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炙熱的氣浪從我身上爆發了出去,上身的T恤被直接燒成了灰燼,在我的胸口上,有一株鮮紅色的草葉圖案,就像是圖騰影響一樣散發着明亮的光彩。
“終於要開始了。”沖天教主轉過了身,眼睛緊緊盯在了我身上,只不過身上釋放着強大的威壓,壓迫着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是惡臉屍婆宋俊河,還是百里雪姬潦倒道士程泓,都在這威亞下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事情的變化。
我低頭看着胸口的圖案,我心裡明白這是極紅烈火草,極紅烈火草是生長在極陰之地神奇靈草,擁有的卻是純陽之力,正是因爲這純陽之力,才壓制了我身上的邪女之咒這麼長時間。
可現在極紅烈火草的純陽之力已經徹底消耗掉了,這炙熱的氣浪就是最後的力量了,當力量散盡就是邪女之咒爆發的時刻。
極紅烈火草的圖案忽明忽暗,已經到了最後的極限,惡臉屍婆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神色,沖天教主臉上帶着笑容,只有百里雪姬和潦倒道士面色通紅,咬着銀牙極力想要擺脫沖天教主的威壓,可是卻怎麼也做不到,潦倒道士氣的眼睛都紅了。
噗。
胸口一股濃烈的黑煙爆開,極紅烈火草的圖案徹底在我身上消失了,我感覺身上的溫暖正在急速的流失着,一股陰寒無比的冰冷正在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來。
這是極陰之力,我心裡十分清楚,這是能把我從一個大男人活生生變成女人的極陰之力,雖然我變成女人也活不過一刻鐘就會被活活凍死,可是這已經足夠鬼嬰復活了。
啊。
極陰之力出現的時候,鬼嬰已經放開了對我身體的控制,讓我可以在極陰之力下完美的變成女人,而鬼嬰開始在我體內醞釀復活的儀式了。
我感覺身體正在被人瘋狂的揉捏着,原本的骨架筋肉乃是皮膚都在被一雙無形的雙手狠狠的改造着,皮膚變得細膩起來,毛孔小的幾乎看不見,原本健壯的身體變得纖細了起來,短髮也快速的生長變成了長髮,隨風四處飛散就像是瘋子一樣。
感覺着身體的變化,我的內心幾乎要崩潰了,經過了這麼多的努力,經過這麼多次的生死,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逃過這個厄運,我突然想起了房紫繎的話,她一直說是必須要死的,讓我不要爲她傷心。
現在她的宿命說也發生在了我身上,邪女之咒爆發了,可是卻沒有人能幫我阻止了,九心鬼嬰就在我的肚子裡,只要邪女之咒完成,九心鬼嬰就會馬上開啓復活儀式,那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好,邪女之咒完成了。”沖天教主興奮的大吼,眼底伸出閃爍着一道精光,合起的手掌緩緩打開了,裡面出現了一個古樸的盒子,上面雕刻着古老神秘的符文,這個盒子我曾經見過,在屠宰場,在長白游擊隊的監視山洞,乃至於在曹殿留下的黑水湖,都有人想用這盒子裝走我的傳承之鑰。
現在沖天教主又拿出了一個,證明這盒子應該不只是一個,應該是類似於封印類的法寶,只是有一點我很好奇,沖天教主在這個時候拿出封印盒子,不知道這盒子裡到底裝着什麼。
轟,就在沖天教主拿出了封印盒子的時候,巨大的銅關鎖魂被人狠狠的拉開了,黑塔一樣的肖鋒從銅關鎖魂裡走了進來,肩頭還扛着肖強和骷髏王殘軀冰封的巨大冰棺。
肖鋒向前一步,沖天教主凝結出來的強大威壓禁錮裂開被撕扯開來,百里雪姬和潦倒道士全都呼出了一口氣,與此同時肖鋒一把將冰棺放到了地上,撇着嘴對衝天教主說道:“老雜毛真是不要臉,竟然用傳送陣逃跑,要不是我記得陰府的地圖,還真讓你逃走了。”
“放肆,本座有要事在身,沒時間和你胡鬧。”沖天教主手一翻把鳳銀盒子收了起來,臉色陰寒的看着肖鋒,神色要多不爽有多不爽,他可是千年前的第一高手,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點名罵過。
可肖鋒說的卻是事實,沖天教主肯定是在這裡弄好了傳送陣,只等着機會一到就直接傳送過來,要不然剛纔沖天教主也不會出現的這麼突然了。
“老雜毛,沒膽就直接說,還非得裝X,來,我們今天一定得分出個勝負。”肖鋒一步走了上去,也不等沖天教主說話就打出了一拳,那一拳又快又猛,沖天教主臉色一沉知道躲不開,只能拍出了一掌。
嘭,轟鳴聲讓整個空間都都震盪了起來,不過沖天教主卻皺起了眉頭,因爲他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都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量,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他身後的宋俊河卻慘叫了一聲,整個人橫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一根庭柱上,七孔流血骨骼盡斷,絕對是受了重傷。
隔山打牛,這是肖鋒的絕招,沒想到這傢伙沒有用在沖天教主身上,而是用在了宋俊河身上,不過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了肖鋒的意圖,沖天教主他可以牽制住,可是惡臉屍婆和宋俊河聯手百里雪姬他們卻根本不是對手,必須要打破這種局面才行,所以他才把目標放在了宋俊河身上。
肖鋒隨意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撇着嘴冷聲說道:“活了上千年歲數都活到狗身上了,連隔山打牛都看不出來,還什麼第一高手,真是笑死人了。”
“放肆。”沖天教主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有人說他的歲數活到狗身上了,饒是他修養再好也徹底生氣了,再加上他心裡明白,有肖鋒在場他的計劃就很難順利實施,只有把肖鋒先處理掉纔是最好的辦法。
凌雲步,沖天教主一步就到了對面,肖鋒緊隨跟上,兩人在遠處轟轟的戰鬥了起來,都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辦掉對方,可是雙方實力都差不多,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負。
百里雪姬和潦倒道士同時向我衝了過來,可宋俊河卻拖着重傷的身體迎了上去,惡臉屍婆卻一步步的向着我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