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頭髮微馱的脊背,身上散發着一股難爲的腐臭味,最明顯的她全身都被一種黃紙包裹,上面充滿了黑色和血色的斑點,那個人轉頭頭,我第一眼就認了出來,她是魏仁世的老伴,屋子裡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殭屍。
安詳的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在她的懷裡抱着一堆白森森的人骨,上次在魏仁世家裡就是這些白骨鎖住了我差點讓我中道,我絕對忘不了。
這老太太殭屍來這裡幹什麼?
“小人見過先祖九千歲。”老太太匆匆看了我一眼立刻跪在了魏忠賢面前,在地上硬生生磕了三個響頭,神色無比的恭敬,就像是在拜神。
魏忠賢眼神裡閃爍過冷光,讓老太太全身發抖,身上的紙片都咔咔咔作響就像要碎掉一樣,卑微的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哼,你爲何擋在我的血食麪前,難道你想造反嗎?”
“不敢不敢,先祖誤會了,我對先祖絕無二心,”老太太顫抖着跪在地上,手裡的白骨灑落在地上:“先祖,這是我兒的屍骨,二十年前曾經爲收集心臟飼養紙人殭屍奔波,因爲小人高密報警在抓捕過程中爲了不泄露先祖的秘密被警察殺死了,好在我兒得先祖庇護,身死卻魂在,只要找到合適的人就能活過來。”
老太太突然轉頭指向我:“先祖,這個人是純陰之體,是最好的人選,還請先祖賜福,讓我兒重新做人。”
“哼,就算他是純陰之體,你兒子也只能附身一年,重新做人是無稽之談。”魏忠賢掃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他冒犯了我的靜修之地,殺了我很多的子孫,不吞了他不足以泄憤。”
老太太趕緊跪爬了兩步:“先祖,這人是您的血食我不敢輕取,我願意三天內帶十個七月懷胎孕女孝敬先祖,只求您能讓我兒活過一年,我本重病癱瘓在牀,之所以忍受紙人煉屍之苦活着,就是想再看看我兒子,求先祖成全。”
老太太不斷的磕頭,額頭出現了暗紅色的膿血,味道十分難聞,魏忠賢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哼,記住你說的話,三天之內不能送血食進來,我絕對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了,怎麼你兒子也是我的血脈,就讓重做一年的人吧。”
哈哈哈,我怒極反笑,沒想到我竟然被淪爲血食做了交易,這老太太愛子心切無可厚非,可是卻要犧牲我和十個七月懷胎的孕婦,這簡直是罪無可恕。
我看着魏忠賢:“你一個太監,還有什麼血脈,真是可笑。”
“可笑的人是你,我本事成年入宮,入宮之前已有女兒,這魏家人都是我女兒的後代,當然是我的血脈。”魏忠賢冷哼了一聲,兩百隻爪子同時指向了我對老太太說道:“快開始吧,讓這垃圾別再煩我。”
咔咔咔,地上的白骨突然的動了起來,迅速的組成一個人形窟窿,先是給魏忠賢磕了個頭然後向着我走了過來。
這白骨是魏仁世的兒子,二十年前可能剛剛成年,竟然就已經開始收集心臟,能被警察擊斃那他肯定不是收集死屍的心臟,而是直接去挖活人身上的,這樣的人絕對是惡貫滿盈死不足惜,讓他附在我身上活一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害。
大蜈蚣魏忠賢虎視眈眈,還有老太太殭屍在一旁守着,我這段時間雖然已經恢復了一些,可充其量也不過正常人的力量,連這白骨都對付不了。
白骨一步步向我走來,在石臺上發出咔咔的聲音,在昏暗的黑死河河道里顯得十分詭異,我咬着牙,可根本沒有辦法,現在我傷勢恢復了一些,就算鬆開康波仛木劍也死不了了,早知道來的是這老太太殭屍我就直接自殺了,哪裡會像現在想死都難。
“秦陵,來我這邊。”就在我不知道怎麼應對的時候,潦倒道士悄聲的對我說道。
我立刻從石壁裡跳了出來跑向了潦倒道士,那白骨以爲我要逃也加快了速度,我們幾乎同時到了潦倒道士前面,一把燃燒着明亮火焰的桃木劍擦着我的肩膀刺了過去,一劍正好刺在白骨的眼洞裡。
白骨鬼和火燒鬼差不多,鬼火都在腦袋裡面,被桃木劍直接刺穿了,尖銳鬼叫聲在河道里迴盪,產生的迴音一浪接着一浪,連黑死河的水面都震盪了起來。
“兒子。”老太太殭屍發出尖銳的咆哮聲,向着我衝了過來,兒子的鬼魂被形神俱滅了,現在她心裡沒有任何的念想只有深深的仇恨。
咔啦啦啦,白骨骨架沒有的怨力的支持根本成不了形,在潦倒道士拔出桃木劍的同時就碎成了一地的枯骨,對在地上就像是一個小墳頭,蒼白的顏色沒有一絲血色,表面充滿了斑駁就像一踩就會變成粉末。
殭屍老太太沖到我面前,伸出黑漆漆的爪子抓住了我的脖子,瘋狂的大叫着:“還我兒子的命來,我要讓你爲我兒子償命,我要掐死你。”
噗,康波仛木劍刺穿了紅黑斑點的黃紙,殭屍老太全身顫抖迅速的乾癟了下來,眼睛被仇恨和怨毒染成了紅色可很快就變成了慘白,因爲她體內所有的獻血都被吸走了,就連怨念和靈魂都沒有留下,想變鬼都沒有可能,這就是康波仛木劍的威力。
我揉了揉脖子,一腳踩碎了地上的紙片,爲了迅速的把這殭屍老太滅掉我才讓他掐住我的脖子,反正有康波仛木劍也不會死。
潦倒道士和肖強站在我身後,兩人都吞下了藥丸臉色蒼白沒有人色,可還是拼命支撐着站在我身旁保護我。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我面前滅殺魏家人,我生氣了,我要把你們凌遲處死涮着吃掉。”大蜈蚣魏忠賢尖嘯一聲衝了下來,一百對爪子伸開對着我們衝了下來,我們知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可能被一下全部抓住。
可是我們卻沒有任何畏懼,嘴角都露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