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中間有一個不大的土地,就像是一個圓形的小島,只有十幾米大小,上面更是長滿了枯骨草,而且那裡的枯骨草更加的濃密和挺拔,花瓣上還帶着淡淡的血色斑點,一看就是比小湖周圍的要厲害的多。
“是惡臉屍婆。”我一眼就認出了惡臉屍婆,這老太婆剛剛救走了葛鋯啓,我就是追她纔來的,現在竟然出現在了這小湖,讓我有些納悶她到底要幹什麼。
與此同時,小湖中心的小島上還站着另外一個人,她穿着一條紅色的長裙,站在被色的枯骨花上顯得很漂浪,手裡還拿着一根紅色的絲線,不停的縫着手裡的布料,我眯着眼睛看着她,她就是李菲,差點讓我下身癱瘓的人。
惡臉屍婆和李菲對立站着,我心裡有些納悶,這兩個人怎麼跑到一塊去了,難道是有什麼陰謀?
“有沒有辦法聽到她們說的話?”我對這華衣襲說了一句,我們呆的地方是山洞的入口,距離小湖還有很遠一段距離,雖然能看到人,可是卻聽不到她們說什麼,如果貿然靠近,那些枯骨花肯定會讓我們的行蹤暴露,到時候惡臉屍婆和李菲聯手,估計我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華衣襲搖了搖頭,雖然他打架是個能手,可是對於偵查並不在行,我和華衣襲同時看向了程泓,程泓小心的放出了一隻吸血蠅蚊,然後手指一點吸血蠅蚊,這個蠱蟲就變成了吸血蚊和黑尾蠅,然後程泓驅使這吸血蚊慢慢的飛向了湖中的小島。
到了岸邊的時候,爲了防止被發現,程泓讓這吸血蚊落到了地面上在枯骨花中一點點爬過去,雖然慢一點可絕對安全都多,隨着吸血蚊越來越靠近,我們跟前的黑尾蠅突然飛了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音。
程泓點了點頭,然後又放出了一個綠色的蛤蟆,這蛤蟆全身長着手指肚大小的瘤子,裡面的膿水隨着它身體不斷滾動,就像隨時都要從膿包裡爆裂出來一樣,除了這大瘤子,最明顯的就是這蛤蟆嘴巴下面的聲囊,竟然佔了整個身體的一半,足有拳頭那麼大。
“這是綠脊蛤蟆,除了全身的劇毒,發出的聲音還能震破人的耳膜,如果上百隻一起叫的話,可以直接把人震死,”程泓解釋了一句,然後一點綠脊蛤蟆的腦袋,綠脊蛤蟆立刻就張開了嘴巴,黑尾蠅立刻飛了進去。
看着綠脊蛤蟆把嘴閉上,我有些擔心的看着程泓,吸血蠅蚊可是同生共死的,這黑尾蠅被吃了那潛伏過去的吸血蚊會不會也死掉啊。
就在我想開口問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竟然是惡臉屍婆的聲音,我仔細辨認了一下,聲音原來是從綠脊蛤蟆的聲囊裡發出來的,雖然聲音不大,可足夠我們三個人聽到了。
“黑尾蠅和吸血蚊雖然靈識想通,可黑尾蠅的聲音太小,根本沒法變化出人的語言,所以要進入綠脊蛤蟆的嘴裡利用綠脊蛤蟆的聲囊共鳴才能把吸血蚊聽到的聲音複製出來。”
聽到程泓的解釋我立刻放心了,同時也在心裡暗歎蠱術的神奇,沒想到兩種不同的蠱蟲組合在一起竟然有這麼神奇的效果,不過這時候惡臉屍婆和李菲又開始說話了,我趕緊噤聲傾聽了起來。
“李菲,你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怨嬰沒有找到了吧?”惡臉屍婆帶着得意的笑聲,手裡杵着柺杖站在枯骨花中間,根本不怕枯骨花對她不利,不是因爲有強大的力量就是有剋制枯骨花的方法。
李菲也是一樣,站在枯骨花裡淡然的縫着布料,看了一眼惡臉屍婆說道:“你叫我出來就是和我說這個?你應該知道,我對冥嬰的事情從來沒有着急過。”
“或許你原來不急,可現在你卻有些着急了,要不然你會出來見我嗎?”惡臉屍婆嘎嘎的怪笑了起來:“一句承諾千年等待,我想你的耐性也快用光了吧,八十一的怨嬰此刻只剩下一個了,眼看着就要完成當年的承諾,你馬上就能得到自由,換做是誰都會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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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是自由的,只不過不想走動而已。”李菲看了看惡臉屍婆,手裡的紅線停了下來。
“李妃,你不用騙我,對於當年的事情我很清楚,你體內有沖天教主的印記封印,不完成他的任務你永遠不會有真正的自由,你的心裡有怨有恨,所以纔會故意呆在這裡拖延煉製冥嬰的時間,可是你沒想到的是,隨着時間的延長,你的耐心先行磨沒了。”惡臉屍婆的聲音尖銳,不時的用柺杖杵着地面,發出彭彭的聲音,連湖水都隨着聲音震顫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沖天教主的印記封印?”李菲終於臉色變了,手裡的紅線就像是靈蛇一樣擡起了頭,對着惡臉屍婆不斷的顫動着隨時都會發起攻擊。
惡臉屍婆只是笑了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需要的怨嬰。”
“你想要什麼?”李菲的聲音很冷,她知道惡臉屍婆給她怨嬰絕對是有條件的。
“要衝天教主的印記。”
惡臉屍婆的話剛說完,我差點跳出去了,我來這裡就是爲了找沖天教主的印記的,只有拿到印記才能找到聖蓮教傳承之地的位置,可現在惡臉屍婆竟然又橫插了一腳,這不是故意和我作對嗎?
對了,寒風女鬼的聖女令好像也在惡臉屍婆的身上,難道這惡臉屍婆不斷的算計,實際上最終的目的是爲了進入聖蓮教的傳承之地嗎?
聖蓮教,千年前的第一大教,擁有的寶物和秘法肯定數不勝數,作爲傳承之地更是會留下最好的東西,如果能夠進入其中,那惡臉屍婆得到的必定是巨大的財富。
“我憑什麼相信你。”李菲想了想然後開口問道,對於沖天教主的印記她並不太重視,在她心裡或許自由纔是最寶貴的。
惡臉屍婆嘎嘎嘎的笑了起來,隨後手從破衣服口袋裡一掏,隨後一個鬼影被她從兜裡拽了出來,那個鬼嬰竟然是葛鋯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