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道士。”
我心裡暗道不好,紅紙已經被人割開了,潦倒道士一把把我拉了起來就要對魏仁喜動手,我趕緊拽住了他,使勁對他使眼色,潦倒道士是個心思聰慧的人,立刻知道事情不對,再看看那浮動的窗簾,一道靈符打了出去,貼在了窗簾上。
“這是遮雲符,這下里面的鬼就看不到我們了。”潦倒道士對我說道:“秦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潦倒道士沒事我心情好了很多,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潦倒道士點了點頭:“你的猜想很有可能,那惡臉屍婆陰險狡詐連本道爺都算計了,這仇一定要報。”
潦倒道士也同意了我的計劃,並且讓魏仁喜用黃紙把他包了起來裝成了黃紙殭屍的樣子,這樣就能混進惡臉屍婆的老巢了。
因爲時間緊迫我們也沒耽擱,只是錢生南侯笙嚳兩口子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跑出了診所,讓我有些遺憾,現在潦倒道士在,如果時間容許一定要追上去看看,到底是誰在一直暗中幫我。
坐着魏仁喜的大金盃車把程泓送了回去,然後魏仁喜開着車向着惡臉屍婆的老巢開去,爲了防止潦倒道士暴露,車上還有三個黃紙殭屍,腐臭的味道讓人作嘔卻不能開窗戶,實在是煎熬。
我和潦倒道士坐在最後一排,我小聲問道:“潦倒道士,那天你和肖強怎麼進了診所就不見了。”
“我們被算計了,進去後就掉進一個大血池子裡,要不是我在魏家祠堂那吃了暗虧有了準備,估計都被煉成紅紙殭屍了。”潦倒道士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們逃出來就看到臨潁從正門跑了出去就追了上去,可沒想到我正好撞在一個紅裙少婦的身上,肖強等不及就先走了。”
“紅裙少婦。”我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個買真心冰激凌的女人,難道那麼巧合,“後來呢。”
潦倒道士嘿嘿一笑:“那紅裙少婦挺通情達理的,我道歉之後就放我走了。”
我皺了皺眉,這紅裙少婦出現的突然可好像也沒做什麼,我好奇的問道:“那肖強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踢到肖強,潦倒道士突然壓低的聲音:“秦陵,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潦倒道士一直是嘿嘿笑的傢伙難得的嚴肅,讓我意識到他說的事情肯定很重要:“你說吧。”
“我離開紅裙少婦就順着肖強的蹤跡追了上去,因爲我在他身上貼了追蹤符很快就被我追上了,我看見...”潦倒道士嘆息了一口氣,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這潦倒道士說話老是這樣吊人胃口,都這時候了還端着,我低聲追問:“你看見什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我看見潦倒道士正和惡臉屍婆在一個衚衕裡,他們站在一起像是在商量着什麼,我隱約聽到了你的名字,而且看肖強的樣子對惡臉屍婆言聽計從,肯定是惡臉屍婆的人。”
我猛地坐了起來,雖然紅紙把我包了起來,可紅紙是有柔韌性的還是能動的,“你說肖強是惡臉屍婆的人,這怎麼可能?”
肖強雖然拿走了我的肉身,可一直以來都是全心全意的幫我,可以說是爲了我出生入死在所不惜,我都已經相信他所說的拿走肉身是爲了幫我的話了,我把他當成了過命的朋友,可現在卻突然變成了我最痛恨敵人的爪牙,這讓我很難接受。
潦倒道士嘆息着說道:“要不是我親眼見到我也不會相信,他和我一起並肩作戰那麼多次,我早就把他當成能信任的戰友了,可惜啊。”
我能感受到潦倒道士心情也不好受,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說實話我還真的不相信肖強會是惡臉屍婆的手下,或許有什麼事情正好和惡臉屍婆碰到了一起說幾句話也說不定,我自己安慰着,可心裡還是很難受,我知道這是因爲我安慰自己的話太假了。
大金盃一直開到了市區東邊,這一代是市區最繁華的地帶,樓房林立道路縱橫,商鋪比我所在的區域要密集的多,一條條步行街有很多人,大金盃沒有停而是一直開到了市區邊緣,這裡是一片別墅區,住的都是市裡最有錢的人。
青山別墅區,這個地方我來過,是劉倩穎家的產業,他家住的就是4號樓,現在想來那劉青山真是百無禁忌,一般有錢人都不會選4這個數字的。
劉倩穎應該還好吧,我心裡想着,看到大金盃車並沒有開進別墅區,而是順着別墅區旁邊的路向前開,很快繞道了一座小山的後面,才發現這小山的後面還有兩座小山,三足鼎立形成一個小山谷,在這小山谷裡有一棟古色古香的別墅。
車子停在門外,因爲是夜裡,關了燈之後立刻變得黑暗了起來,小山上種滿了槐樹,在山風下搖搖晃晃就像是有無數的厲鬼在嘶吼吶喊,鬼叫聲從遠處若隱若現的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什麼人會在這種地方住?
我和潦倒道士對視了一眼,潦倒道士眼光哆哆的看着這裡的佈局,低聲說道:“三陰遮日,水脈斷隔,陰槐招鬼,冷煞入棺,這裡根本不是給人住的,是特意給鬼建的鬼屋啊。”
潦倒道士的話讓我不由全身一冷,按照他的話向裡看去,三座小山從各個方向擋住了周圍照射的光亮,就算是中午陽光最強的時候,以這別墅所建的位置都照射不到,雖然有山可是周圍裡面都沒有一點水流,就成了枯山,不符合吉地的風水,周圍的山上還種滿了槐樹,夜風吹着槐樹從周圍吹來,不管風從哪個方向吹進來都會被前面的山擋住留在山谷裡,估計經過槐樹林的風就是潦倒道士所說的冷煞了。
再看這古色古香的建築,堪比過去的王府了,屋頂更是採用的W形的屋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棺材。
“魏仁喜,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