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劫雷之力,這些龍魂血吸鬼應該不會影響到我,”我鬆下了一口氣,劫雷之力能夠讓我的識海時刻保持清醒,現在有了牡丹姐妹的輔助,讓我的劫雷之力更得心應手,甚至可以外放出去,這龍魂血吸鬼對我應該沒有太大的威脅。
“如果光是這樣的話,我根本不會執意跟過來,”彥靖搖了搖頭:“龍魂血吸鬼和一般的鬼怪不同,他們根本就不怕劫雷,你的劫雷之力根本傷害不了它們。”
“劫雷都傷害不了?”這讓我有些驚訝,劫雷是所有鬼怪的剋星,可這龍魂血吸鬼竟然不怕劫雷,這也太反常了吧。
彥靖點了點頭:“不但如此,這龍魂血吸鬼最可怕的不是混亂識海,而是吸食靈魂,你看他們雖然沒有動,可如果你碰到了它們,就會招來所有的龍魂血吸鬼瘋狂涌來,到時候它們會撕咬你的靈魂並且吃下去,被龍魂血吸鬼吞噬了靈魂就真正的消失,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了。”
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這讓我不由打了個冷顫。
“那該怎麼滅了他們?”我拿起康波仛木劍:“用康波仛木劍嗎?”
“不行,康波仛木劍雖然是道門聖物,可也不是完全無敵的,龍魂血吸鬼的屬性特殊,康波仛木劍根本不能吞噬他們。”
“用魔性的康波仛木劍可以嗎?”雖然對於入魔我還是很抗拒,珺婈就是在我入魔的時候殺死的,在心裡至今還有陰影,可爲了房紫繎,現在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不行,真龍的龍魂太強大了,就算只是龍魂之力變異的龍魂血吸鬼,一樣不是那樣好消滅的。”
“那我們該怎麼走,現在周圍都已經被龍魂血吸鬼佔滿了,想要過去肯定會碰到。”我皺着眉頭,好在我們傳送的位置沒有被佔滿,要不然進來就被攻擊那可就慘了。
“雖然我們滅不掉這些龍魂血吸鬼,可是我卻有辦法從他們中間走過去,不過這龍魂空間太大了,我的速度也不會太快,想要追上熊延弼他們本身就很難,如果再走錯了方向,那幾乎就沒有可能了。”
彥靖轉頭對華衣襲說道:“華衣襲,現在就需要你的鼻子來確定路線了,看看熊延弼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華衣襲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一尺大小的黑狗,因爲我們的空間太小,他如果變大了,肯定會碰到那些龍魂血吸鬼,那肯定就是個被噬魂的下場。
近距離觀察華衣襲,我發現華衣襲的身上好像多了一些黑色的符文,這些符文很暗,和黑毛一個顏色,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我心裡知道,這肯定是華衣襲煉化龍力血脈得到提煉的結果。
雖然華衣襲的身體變小了,可因爲血脈提升嗅覺比在第七層的時候不減反增,很快就把頭轉到了右邊,“那邊。”
“好,”彥靖答應了一聲,拿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牌子,這牌子是灰色的,上面也沒有任何的符文,平淡無奇就像是一個水泥塊。
彥靖咬破了中指將一滴鮮血滴落在上面,灰色的牌子立刻釋放出濃密的黑霧把我們包圍了起來,這霧氣不多,只能看看把我們保護起來,在多一個人都不能裝下了。
彥靖向我們打了個手勢,手裡握着令牌向前走去,那些霧氣鑽進了龍魂血吸鬼的縫隙裡,那些本來平靜的龍魂血吸鬼立刻被驅趕到了一邊,騰出了一個不大的通路,讓我們能夠走過去。
“彥靖,你這令牌是哪裡來的?”我有些不可思議,這些龍魂血吸鬼連康波仛木劍都消滅不了,可這彥靖身上竟然正好有剋制的東西,就像是專門爲了龍魂空間準備的一樣,這也太巧了吧。
彥靖沒有回頭,只是沉聲說道:“這是我家祖傳的,可以驅趕龍魂血吸鬼,具體從哪來的我也不知道。”
哦,我答應了一聲沒有繼續問,可我心裡對於彥靖的懷疑卻更重了,這一路來彥靖都不斷的隱瞞我,現在又拿出剋制龍魂血吸鬼的令牌。
最主要的是,這令牌上的氣息仔細感受之後,讓我有些熟悉,尤其是周圍的黑霧, 更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就是沒法想起來。
“這無名令牌是祖上留下來的傳家寶,傳男不傳女,暗聖門被滅的時候父親交給了我,一直被我帶在身上,沒想到在這裡發揮的作用。”
彥靖聲音中帶着一絲悲傷,一邊走一邊說着,順着華衣襲指引的方向向前走去。
雖然彥靖表現的很正常,可我還是在時刻注意着他,現在的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裡,一旦他把保護我們的黑霧收回去,那我和華衣襲都會陷入死局。
手裡攥着康波仛木劍,只要彥靖有什麼異動,我立刻就會出手,先把那灰色的令牌搶過來。
“就在前面了。”突然華衣襲大聲說了一聲,眼裡透出了興奮的神采,“熊延弼,許山綠葉都在前面,我聞到他們的氣味了。”
聽到華衣襲的話我精神就是一震,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彥靖,發現熊延弼了,彥靖很可能就要行動了。
可沒有想到彥靖卻停了下來,“不對,這裡的龍魂血吸鬼怎麼變少了。”
這時候我才發覺,周圍的龍魂血吸鬼在急速的減少,就連周圍的血色也變得暗淡了許多,最明顯的是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熊延弼。
很快我就看到了百米外的熊延弼,我的眼睛有些發紅,這傢伙這一路並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尤其是珺婈,如果不是他給珺婈催眠,我也不會失手殺掉珺婈了。
“秦陵,快,快......”
就在這時候,熊延弼也看到了,口中艱難的說出了一句話,隨後嘭的一聲摔倒在地地上。
怎麼回事?
我有些意外,可還是第一時間衝了過去,發現熊延弼的身上流着黑色的鮮血,一個殭屍竟然流出了鮮血,可見傷的有多重,絕對已經傷到了根本。
“熊延弼,你怎麼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