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嚴肅的說道:“這也是我來找你要說的,其實不光是百里血魅,我們全都已經被控制了,只不過我們還沒有爆發。”
我們全都被控制了,許山已經說了好幾次,可在我看來被控制的只有百里血魅啊。
“如今我們已經吃下了萬年棪樹果,又在這萬年棪樹裡呆了兩個時辰,就算我們明天離開這萬年棪樹也沒有用了,因爲毒種已經種下,只要我們在這片棪樹林裡,就會時刻被棪樹的毒侵襲,知道累計到一個頂點最後爆發。”
“你是說,就算我們不在這裡住了,也沒法逃過被控制的下場?”我驚訝的看着許山,如果許山說的是真的,這麼大一片棪樹林,我們走到哪都會中毒,最主要的是我們連所處的位置都不知道,想要走出去都很難,估計還沒有等走出這片森林,我們已經毒發了。
不過看到許山我又鬆了一口氣,“還好有許山大哥在,我們實在不行還可以走出去的。”
許山卻苦笑着搖了搖頭:“我雖然在臺林堡呆過,可是要走出這棪樹森林也是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你在這裡呆了十七年都不知道走出去的路,那你們怎麼出去採集食物和接送人員的?”要知道我們可是被臺林堡的人接進來的,那些人顯然知道進出的路線。
“如果是十七年前我能夠走出去,可現在卻不行了,因爲臺林堡的位置早就換了不知道幾次了。”
“臺林堡的位置還能換?”這臺林堡讓我驚訝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對於那個綠蘿,秦陵也越來越覺得神秘和詭異。
“是啊,臺林堡並不像通武堡紅烔堡那樣有固定的位置,是否換地方只看萬年棪樹。”許山頓了一下說道:“萬年棪樹控制人心的能力並不是無限的,最多也只能控制五個人,一旦臺林堡中心的萬年棪樹沒有了控制人心的能力,綠蘿就會找尋新的萬年棪樹做臺林堡的新址。”
我心裡早就知道萬年棪樹控制人心的能力有限制,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少,竟然只有五個,“那豈不是說這個臺林堡是新換過來的了?”
“應該是的,那綠蘿控制百里血魅的地方應該不是這裡,”許山點了點頭。
“那也不對啊,除了百里血魅還有我,彥靖,珺婈,奶奶小姨和你,一共有六個人,萬年棪樹只能控制五個人啊。”
“嘿嘿,所以綠蘿把我並沒有控制我,因爲我的實力太渣了,”許山滿臉苦笑,像是在慶幸更像是在自嘲。
我想想也是,許山只是個普通人,五行染血石又沒在他的身上,對於綠蘿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再加上名額不夠,沒有對許山動手也正常,“許山大哥,你還沒說這麼解開萬年棪樹毒素的辦法呢。”
“這個其實並不難,俗話說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這萬年棪樹也是如此,雖然它擁有詭異無常的毒素,可是解藥也就在它的周圍。”
許山小聲說道:“萬年棪樹之下必有金玉,金玉之中必有蝮蟲,蝮蟲發於金玉食其根莖,乃是棪樹的寄生蟲,只要找到蝮蟲之王,用它鼻子上長着的金色尖刺粉碎服下,就能接觸萬年棪樹之毒。”
“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這萬年棪樹下面挖,把蝮蟲之王找出來?”我偷偷向外看了一眼,發現周圍的樹杈上隱藏着十多個人在巡夜,如果我們在樹下大挖特挖的話,不等找到蝮蟲之王就被發現了。
“當然不是,蝮蟲是不能解開寄生棪樹的毒的。”許山小聲說道:“等下我們偷偷溜出去,找一顆新的萬年棪樹,挖出它根系的蝮蟲之王就能解毒了。”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雖然挖樹有困難,可要是溜出去卻並不困難,知道事情緊急,我和許山說了一聲,就揹着他悄悄的走了出去,以我的速度很快就出了臺林堡,就在我離開臺林堡範圍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在那萬年棪樹的房間裡,有一雙晶亮的眼睛看着我,可隨即就消失了。
是誰?
因爲棪樹很高,再加上距離太遠,我也分不清是哪個房間,可我卻能肯定是從我們所住的幾個房間裡出現的。
是百里血魅嗎?
百里血魅已經被控制了,難道她一直在監視着我?
如果真的是百里血魅的話,那我們這次行動會不會失敗,那綠蘿會不會用新的毒計來害我。
除了百里血魅,還有可能是千年殭屍王,畢竟我們這些人裡千年殭屍王的實力最高,或許她聽到了動靜也說不定。
可不管是誰,現在我也管不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蝮蟲之王找到,解了大家的毒再說,之後我會立刻和綠蘿攤牌,拿走木行染血石。
許山不愧是在臺林堡呆過十七年的人,雖然三年沒有回來了,可在棪樹森林找到一顆萬年棪樹並不算難,畢竟這片森林的棪樹大多存在數千年了,萬年棪樹並不算罕見,最難得是從差不多的棪樹中把萬年棪樹區分出來。
只不過讓我奇怪的是,許山一出來並不是找尋棪樹,而是一直順着一個方向跑,我叫他都不答應,直到眼前出現了一片黑色的山脈,許山才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黑山出神,嘴脣卻在不停的顫抖。
我剛要問他是怎麼了,許山就向着山裡跑去,很快我們到了一個小山谷,這裡是兩座山的夾縫,只有百米左右的長度,寬度不過十幾米,站在山谷口,許山猛地跪在了地上。
“綠葉,我來看你了。”
許山雙眼含淚,跪在地上一步步向着山谷走去,地面上都是尖銳的石子,許山的雙腿很快就磨出了血,可許山根本不在乎,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山谷的盡頭,在那裡有一座用石子堆起來的墳頭,雖然沒有墓碑,可我卻知道,這肯定是綠葉的埋骨之地了。
“綠葉,我說過我會來報仇的,三年了,我回來了,你等着,我一定會殺了綠蘿爲你報仇的。”許山趴在墳前哭了很久,隨後突然站起滿臉猙獰的恨聲說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