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道:“你樓上的那個女房客小琴,我們要她的命。你放心,我們不要你動手,但我們不想被人發現,所以要你配合一下。你要做的很簡單,那個小琴的房租不是再過幾天就到了兩個月的期限了嗎?
“你反正要收房租,我們這兩天就會去殺了她,然後你就正常催房租就行了。她已經被我們殺了,所以你肯定聯繫不上小琴,敲門也不會有人開門。這時小琴已經死在屋子裡了。然後到時我會跟你聯繫,然後我會自己躲進去,把門從裡面反鎖。
“我自己有鑰匙,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我躲進去了,然後你就可以用鑰匙去開門了,這時門肯定打不開。
“然後去跟你家裡人說,叫你家裡人來看一下,證明門確實是反鎖的。過個一天左右,你再叫上你家裡人來,然後門還是打不開,你們就把門撞開,然後發現那個小琴死在臥室,然後你家裡人肯定就會以爲她是自殺的。
“然後你把你家裡人先支開,讓我先跑出去,之後你就可以選擇報警了。你就當發現了樓上的房客死了一樣正常地報警就可以了,不要故意去說些什麼話。到時警方自然會說她是自殺的。你聽清楚了沒有?
“你要做的就是這些,很簡單,二十萬就是你的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這事你絕對不能透漏,連你家人都不能說。一旦走漏了風聲,你我全得玩完。”
當那個男人說要小琴的命的時候,孟達的腦子裡已經懵了,後面的話又長,他本來就年紀大了,腦子有點跟不上,根本就沒聽明白,只好囁嚅着道:“對不起,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好嗎?”
那個男人惡狠狠地道:“你耳朵聾了?!我再給你說一遍,你給我好好聽清楚!”
孟達忙說道:“好好好!我一定聽清楚!”
那個男人又詳細地說了一遍,孟達這才聽明白了。
孟達心裡不想答應,但他明白自己不答應也是不行的了,只怪自己運氣不好,爲什麼這種倒黴的事一定要自己碰上呢?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只能換個角度看問題了。這事倒確實也沒什麼很大的風險啊?只要自己注意點,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即使發現了,自己也沒什麼很大的罪吧?況且,自己也是被威脅的。於是,他便答應了。
那個男人又冷冰冰地說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兩萬定金,事成之後,這兩萬定金不算,我再給你二十萬。你把我從你們三樓放出來的時候,我就給你。我提醒你一句,幫我們這個小小的忙,這二十二萬就是你的了,如果你敢陰我,我是跑不掉沒錯,不過你,也自然有人要你的命!”
這話孟達當然是相信了,自己並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而且還有這麼一大筆錢作誘惑,他並沒有經過多大的掙扎,便答應了。
之後的日子裡,孟達一直想着這事。直到幾天後的小琴的房租到期的那天,他的手機接到了一個公用電話,是那個男人打來的。他要孟達從今天起,就正常去催房租,最好當着他家人的面也催一下,以便讓他家裡人相信,小琴確實失去了聯繫,她住的三樓也沒人開門,但絕對不能當着她家裡人的面開三樓的門。因爲這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殺了小琴,但他人在外面,三樓的門一開就能打開,就會露餡。
孟達按照那個男人說的,接下來幾天,他有意無意地當着他家裡人的面催小琴的房租,但卻一直聯不上,樓上的門敲門也沒人應。但他一直沒有用鑰匙去開門。
之後又過了幾天,他又接到了那個男人的電話,告訴他自己要躲進去了,要他下午四點之後,就可以去用鑰匙開門了。
結果,他到五點左右的時候,跑到三樓自己去用鑰匙開了一下門,發現門果然打不開了。他就知道那個男人躲進去了。再之後,他就跑到樓下跟家人講了,說門打不開。他兒子也一起到樓上用鑰匙試着開了門,也發現確實打不開。
第二天,他和他兒子又去開了一下門,發現還是打不開,便一起把門撞開了。結果發現小琴真的死在裡面。他沒想到小琴的死狀那麼慘烈,確實也嚇到了。
之後,他就藉口把他兒子支開了,然後把門關上,那個男人就自己從一個衣櫃裡跑了出來。不過他還是蒙着面帶着帽子,然後當場給了他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面果然放了二十萬。然後,那個男人就自己溜走了。
聽完他講的這些,李爾玉問道:“那個男人多高?什麼體型?”
孟達想了一下,道:“他很高大,應該接近一米八,人也很壯。其他的就看不出來了,因爲他蒙着面。”
“他什麼口音?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
“他講普通話,應該是外地人。”
喬川略微沉默了一下,道:“你跟我們來。”
說着站起身來,匆匆往外面走去,李爾玉也跟了出來。
守押在門外的兩個刑警應着,把孟達也押着跟了出來。
喬川來到大辦公室,對衆人喊道:“季陽晨、景瑤!”
“到!”季陽晨和景瑤站了起來。
“你們馬上派人封鎖本市所有外逃的汽車站、火車站、飛機場,以及所有能離開本市的路口,派人盤查所有身高在175-185之間,身材強壯的男人!見到這種體型的男人,一律向我報告!”
“是!”
喬川又轉頭對李爾玉說道:“走,我們去查監控。”然後又轉向被押在後面的孟達:“你跟我們進來。”
來到監控室裡,喬川對昨天他們接警後之前那個房東家周圍的監控展開了追查。結果,在上午十一點零二分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在那個房子周圍。那個男人已經取下了口罩,手裡有一個包。
“是他嗎?”喬川向孟達問道。
“應該是他,他的衣服是一樣的。”
那個男人很快就上了一輛的士。通過對那輛的士的追蹤,發現這輛的士一路直奔汽車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