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你不要衝動。”百里雪姬再次攔住了我,眼裡滿是緊張。
我輕輕搖了搖頭看向了華衣襲,雖然現在的形式上來看,華衣襲有點自私自利,可實際上他卻是在和我唱一出雙簧,他扮演的是一個惡人,而我扮演的是一個好人,目的就是套住黑負屓,讓黑負屓能夠爲我們所用。
訂立生死誓言,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無比慎重的事情,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沒有任何的限制,因爲我有天目,那天目擁有仙之血脈,擁有一種特殊的天賦,那就是可以接觸一切契約。
誓言從根本上來說,也是一種契約,所以就算我和黑負屓發誓,也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我隨時能夠用天目把誓言解除。
可黑負屓一旦發誓,那就肯定要做到才行,要不然他不但不能得到自由,還會很快被天道殺死,他只要想要繼續活下去,就要誠心實意的和我合作,完成破解九曲血河大陣的目的。
黑負屓聽到我的話果然平靜了下來,雖然他掌握了強大的陣法和傀儡術,可是本身實力太弱了,根本沒有橫掃其他龍子的力量,只有藉助我才能達到目的,所以他一樣沒有選擇。
“好,那你先來吧。”黑負屓狠狠瞪了熊延弼一眼,最終沒有繼續動手,而是對着我平靜的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雖然周圍的人都在阻止,可我還是大聲的說道:“我發誓,接下來將全心全意的幫助黑負屓,讓他吞噬其他八個龍子的精魄,如違此誓,天誅地滅魂飛魄散。”
“秦陵,你怎麼發下這麼重的誓言。”百里血魅一步走了上來,眼裡滿是責怪,一直沉默寡言的她帶着些許的憤怒,“而且你爲什麼要先行發誓,你這是在犯傻你知道嗎?”
百里雪姬重重點頭,這還是百里雪姬甦醒之後第一次和百里血魅有了統一的意見,我笑着擺了擺手,我明白百里血魅的意思,發誓不像是契約,契約是同時進行的,在簽訂的過程中有一方反悔,契約就會失敗,對於雙方都沒有本質的損失。
可誓言不同,他是一個人一個人的先後進行的,而且每個人發誓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我剛纔發下了誓言說要幫助黑負屓,接下來如果黑負屓反悔不想發誓了,我也要繼續遵守誓言幫助他,否則就會算作是違背誓言,遭到誓言的反噬。
這也是百里血魅着急的原因所在,不光是百里血魅和百里雪姬,熊延弼彥靖乃至珺婈都用責怪的眼神看着我,只有華衣襲帶着淡淡的笑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黑負屓,你要是敢不發誓,我一定第一時間就殺了你。”百里血魅冷聲的說着,全身上下涌動着淡淡的火焰,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起來,可熱量卻極度的內斂,周圍感受不到任何的熱量,可見百里血魅已經動用來本源。
其他人也是微微點頭,同時釋放了最爲強橫的力量,每個人都像是拉滿弦的弓箭,只要黑負屓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就會受到猛烈的攻擊。
“秦陵,你果然是個豪爽的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黑負屓笑着對我點頭,眼中充滿了讚許,“你放心吧,我乃是龍之八子,絕不會失言的。”
黑負屓走到了我跟前,大聲的說道:“我黑負屓在這裡發誓,我將全心全意幫助秦陵破解九曲血河大陣,如有一點弄虛作假,我將灰飛煙滅,徹底消失在這世界裡。”
黑負屓發誓之後向着我伸出了右手,我一把抓住了他,兩個人大笑了起來,在這一刻我們的結盟真正的完成了,有了誓言的約束我們都會竭盡全力,就算我有天目能夠破解誓言,可如果黑負屓不作出背信棄義的事情,我也不會違背誓言。
黑負屓發誓之後,和其他人的關係也不再那麼僵了,畢竟他現在也算是我們當中的一份子了,最直觀的就是這次走上陽石臺不再有人反對了,而是很快就站了上去。
陽石臺比起黑沉木船要快出很多,最主要的是黑負屓對於九曲血河大陣很熟悉,他知道通往其他陣眼最短的路線。
隨着陽石臺的移動,我們周圍的環境也開始變了,鮮紅色的血河已經慢慢變成的暗紅色,看上去更加的血腥,同時從血河裡傳出了一聲聲慘叫,聽的人毛骨悚然。
“通過前面的那個彎曲的河道,我們就到狴犴的地盤了,”黑負屓把陽石臺聽了下來,臉色凝重的說道:“狴犴主管衙殿刑罰,擁有龍虎之力,早在千年前就已經超越了天地極限,力量不容小視。”
“狴犴,又名憲章,形似虎,是老七。它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獄門上部那虎頭形的裝飾便是其遺像。傳說狴犴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風凜凜,囚此除裝飾在獄門上外,還匐伏在官衙的大堂兩側。每當衙門長官坐堂,行政長官銜牌和肅靜迴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視眈眈,環視察看,維護公堂的肅穆正氣。”彥靖立刻把有關於狴犴的資料說了出來,作爲暗聖門的少門主,對於這龍之七子絕對是爛熟於胸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黑負屓的說道:“這狴犴都有什麼能力?”
作爲龍之九子,每一個都十分強悍,例如龍之九子的蠇吻是吞噬,體內擁有毀滅空間,就像是個黑洞一樣,而龍之八子負屓的能力就是學習,他聰慧無比又勤奮好學,追求文學典籍古法秘術,看看眼前的黑負屓,陣法和傀儡術都無比的強大,就算自身沒有太強的力量,靠着這陣法和傀儡術也能獨霸一方,這還只是他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他肯定還有很多沒有展現出來的秘法我還不知道。
而作爲龍之七子的狴犴,也肯定有奇特的能力,如果能提前知道的話,對於接下來的戰鬥肯定會事倍功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