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蜥的腦袋和小男孩一模一樣,就算烤熟了臉色依然沒變,黑色的眼睛紅紅的臉蛋,向着我死死的瞪着眼睛,我別說吃,就算是看都要被嚇得半死了。
“幾位貴客難道覺得我們的手藝不好嗎?”狌狌長老的臉色沉了下來,聲音帶着威嚴,周圍的狌狌立刻站立起來,尖銳的爪子像刀子一樣閃着寒光。
“不,不是的。”我趕緊擺手,發現這狌狌長老並不好惹,性格更是喜怒無常,可讓我吃一個小孩的腦袋,說什麼我也做不到,哪怕知道他是怪物,我也吃不下去,“狌狌長老,我們還不餓。”
咕嚕,剛說完,我肚子就叫了起來,早上吃了點早點,然後又是爬山又是游泳,肚子裡早就沒東西了,現在周圍都是烤肉的香味,我肚子不抗議纔怪。
狌狌長老嘿嘿一笑,嘴裡的尖牙像刀子一樣明亮,“你們第一次來,可能還不適應這怪物的長相,那給你們蜥蜴的部分吃吧,這次可不要拒絕啊。”
我點了點頭,現在已經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了,是身不由己了,我看了肖強一眼,早知道就聽肖強的,不來這狌狌部落了。
半截蜥蜴仍在了我們面前的石臺上,最少這個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了,我看了看肖強,肖強搖了搖頭,狌狌長老卻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嚇得肖強趕緊拿着石刀割了起來。
肖強橫着一切,堅硬的蜥蜴皮立刻破裂開來,可讓我想不到的是,這蜥蜴皮根本是個表層,裡面裹着的竟然是一對人的腿,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童身蜥蜴本來就是個人嗎?
我腦子都要炸了,周圍的狌狌虎視眈眈,可面前卻是一對人腿,這讓人怎麼吃,還不如餓死,我一把拿過了劉倩穎的包,打開了醬牛肉吃了起來,媽的死就死了,我就不吃看那狌狌長老能這麼樣。
狌狌長老明顯有些憤怒,可壓制這沒有發作,一把拿過了小男孩的腦袋,用石刀打開天靈蓋露出了白花花的腦子,就像是豆腐腦一樣,隨後拿着石勺吃了起來,我能清楚的看到那小男孩的臉扭曲了起來,痛苦的嗷嗷大哭,眼淚象血一樣流淌下來。
我們不吃,周圍的狌狌***過了那雙腿,一咬就看到腿在哆嗦,像是很疼一樣,這是童身蜥蜴嗎?這尼瑪就是在吃人啊。
我和肖強對視了一眼,肖強的臉色也有些慘白,劉倩穎早就看不下去,趴在我的兩腿間全身哆嗦。
這都是怎麼回事,一個怪物的裡面竟然是人,而且死了還有痛覺和情緒,這是什麼樣的世界,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山海經裡面的。
“劉倩穎,你也吃點東西,要不然他們會逼迫你吃。”我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童身蜥蜴,最後只能指了指,不再說話,劉倩穎臉色慘白根本沒有食慾,可聽到我這麼說也只能硬強着吃了些東西,肖強也一樣,他可不想肚子叫喚被狌狌長老找到理由。
周圍像是在大吃活人,我們還要當沒事一樣吃飯,這氣氛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只知道肚子裡翻江倒海可還得拼命咽東西,最後都麻木了。
吃了小男孩的腦袋,狌狌長老滿意的摸了摸嘴邊的**,然後對我們說道:“幾位貴客初次到來,正好趕上我們一月一次的祭祀大典,一起來觀看怎麼樣?”
我們根本沒有反對的權利,只能耷拉着腦袋點頭。
祭祀大典開始,我們終於看到了狌狌頭領,那是一箇中年人的面容,身上的肌肉強壯解釋,腰部生長着濃密的黑毛遮擋住私處,晶亮的眼睛重重的看着我們三個,然後大聲對狌狌長老說道:“你做的很好,貴客到來,請上座。”
我們被安排在三個木墩上,看着祭祀如何進行,那中年人狌狌站在高臺上大聲說道:“最貴的黑龍神,我是狌狌部落的首領何天宇,今夜向您獻祭,願您保佑我血笙部落永世長存。”
狌狌長老大吼道:“上祭品。”
開始上的是奇怪的動物,這些我都看到過,有雞鹿羊什麼的,都是奇形怪狀和外面的不一樣,這些祭品都放在大槐樹的一個裂開的樹縫裡,我有些不明白,獻祭黑龍神爲什麼放進大槐樹裡。
嘎嘎,巨大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大槐樹的裂縫竟然緩緩合在了一起,甚至能看到森嚴的尖牙,就像是巨龍的口齶,難道黑龍神真的存在?
當裂縫再次展開,那些祭品竟然全都消失了,像是真的被吞下去一樣,周圍的狌狌發出高亢的歡呼聲,星星首領立刻大聲說道:“上魂祭。”
魂祭的祭品竟然是童蜥吃剩下的白骨,幾個狌狌隆重的走上去,將那白骨放進了裂口,那大槐樹猛的震得一下,隨後裂口急速合攏,一聲孩子的哭啼和慘叫聲傳來,我能清楚的看到在樹縫裡有一個小男孩的魂魄瑟瑟發抖,那怨毒的眼神直直盯着我。
我這才知道,剛纔小男孩被吃的時候爲什麼那麼痛苦,因爲他的魂魄還在,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血肉被吃下肚子的感覺,想想一個活人同時承受腦袋被撬開吃**,身體血肉被咬下咀嚼吞進肚子,還要被胃液灼燒消化,這些痛覺加註在一起會是什麼感覺,這就是那小男孩剛剛經歷的。
如果他在外面,我敢肯定他絕對會變成比董婉華還要強大的厲鬼,可惜現在卻再次被黑龍神吞掉了,形神俱滅。
這小男孩真的是人,因爲他的靈魂沒有蜥蜴的尾巴,我的背後滿是冷汗,這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啊,爲什麼要經歷這麼大的痛苦。
我看見的肖強也看見了,我能看到他的手顫抖的厲害,眼底滿是懊悔和痛苦,他殺了童蜥,等於親手殺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是他讓這孩子經歷了無法想象的經歷,他能不悔恨嗎?
我們心情複雜的被送入一個大房間,說是房間可根本沒有屋頂,就是周圍用樹枝擋成了一個圍牆,夜深人靜,我們三個都沒睡,肖強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秦陵,你知道那個狌狌長老爲什麼要帶我們回部落嗎?”
“爲什麼?”
“因爲我們就是圈養起來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