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波仛木劍顫抖着,那美麗的屍體立刻乾癟了下來,尤其是那雙慘白的手竟然變成了血紅的黑色,上面刻畫着奇怪的紋路看起來應該是個詭異的符籙。
那詭異的密文就像是血一樣融化順着手臂吸進了康波仛木劍裡,接着一個鬼影飄了出來,我收回了康波仛木劍,看着眼前的劉永彤。
“秦陵,我殺不了你,我想奶奶了,我要和她團聚,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天空中灑下一道溫和的白光,劉永彤的鬼魂走進了轉世之門。
我看着劉永彤消失,心底有些惆悵,劉永彤是個孤兒本就命苦,後來是惡臉鬼婆給了她一個家,有了兄弟姐妹和奶奶,可後來卻無奈捲入到這場陰謀之中,成爲了可憐的犧牲品。
除了劉永彤還有胡珊趙欣檀,再加上董婉華和房紫繎,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狗屁的儀式,那宋俊河到底要做什麼,竟然謀害了這麼多年輕的女孩,同時我又想到了程泓。
程泓竟然是一高的校花,最讓人想不到的是他的心臟宋俊河竟然無法得到,這讓我心裡充滿了疑惑,難道是因爲程越申的保護?
我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程越申只是個殭屍,還是爲惡臉屍婆收集心臟的工具罷了,看惡臉屍婆手下殭屍在龍茂大酒樓出現就能知道,惡臉屍婆和宋家肯定有着聯繫,宋俊河如果要害程泓以程越申的能力根本阻止不了。
我很快又想起了程泓身體裡中過蠱蟲,那蠱蟲就是程泓得了怪病的根本原因,後來是程泓的母親把蠱蟲引入了自己的身體,而且把腎臟移植到了程泓身上,才讓程泓活了下來。
難道是因爲程泓身上的蠱蟲才讓宋俊河有所顧忌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初宋全茂要殺死程越申在看守所下的鑽心食腑蟲,無意中卻破壞了兒子宋俊河的計劃,雖然程泓受了很大的罪,可還是等於撿回了一條命。
可程泓身上的蠱蟲十年前已經轉移到了母親體內,那宋俊河這十年裡爲什麼沒有動手呢,難道是因爲在國外不能回來?
我搖了搖頭,就算宋俊河在國外十年裡也肯定有回來的時候,他爲了那個儀式準備了那麼多殺了那麼多人,不可能會放過任何機會,可他竟然苦苦等待了十年,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走出惡臉鬼婆的院子,我心裡在不斷的盤算着,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到有個人在前面走着,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可我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個人竟然是魏仁世。
魏仁世這麼晚了要去哪?
我心裡好奇遠遠的跟了上去,魏仁世很小心,在他周圍的暗處有好幾只紙人殭屍警戒,看樣子是怕人發現他的蹤跡,我看着他走的路線心裡立刻知道了他的目的地,竟然是黃神婆那裡。
魏仁世這麼晚爲什麼要去黃神婆家,他不是已經投靠惡臉屍婆了嗎?
很快到了村西頭,我看着魏仁世走進了黃神婆的柵欄門身影消失了,四處看了看,趁着那幾個紙人殭屍的空檔我進入了黃神婆的院子。
黃神婆的院子還是老樣子,院裡的那個土堆長滿了荒草,地面上擺着七塊磚,我知道這是一種模仿七星步的陣法,只有走在轉頭上才能到達房門口,如果走在地面上會有很多鬼怪攻擊嗜血吞肉。
我順着轉頭走到了房門前,房門關的死死的,裡面也沒有電燈,順着門縫我能看到外屋擺放的那口巨大的紅漆棺材,裡面就是黃神婆睡覺的地方,而且那棺材很詭異,能夠封住妖物鬼魂,上次程泓的媽媽就是在裡面被降服超脫的。
想起程泓的媽媽我就不由咬牙暗恨,就是因爲黃神婆偷偷滅了程泓母親的魂魄才讓程泓對我產生了誤會,心裡更是對我恨之入骨。
“仁世,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沒有事不要來找我。”黃神婆的話從屋裡傳了過來,聲音雖然不大可穿透力很足,就算我在外面也聽得清清楚楚。
“祖母,這次真的有大事,那宋俊河謀劃的事情就要成功了,明天就是取心之日。”魏仁世連忙說了出來,聲音十分的恭敬,早就沒有了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外屋亮起了昏暗的光亮,我知道是黃神婆從棺材裡出來的聲音,就在這時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我以爲是拍背殭屍沒有理會,可耳邊卻傳來怪異的聲音。
“快走。”
我猛地回過頭,竟然是好久不見的火燒鬼,不等我說話,火燒鬼已經一把拉住了我帶我離開了小院,我回頭看向黃神婆家,發現裡面黑漆漆的根本沒有一絲燈光。
“不要看了,你剛纔已經被發現了,如果再晚走一步,黃神婆就會抓住你了。”火燒鬼的聲音是用顎骨摩擦出來的,怪異尖銳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脊背發冷,還好火燒鬼及時趕到把我帶了出來。
看剛纔的情況魏仁世好像和黃神婆是一夥的,難道魏仁世的背叛都是黃神婆一手安排的,爲的就是盯着惡臉屍婆?
現在想來魏仁世在魏家村很有威望是魏家族長,對於先祖更是從小就培養出來的尊敬,光是爲了榮華富貴就背叛以前的信仰這顯得有些不正常,還有以黃神婆的所作所爲來看,在惡臉屍婆身邊安插個眼線還真是極有可能。
這段時間惡臉屍婆算計精深屢次得手,不管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這段時間也都算是春風得意,看來這一帆風順讓她有些輕視黃神婆的心機了,黃神婆的實力和惡臉屍婆不相上下,而且更懂得隱忍之道,怎麼可能總是吃暗虧呢。
“明天就是取心之日。”我突然想到了魏仁世的話,這是魏仁世冒着暴露身份的風險帶給黃神婆的,再想起程泓一高校花的身份,明天更是她找宋全茂報仇的日子,難道說關於宋全茂的消息根本就是個陷阱,是宋俊河殺掉程泓挖心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