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白羽看着這個黃瀟，果然是悶在裡面的壞心，這類人最爲可怕了。平日，他們斯文，內斂，似乎看上去還有害羞，並且有些膽小的樣子。可是和人聊天的時候，又會顯得自己幽默風趣，讓大家覺得他爲人老實，又是一個好人的樣子。但是，事實上，他們可以說得上有自己邪惡的行爲所在，用這樣好人的外表掩蓋住自己有可能犯罪的形象。其實有不少罪犯，尤其是一些行爲較爲古怪的罪犯，他們平日裡面的形象還是相對來說比較溫文爾雅的。也許是因爲平日裡面壓抑自己的那種邪惡的天性太久的緣故，也或許，他們本身是爲了掩蓋自己罪行而表現出來。但是，確實有很多兇手，“看上去”實在是不像是會殺人或者害人的樣子。
所以，辦案經驗豐富的羅陽，雖然沒有問出什麼問題，一開始的時候，可是總是覺得這個人哪裡有些奇怪。但是說不上原因，只是還是因爲，經驗其實就是直覺的一種基礎。
“既然如此，走一趟。”羅陽想着還是要帶回去問話。很多事情都是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現在的環境是這個黃瀟所熟悉的，但是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地點，所以也許帶回去會好一些，而且帶回去，他們可能更能夠佔領主動權。
黃瀟到也不怵，只是淡淡地一笑：“走就走。但是，我也有保持緘默的權利吧。”白羽看着這個男人，現在看來這個人已經是本性暴露了。帶他回去，如果沒有關鍵性的證據，他也不會開口的。
羅陽也是知道，但是現在先把他帶走也是控制他了，而且今天好巧不巧就是這個黃瀟跟班出車的排班，讓他待在外面，還是很不安全。當然今天他們來找他了，估計他也不會行動，可是誰也不能夠保證會不會有下一個受害者。所以還是控制起來，比較好。
黃瀟果然和他自己說的樣子，他雖然被帶回了局裡面，可是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眉角處微微有些波動，看起來像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過白羽還是看出來，他在剋制什麼，當然，正常人被人關在一個小房間裡面，對面的人只是盯着你不說話，都會覺得有些煩躁，甚至會有一種想方設法要離開的衝動。所以，這個黃瀟也會有，這個時候，誰先說話，誰就會失去主動權。
“我們這樣一直關着他也是沒有什麼辦法，而且也沒有能夠留太多的時間。”丁一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這個人也是一個難啃的骨頭，“會不會他確實是不是犯人，我們也只是推測，而且他家我們也去搜過了，他的車我們也搜過了，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而且到目前爲止，實在是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丁大哥。你從警這麼多年了，如果一個人真的無辜的話，他們的反應大多數時候都會覺得羞惱，也會覺得憤怒，脾氣再好的，被別人誤會的時候，應該是會反駁，而不是沉默。是不是這樣？”白羽開口問道，丁一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而這個黃瀟太過於鎮定了。
“的確如此。所以還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我還以爲是因爲真的問心無愧，被你這麼已提醒卻是不對勁。”丁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其實比較厲害的是找到各種線索，還有各種找人，推理上面可能是稍微會弱一點的。而且他有時候沒有太過於仔細，所以有些東西會忽略，而且相對於羅陽，他可能會有些急躁，而且耐性上面可能會有一些差。
“恩。因爲，我們大華夏的人都會有一種概念叫做問心無愧，一般人都會覺得只有被揭穿的人才會惱羞成怒，而如果沒有做的人，都會不怕別人問話，會反而平靜。其實，在某些情況下，這個是不一定的，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現在一直忍耐的黃瀟，是有大問題的，而且他可能還比較確定，我們是找不到證據的。這代表我們警方能夠想到的地方都不會找到線索。”白羽仔細解釋道，這個人是兇手，她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麼說，但是看黃瀟的表現，這個人一定和這個案子有關。而且他的嘴角還出現過嘲諷的笑意，代表他非常的自信。
“那現在可怎麼辦呢，我們最多也只能扣留他一段時間。而且如果超過時間的話，又得要放回去。”丁一嘆了一口氣。
“隨班醫生找過了嗎？”羅陽開口問道，可以問問每一次這個黃瀟的情況。他如果是在現場的話，時間的話，如果從醫院一起走到話，可能是來不及了。那麼只有可能他是比他們更早地在現場。
“我去問過，說是，兩次都是比較慌亂的狀況。但是黃瀟確實不是從醫院開始，他們匯合都是在現場匯合的，可是倒是沒有看到有什麼異常的。
”丁一嘆了一口氣，沒有異常，“而且我還特地的說了關於血跡的事情。可是，醫生確認沒有大面積的血跡。如果有的話，他們也會有印象，雖然他們兩次都出去了，可是因爲受害人已經死亡了，他們也沒有出勤。”因此，丁一也是由此懷疑他們是不是再一次搞錯了方向了。
“居然是這樣。他應該沒有時間去洗自己的衣服，或者身上的血跡。而且換衣服的話，也需要時間。”白羽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可是，每一次黃瀟都會在現場不是很奇怪嘛，第一次的時候，發現屍體的時間和這個受害人死亡時間中是確實有一段時間。第一次沒有血跡，倒是可以處理，可是第二次，基本上是死亡時間和報案時間沒有相隔多久，當時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不可能處理掉帶血的衣物的。”白羽深吸了一口氣，不會真的是又搞錯了吧。可是這個黃瀟她很確定有問題，肯定有什麼地方他們是漏掉的。
“現場照片收集回來的，我們要不要再看一遍，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再從頭理一下，只要是人爲的，我就不相信有天衣無縫的東西。”丁一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這樣的案子，如果懸而不破的話，危害性可見一斑。而且，這個兇手就是從他們眼皮底下大搖大擺走掉的，這讓他們警方的顏面何存。
“對，燕過必留痕，肯定是有痕跡的。我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白羽的眉頭也皺得很緊。
現場的照片要重新看，因爲她加入的關係，所以每回拍照的時候，也會拍圍觀羣衆，因爲有些兇手喜歡回到現場來看自己的殺人現場，以此來獲得成就感。因此，原本不是特別注重這一塊的，也開始注重現場的拍攝了。不過對於救護人員，她們也沒有特別的在意，只是也許在拍攝的時候可能會拍到這個黃瀟，只是一開始沒有關注到這個人，所以可能沒有在意。不過現場的照片有上百張，所以當時也沒有太過於在乎。
黃瀟有人看着，他們就回去看現場的照片。
“這張，還有這張，似乎有醫護人員的身影。”左輪挑出了三張展示給羅陽，丁一還有白羽看，他是超級電腦，還是能夠從上百張的照片挑出有用的照片，而且時間會比較少。
“當時的這幾位，都到過現場，而且似乎都是和屍體比較近。”白羽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幾個穿白大褂的，都帶着口罩，而且身高也差不多，髮型也是有些像。要不是穿着白大褂還真是看不出誰是誰。
“這幾個人都差不多，不過，穿得鞋子還看得出來，車上的隨行三名人員都到過現場，不過也沒有很靠近，就是這一個倒是衝到了前面，但是也是他說已經是死亡了。這個一般來說都是醫生下判斷的，但是看這個鞋子，應該是黃瀟。不過，也是合情合理。”左輪開口說道，但是，醫護人員到現場，先判斷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亡，如果還有救就會實施搶救。所以作爲當時的隨行人員進行判斷也是很正常的。
這隻能說，黃瀟接觸過屍體，而且就算是這個時候身上或者鞋子上有這個血印的話，他都可以說是那個時候沾染上了。所以，就算是在他身上找到了血跡痕跡，這樣的理由也會很容易解脫，實在是沒有辦法。真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等一下，看這個樣子，他的身上也沒有裝這個子宮的東西。難道是藏起了這個子宮，但是，這個時間點，如果要藏這個東西實在是時間有點比較趕，而且那種血淋淋的東西，應該帶走的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吧。
“報案人，當時是怎麼說的？”羅陽突然發問道，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查過報案的人是誰。
被羅陽這麼一問，還有一些發悶。
“根據記錄的同事所說，我需要去問一下。”兩個案子發生的時間還是有一定的間隔，而且之前案件發生之後，也調查過報案的人，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問題。所以，後來倒也沒有再問過話。丁一有些尷尬地說道，一般情況之下，都是會先認爲報案人是有嫌疑的。
丁一打電話就過去問了，做記錄的同事便在手機裡說了：“記錄本裡是有記錄的，但是因爲我覺得不太可能是兇手，所以我就沒有詳細記錄，兩次報案人的電話我都有寫着。對了，這兩個人有嫌疑嗎？”這個同事已經加入到別的任務當中去了，畢竟這個案子也拖了有一段時間了，他們不可能所有人都一直盯着同一個案子。
“現在不知道。”羅陽說道，聽到這個羅隊有些冷冷的聲音之後，這個同事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了，而且馬上就不打聽了，因爲他雖然本來是參與這個案子，可是現在沒有直接參與這個案子，所以不應該知道太多
的。
“羅隊，有時候也太嚴肅了吧。剛纔都嚇着人家同事了。”現在也只有白羽敢調侃這個羅陽了。羅陽當然也是不會說白羽的。
“根據記錄，這兩個報案人並不是同一個人，一男一女。根據他們所說的，其實他們兩個人也都不是第一個發現情況的人，當時大家都圍過來了，只是現場有人提示說要報警，纔會報警的，所以並不知道誰纔是第一發現人，那個巷子其實到了一定的時間，人會變多。”白羽開口說道，如果是這樣，確實同事認爲這兩個報案人沒有嫌疑還是正常的，因爲本來也不是案發的第一發現人。
“這個位置。不太容易發現。”羅陽指了指這個巷子，其實那個巷子的燈光的位置，還有這個角度，其實也不一定能夠看到裡面，其實就算是人躺在那裡的話，也不一定能夠直接被發現了。他應該可以在那裡做不少的事情，可是用什麼的方式才能夠保證不會有人往這裡看，雖然不太會有人過來看，只是如果有人聽到什麼聲音過來了呢。
白羽提出了這個疑問。
“那個位置，那個巷子，其實確實不會有人過去。我曾經後來又去那個巷子去看過，因爲那個巷子會有人打野戰，而且味道也不是很好聞，所以那個巷子不太會有人過去的。而且如果這個技術足夠好，麻藥如果足夠多的話，也不會被發現的。而且只要把人先扛着自己的身上，外面人如果看到這樣抱在一起的話。應該會大部分就算會有別人過來打野戰的時候，也看到有人也會知趣的走掉的。”丁一解釋道，他現在狀態是回來了。這些東西其實他蒐集的信息其實是有很多的。
“這樣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白羽開口說道，也確實如此。兇手果然是選擇過地方，她本來以爲兇手選擇那裡行兇的話，有點冒險，也有可能是因爲自己沒有交通工具。其實，現在看來，反而那裡是最安全的。如果是黃瀟的話，他可以借自己的身份作爲掩飾，還不如不帶走這個屍體好，而且屍體被發現了，或者是身上有人體的血液的話，他也有足夠的理由。可是如果屍體被拋屍在別的地方的話，也許他就沒有那麼好的理由和藉口了。而且他的心思很縝密。
“但是如果是這樣，到底爲什麼會那麼多人知道那裡有人出事，然後報警了？”左輪問道，既然是不會有人注意，那麼昏暗的地方，應該也不會有人那麼快被發現的。可是第二個案子又發現的那麼快。
“確實，但是，也許有人在做好這些準備之後，可以叫人圍觀。”羅陽的手指輕輕地撥過了自己的鼻子，這個黃瀟也許是很厲害的。
“我去打電話問問這兩個報案人，知不知道第一個發現的對象是誰，不過當時應該情況很複雜很混亂，大家不一定能夠記得住的。不過，還是要去問問，可能會有線索呢。”丁一趕緊說道，羅陽剛纔那麼一提示，確實這樣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也許是這個兇手，在安排好之後馬上大聲地喊叫，如果假設，這個黃瀟就是兇手的話，他這麼快通知，不給自己藏東西的時間，大約是因爲，想要自己有機會去接近這個屍體。這樣才能對沾上受害者的血而合理化。不過，這樣那個子宮該藏在哪裡？
“總覺得，黃瀟身上太乾淨了，而且總覺得缺少什麼的感覺。”白羽嘖了一聲，真是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救護工具！”羅陽盯着一會兒就開口說道，對，白羽也驚呼道：“對！他過來的時候，你看這一張照片，上面他是沒有帶救護工具，應該會帶着醫藥箱，或者是那種電擊之類的東西吧。而且沒有準備任何的藥物，這不是很奇怪嘛。除非他本來就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不然一定會帶那種東西吧。
“對，怪不得覺得奇怪了，可是這個只能夠確定一點，就是這個黃瀟肯定是有問題，甚至他就是兇手，我們的判斷沒有錯。但是這一切都不是證據，這樣的都只是猜測，如果要定罪的話，就一定要找到關鍵性的證據。”白羽說道，現在她們最難得地方就是找到證據，可是這個案子也過了很久了，要找到證據的機率是非常非常的小的。
“關鍵性的證據，現在還真的不好找。除非找到那個子宮。”左輪也嘆了一口氣，這個黃瀟不是什麼善茬，不過，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果要處理掉的話，這個子宮應該早就被處理掉了吧。
“我們在他的家裡都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子宮。也許他拋掉了。”丁一開口說道，這個變態，真是讓人作嘔，也不知道拿了這個子宮到底是幹什麼，難道真的只是爲了做研究，可是如果是爲了手術的話，應該子宮會在某一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