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天是週末,許橫陪着我又找了幾家律師事務所,結果都不是很滿意。
許橫說:“現在的律師,特別好的都被那些大公司請去專人專用了,其餘接零散私活兒的,可不就是參差不齊,什麼人都有。”
這一點跑了兩天,我也看出來了。
“要不你還是用許豎介紹的律師吧,不收錢又好!”
那不就是彭震的人,我還是搖頭,雖然我自己這麼東奔西走的確實麻煩,可我自己心裡踏實,我不想再欠別人什麼。
“不了,這兩天聽了好些律師的話,我這種離婚案如果不想鬧的那麼大,其實根本就不用請律師,事實明確,只用法院判就行,咱們想的太複雜了。”
許橫瞪眼,“你可別太天真。”
“總要先試試看。”
拿定主意不請律師,我週一清早就將離婚的起訴書遞交了法院,等待法院受理,然後就是走司法程序。
從法院出來,正是旭日東昇的時候。
新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我心情一下子輕鬆許多。
回學校上班,視頻的事情過去一個週末,熱度降下去很多,同事們之間不再那麼大驚小怪,氣氛變回從前的樣子。
我按課表上完第一節課,走出教室就被叫住,“林老師?”
“嗯?”我扭頭看向追出來的蕭齊。
這個孩子有些怪怪的,不過作爲班主任,我不可能對他置之不理,“對課文還有疑問嗎?”
“不是。”蕭齊有些擔心的看我,“就是想跟您說,如果需要幫忙,儘管跟我說,就算我小幫不上你什麼忙,還有我姐夫,他人很不錯的,你只要多接觸,就會很喜歡他......”
“不用了!”我有些粗暴的打斷他的話,語氣並不柔和,甚至非常嚴肅的跟蕭齊說:“你現在的本職工作是學習,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別人的私事!你還是敬而遠之爲好!”
這話本不該對一個初二的孩子說。
只是蕭齊所做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不安。
盲目的孩子有時候造成的傷害往往比成年人要大的多,我是他老師,不能袖手旁觀。
蕭齊被我說的兩頰泛紅,畢竟是青春期,很要面子的,想了想我就補充了句,“老師很好,只要你們努力學習,老師會更高興。”
“你騙人,那視頻,我們全班同學都看了!”蕭齊低低的吼。
在自己的學生面前喪失威嚴,實在令我難堪,可我又不可能示弱,“我再說一次,我很好!你回到座位上去,馬上打鈴上課了!”
最後我是落荒而逃的回到辦公室的。
咕噔咕噔的喝下去整杯的水,都不能壓制住我全身上下都冒汗的心虛感,真沒想到章旭的事情之後,最令我難以面對的,竟然是我的學生們。
我站在飲水機旁,大腦還有些放空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雅美萬種風情的走進來,絲毫沒有上週五被保安拖走的狼狽相。
她眼中帶着諷刺的光,笑嘻嘻的跟我說:“林枷,校長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這.......我當時腦子裡就一個想法,雅美不是已經被辭職了嗎?怎麼還在學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