口的時候纔回頭。這時她眼中已經沒了之前的爭鋒相對,反而多了一絲冷淡。
“我其實還有一層身份,這個身份有一個使命,讓我不得不將皇后娘娘請來。”
“皇后娘娘應當聽說過鬼魁吧。”輝月的眼中帶有笑意,輕輕的吐出“鬼魁”二字,臉上滿是虔誠。
尤里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眼中全部是恐懼。但輝月沒有給她恐懼的時間,繼續用那冷冰冰的聲音說道。
“要想復活鬼魁,必須需要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血液。”
“皇帝陛下的血液早就收集到,只是皇后娘娘,您讓我們找的好苦。”
“現在好了,您也來了跟我一起見證鬼魁的復活吧。放心,等我一統聖麟國,絕對不會讓皇后娘娘受到委屈。”
輝月將話說完,便轉身離去。尤里呆在原地,看着下人擡起自己的手,看着那名太監拿着匕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等一下!”尤里大吼,雙腿已經踏出房門的輝月止住步伐,回過頭,臉上露出祥和的笑容。
“皇后娘娘,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我一定做到。”
“你爲何要這樣做?”尤里大聲吼道,深怕輝月聽不見。輝月沒有說話,再次向前走去。
她邊走還在邊搖頭,還傳來一聲嘆息生,似乎在恨鐵不成鋼。
“皇后娘娘如若再問這些無用的東西,別怪我心狠手辣。”
太監手上的匕首在這一刻貼到她的手上。
一股劇痛從手腕處傳來,瞬間席捲全身。手腕處,一道非常深的口子正在往外留着血液。
另外一個太監急忙將手中的杯子端上,放在她的手腕下面。
鮮血如同娟娟細流,流入杯子中。血腥味在這一刻充斥行宮,讓她皺眉。
她的面色漸漸蒼白,雙腿也有些打顫,如若不是下人攙扶,她已經摔倒在地。
娟娟細流越來越少,小杯子漸漸漸被血液裝滿。輝月再次推門而入,見着尤里這副模樣,臉上再也難以掩飾笑容。
“多謝皇后娘娘,鬼魁已經可以獲取最大力量,我一統聖麟國指日可待。”
她走向前,接過太監手上的杯子,還不忘放到鼻子前面聞一下。
“皇后娘娘有體香就算了,沒想到血液都有如此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