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效忠我,我可以帶你離開墳山。”魏忠賢的左手很快恢復了過來,他的身體都是蜈蚣組成的,受傷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這樣的人除非一下把他全部滅掉,要不然只是跑了一隻蜈蚣他都能不死。
熊延弼冷哼了一聲,“你我之仇不共戴天,我怎麼可能效忠你?”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魏忠賢像是已經失去了耐性,數百條蜈蚣腿同時一蹬,巨大的身體飛縱了出去,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跳起來,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向着熊延弼轟砸了下去。
熊延弼曾經身爲武將,從來就不怕戰鬥,面對魏忠賢的進攻戰意更加的猛烈,寬背長刀一展橫劈魏忠賢的脖頸,巨盾橫在小臂猛地一推,撞向魏忠賢的胸口。
魏忠賢的雙手突然漲大,右手竟然整個把巨盾握住,左臂一擡膨脹到了極限任由寬背長刀劈了下去,把寬背長刀再次卡在了骨頭裡,隨後嘴巴一張,黑褐色的毒液像是洪流一樣的對着熊延弼噴射了過去。
我心裡一沉,暗道完了,熊延弼就算再厲害被這毒液噴中也只有化爲膿水了,魏忠賢的毒液太猛烈了,不但能融化身體,連靈魂都能消融掉,就連沖天教主上次都吃了大虧,差點死在魏忠賢的劇毒下。
“我早就知道你有這一招,看我的陰絕旋風陣。”
就在我以爲熊延弼已經徹底完了的時候,熊延弼突然大吼了一聲,那旋轉在身上的黑霧突然加快了速度,並且在瞬間變成了三層,最外面的向左急速旋轉,第二層向右旋轉,而最裡面的一層則是向下旋轉。
三道旋風組成了陰絕旋風陣,那黑褐色的劇毒噴在上面立刻被旋轉的陰絕之氣帶飛,雖然陰絕之氣會在毒液下侵蝕,可是三層防護卻能讓毒液無法突破。
一道毒液噴完之後,熊延弼身上的陰絕旋風陣立刻爆炸開來,爆炸的力量把魏忠賢和熊延弼分開,熊延弼順勢一腳踢了出去,把魏忠賢提出數十米遠,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魏忠賢的胸口留着一個黑色的腳印,眼底伸出滿是憤怒,“你竟然知道我有蜈絕劇毒,而且還擁有了破解的辦法,難道也是那個人告訴你的嗎?”
“沒錯,他不但把我的身軀埋在這裡讓我變成了殭屍,還恢復了我原來的記憶,更是告訴了我你出現時會有什麼手段,更給我設計了這陰絕旋風陣,今天的你早就被人算計的死死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聽到熊延弼的話,魏忠賢的臉色變得有些扭曲了,冷笑着說道:“我的忌日早在幾百年前就有了,用不着等到明年,”頓了一下魏忠賢繼續說道:“我倒要看看,那個人是怎麼通過你來殺我的。”
魏忠賢怒吼了一聲,臉色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平靜,再次衝了上去,口中大喝道:“劉百沂,立刻動手和我滅了這個逆賊。”
劉百沂沒有任何猶豫,眼中金光一閃,放在我周圍的金色長刀竟然立刻砍了下來,竟然要在幫魏忠賢之前殺掉我,我全身被刀劍割開,就在我以爲要被徹底砍成碎片的時候,墨綠色的毒液淋在了我的身上,那些金色的刀劍全部被毒液融化,我也順勢跳了出來。
劉百沂的臉色一冷,“黃老太婆,你竟然還活着。”
“我早就已經死了。”黃奶奶說了一句,臉色慘白難看,身體更是比原來縮小了一半,顯得骨瘦嶙峋十分的虛弱。
“那我就讓你再死一次。”劉百沂說着就闢出了一刀,要把黃奶奶劈死,我顧不上身上的傷勢衝上了一步,康波仛木劍闢出把那長刀打飛,想要在衝上去的時候卻發現劉百沂已經飛到了魏忠賢的戰場。
一道道巨大的吸血無根藤被劉百沂的瞳術釋放了出來,就像是一道道長蛇向着熊延弼的身上纏去,熊延弼大吼着一刀刀劈了出來,期間被魏忠賢打中了好幾次,胸口都被打出一個黑窟窿,可怒吼着狂叫:“魏忠賢,你果然是個陰險狡詐的人,竟然以多欺少。”
“哪有怎麼樣,我又不是武將,用不着守你們那些破規矩。”戰場大將對戰都是一對一的,這纔是大將之風,而魏忠賢卻根本不這麼想,在他眼裡只要能勝利,什麼手段都可以用,更何況熊延弼的後面還有個神秘的佈局人,魏忠賢現在估計只想儘快滅掉熊延弼。
熊延弼怒吼連連,可根本沒法對付兩個人,單打獨鬥他不怕魏忠賢,可是他卻不敢被吸血無根藤纏上,那樣他就沒法用陰絕旋風陣了,到時候就不是受傷而是直接被消融了。
眼看這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熊延弼突然對着我大吼了一聲:“小娃娃,那魏忠賢要殺你,你必定是個忠義之士,你我雖不認識,可也算是同盟戰友,我現在放開殭屍軍隊送你過來,你我一同作戰殺掉這奸臣狗賊如何?”
我沒有想到熊延弼會和我結盟,不過現在的形式很明顯了,要是熊延弼被殺,我也肯定是死路一條,想到這我立刻大聲說道:“好,不過殺了魏忠賢之後,我要兩顆絕陰株。”
“只要殺掉這狗賊,我把所有的絕陰株都給你。”熊延弼的形式越來越危急,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的條件,而且爲了表示誠意還增加了價碼。
與此同時,戰鬥中的殭屍軍隊稍微移動,中間立刻出現了一個通道,我讓彥靖和黃奶奶留在了原地,因爲有殭屍軍隊在前面保護,這裡是最安全的,他們戰鬥力不強,沒必要參與前面的大戰。
隨後我立刻衝了上去,就在我到達殭屍軍隊最前排的時候,殭屍軍隊射出了一輪新的攻擊,前面出現狂暴的爆炸,煙霧瀰漫亂流費竄,我知道這是在給我騰空道路,沒有任何猶豫的鑽進了濃霧之中。
因爲黑屍蜈蚣都已經被炸碎,我沒有受到半分阻隔的衝了出來,當初出現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山魁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