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紙條我就是一愣,這時候那個女孩已經走到了門口,我連忙走上去:“等一下。”
可那女孩卻頭也不回的走了,而且臉色帶着驚慌和責怪。
我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女孩用傳紙條的方式來提示我,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我這樣和他說話很可能讓她暴露遭到不必要的危險。
我關上了門,再次拿起了手裡紙條,上面快逃兩個字格外的清晰,可是字跡卻有些潦草,看樣子寫的時候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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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爲什麼要我快逃,難道這血波府要對我不利?
可血波府爲什麼要這麼做?作爲五行府鎮,他不但不應該害我,還應該保護我纔對啊,保護外來人,是無生宮主給五行府鎮的命令。
雖然想不明白血波府對我有什麼企圖,可現在我根本就不可能離開,一個是要靠血波府來找人,還有就是水行染血石還沒有拿到,就算有危險我現在也不能離開。
把紙條撕碎扔到了外面,看着紙條隨着海風肆意的飛舞,看着紙屑的同時我也看了看所在的地形和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的視野十分開闊,因爲窗戶前不遠處就是個斷崖,能看到流淌的血河。
血波府的位置正處在血河的中間,兩邊的河道突然變寬,形成一個類似於湖的面積,也正是因爲河道變寬,讓河水流動的速度變得很平緩,在血日的照耀下就像是一面血色的鏡子。
啊...啊...啊...
突然有歌聲傳了過來,原來對面河岸淺水區有一個女人在唱歌,她長得很漂亮,頭髮很長垂在河水裡,一邊唱歌一邊梳理着頭髮,在河水裡顯得格外的迷人。
這時候,我突然看到了周圍出現了十多個童身蜥蜴,這些童身蜥蜴急速遊了上去,猩紅的眼睛看着那女人,牙齒交錯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不好,那女人有危險。
我連忙跳了出去,可是卻被人一把攔住了,攔住我的人正是剛纔給我紙條的女孩:“你別攔着我,我去救人。”
“你中了美人鱷的迷幻音了,還不趕緊醒過來。”那女孩用一盆水直接淋在了我的身上,讓我神智一清,就像是臉上被塗了一層薄荷,涼颼颼的。
在看過去,發現那唱歌的女人突然獰笑了起來,隨後身體一擰沉進了水裡,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鱷魚,足有五米多長,而那女人的身體,竟然是那鱷魚的尾巴,看的我全身就是一緊。
吼,一聲巨震,那十幾個童身蜥蜴都是一顫,轉身就要跑,可那美人鱷不但身體巨大,而且動作十分靈活,很快就抓住了八九個童身蜥蜴,剩下的都驚慌的逃走了。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美人鱷竟然沒有把那些童身蜥蜴吃掉,而是抓起了水裡的一個大籠子裝了進去,裡面已經有二十多個童身蜥蜴了,每個童身蜥蜴的臉上都帶着恐懼和驚慌。
大籠子快要裝滿了,那美人鱷叼着籠子從對岸遊了過來,很快在我的視線裡。
“那美人鱷去哪了?”
“去廚房了。”女孩指着面前的斷崖說到:“這斷崖的下面有一個隱蔽的山洞,這山洞通往血波府的廚房。”
“那些童身蜥蜴不會是要被做成菜吧?”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有些發緊,要知道童身蜥蜴可是小孩的靈魂和蜥蜴身體融合變成的啊,當初在狌狌部落的時候,我就看到那些狌狌大烤活人,把那童身蜥蜴活活烤着吃了。
“你說的沒錯,在這血河裡,童身蜥蜴是最美味的食物了,那美人鱷就是專美負責獵捕童身蜥蜴的,專門供給府主們吃的,不過說起來這次捕捉這麼多童身蜥蜴,應該是爲了招待你們準備的。”
女孩小聲的說着,可臉色卻很平靜,就像是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或者說在這裡生活人,對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早就已經麻木了。
“爲了招待我們?”我頭皮有些發緊,雖然童身蜥蜴曾經要殺過我,可是我卻不可能去吃他們,因爲我知道這血日地域裡的動物,都是人的靈魂和動物的身體異化出來的,而且靈魂和肉身融合到了一起,肉身死亡靈魂卻無法超脫,依然能感受到肉身的痛苦。
被殺死之後,不管是被切割還是被烹飪,甚至是被咀嚼被消化都能被靈魂清楚的感知,這種痛苦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你們現在是血波府的貴客,當然要用做好的東西招待你們了。”
聽到女孩的話我就感覺頭皮一陣**,要知道童身蜥蜴可是小孩靈魂和蜥蜴變異來的,這要是吃下去,和吃小孩有什麼區別。
“幸虧你提醒,要不然我沒準就中招了。”我頓了一下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綠葉。”
女孩的話讓我一愣,綠葉,這個名字不是許山的愛人嗎?怎麼會這麼巧,在血波府也有一個綠葉。
在臺林堡,女孩一般都是用綠字做姓,就像綠蘿的姓也是綠,許山愛人叫綠葉很好理解,可這血波府卻不一樣,這個島上的植物葉子都是黑褐色的,根本就沒有綠色的葉子存在,這女孩的名字讓我第一時間就想到,她應該不是血波府的人。
如果不是許山說他的愛人已經死了,我肯定會認爲眼前的這個綠葉就是許山的愛人了。
“這個名字挺特別的,你怎麼會取這樣一個名字?”
“沒什麼特別的,我喜歡綠色的葉子,它代表着勃勃的生機,血波府只有象徵破壞的血紅色,我希望能在其中看到一點生的希望,所以我的名字就叫綠葉。”
女孩的語速很平緩,眼神飄遠像是在回憶,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着什麼?
“綠葉,我想問你,你剛纔給我的紙條,到底有什麼隱情?”我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所以小聲的問了一句,我想要知道,這綠葉爲什麼要我逃出血波府。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從來沒給過你紙條,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女孩的臉色立刻變得冰冷起來,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