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梅花口,有一條小徑,小徑上鋪滿了石子,兩邊是黑色的石子,中間是白色的,或有拼成梅花樣子的圖案,煞是好看!踩在石子上面,感覺腳有些生硬得疼,不過多走了幾步就感覺好多了。
小徑的盡頭是一間小屋,真的被秋曼猜對了。三人站在屋子前,這是她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如果裡面沒有人,真的聖裡特伯爵就有可能真的遇害了!
三人並沒有魯莽地走上屋子,而是站在下面仔細地打量着四周的環境。屋子後面是座高山,右邊是一汪清泉,一小股瀑布從山上落下,要是擱在多水的季節,這兒肯定有美麗的瀑布吧!當然,這些只是秋曼的遐想!
再看看眼前的小屋,四周的窗子從外面被封,連大門也被上了鎖。裡面肯定關着人!秋曼心想,這麼美麗的一個地方,把屋子弄成這樣,有損大雅。肯定是有人在屋子裡藏了某些東西,或某些人,怕他們跟了,纔會把屋子整得這麼嚴實!
“伊人,髮釵給我!”聽到秋曼聲音的伊人把手中的髮釵給秋曼。她接過來,對她們二人說,“你們先在這兒等我,我去開門!”
秋曼走上三層木製的階梯,站在屋檐下,用髮釵將鎖套開。然後推開門,聞到房內傳來的噁心地氣味!
雁生與伊人跑了上來,外面的光線照到屋內,照亮了整間房子。房子不大,一目瞭然,左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只放了一套水杯,還有一支蠟燭。右邊是一張牀,牀上綁着兩個人,蒙着眼,捂着嘴。
“在這兒!”秋曼指着牀上的人說。
伊人跑到秋曼的身邊,吸了一口氣:“聖裡特,是你嗎?”
其中有一個人拼命地發出聲音,想告訴來人,他就是聖裡特。
伊人喜出望外,真的是他!“阿曼,真的是他們!”
“恩!”秋曼也很高興終於找到了他們!
拿下他們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和嘴上的塞着的布團。喬裡特感覺光線有些刺眼,緩了一會兒,才緩過神,望着眼前的三個女人,其中有一個好像在哪兒見過,而其他兩個他覺得很是陌生。他狐疑地問:“你們是……”
“聖裡特,我是伊人!”找到聖裡特,最高興的就是伊人。
“伊人?就是在八歲時就救了我,然後揚言要嫁給我的伊人麼?”聖裡特狐疑地問。
伊人含淚點點頭:“是的。是我!是我!”
“天啦,我被關在這兒多久了?”聖裡特想起自己下了婚書,正在期待等着伊人的送親轎子。可是中間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他還在擔心伊人會不會等到他。從未想過她又救了自己一命!
“伊人嫁過來都第五天了。”秋曼說。
“咳咳咳……”一旁的另一個人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聖裡特道:“真是糟糕,那個小子下手真狠,我們得先離開這兒,幫管家找個大夫好好看看,有沒有大礙!”
“好吧,先離這兒!爲了不讓人注意,我們還是從剛纔來的通道返回去吧!”秋曼道。
“來的通道?”聖裡特很是狐疑。
伊人點點頭:“就是因爲發現了廚房倉庫裡的通道,我們才找到了你,不然還不知道要從哪兒尋你呢!”
“先走吧,以後再說!”秋曼一刻也不想在這間房中呆下去,實在是太難聞了!
從通道中再回到伯爵府,喬裡特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命人找了大夫過來,雁生留在廚房生火燒水,據喬裡特說,他被人關在小屋中許久沒有洗過澡了,每天都會有人給他們送飯,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每次要上廁所,也只得等着下次人來時才能上。
“是誰把你們抓了起來?”秋曼問。
聖裡特似有意迴避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開什麼玩笑?你被人關起來了不知道?你難道就沒有看見那個人的面貌嗎?”說什麼秋曼也不相信。
“我真的不知道!”沒有人知道喬裡特在想什麼。秋曼想從管家嘴中問出點東西,可是大夫說了,病人傷得很嚴重,要靜養一段時間。既然是靜,就不能被人打擾。
秋曼心想,聖裡特不說,肯定是因爲某個原因。不管什麼原因,犯了法就得接受懲罰。在聖裡特身上問不到什麼,還不如讓警局的人直接去抓人!她現在的身份不能公開,唯一的人選就只有伯比了!
她來到伯比的房前,推門而入。昨夜一晚沒睡的伯比正躺在牀上呼呼地睡着大覺。秋曼有些不忍心叫醒他。可是一想,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們去看人不在了,定會逃跑,讓壞人逍遙法外,不是秋曼的作風。
“伯比,起來啦!”秋曼推了推伯比。
伯比囈語,翻了個身,接着睡着了。
秋曼很無語地搖搖頭,對着伯比的耳朵,大聲喊道:“伯比,起牀了!”
伯比一個翻身,兩人紅脣相吻,他睜開眼,露出詭秘的笑意。秋曼突如其來的吻驚了一跳,猛然擡起頭,罵道:“你做死啊?居然搞突然襲擊!”
“秋曼,你怎麼去了趟西夷國,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他想她想得那麼辛苦,一個吻,就當成獎勵,卻沒想到被罵了!
“有嗎?我還是我!可能是在西夷國因爲盈兒的關係,激發了我內心最原始的性情吧!”
“盈兒是誰?”
“西夷國的大公主,她母親因爲害死了懷了皇家子嗣的宮女,被皇上賜死了!很可憐的一個孩子。沒了母愛,親愛又要與那麼多人分享。”說想盈兒,竟然有些想她了。
“看來你在西夷國還混得不錯。”
秋曼聽說伯比話中的酸味,辯駁:“還好吧,不過還是沒有呆在你身邊自在!對了,我來找你有正事的!喬裡特伯爵找到了!”
“真的?”伯比狐疑地問。
秋曼點點頭:“我問他害他的人是誰,他不肯說。”
伯比說:“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你問的是什麼?”換秋曼疑惑了。
“你說呆在我身邊才自在,是真的嗎?”伯比無限期待地望着秋曼。
嗨,當他問什麼呢,原來是這個。秋曼很肯定地說:“是的,在你身邊很自由,也很自在。伯比,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真情實意。”
“我沒有懷疑,我只是不夠自信,要知道那個西門雪可比我帥多了。”
啥?西門雪?提什麼人不好,提他幹嘛?秋曼惱火地說:“他帥有個屁用!變態的傢伙!”
“變態?”
“是啊,超級變態!他寧願我死也不願意放我離開,不是變態是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沒有用,還好秋曼是來自千年之後,聚集了千年的智慧,古人西門雪想跟她鬥?沒門!
呵呵。伯比笑了,他這下放心了,原來西門雪不但沒有獲得秋曼的心,還被秋曼鄙視着!他問:“你剛纔說伯爵回來了?”
“是的!你別整天吃乾醋了!我想讓你去辦個事!”
“什麼事?”伯比問。
秋曼說:“剛纔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問聖裡特誰抓了他,他死活都不肯說,我尋思着叫你去警局裡找人說說,把假的那個先抓起來,叫雅麗的女人也一併抓了!”
伯比尋思了一下,道:“好,我這就去。”
聖裡特不說原因,就一定有問題。她秋曼是爲真理而重生的,無論什麼事,都得弄得一清二楚,否則晚上休息睡得安穩!假的聖裡特與聖裡特伯爵是不是有某種關係?否則,伯爵爲什麼打算放過他?
找到了伯爵,卻還有許多問題在秋曼心中,得不到解答。
“等等,我跟你一塊兒去,你們也不知道在哪兒抓他!”秋曼覺得自己親自動手,放心一些。
警局中,大家坐在桌子前翻看着資料,或是討論着某些問題。秋曼與伯比進了警局的門,卻沒有人過來搭理他們。
秋曼高聲唱道:“三王子駕到!”
伯比白了她一眼,這時候把他當槍使?
警局中的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朝他們二人望去。二樓的警局警官薩西姆聽到秋曼的聲音,出來觀望。他一眼就認出了三王子伯比,從二樓快速下來,朝伯比行禮:“參見三王子殿下。”
真是的三王子殿下?這下警局裡的人紛紛朝三王子行禮:“參見三王子殿下!”
“不必客氣,大家都起來吧!”伯比道,“我今天來是來報案的!”
“哦?報案?三王子殿下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了嗎?”站起來的薩西姆問道。
“不是我,按理說是城中的聖裡特伯爵。”
“他?我昨天還見着他在賭坊中賭博,他能出什麼事呢?”有人突然問。
秋曼說:“你在賭坊中見到的那個伯爵是假的,真正的伯爵被他綁了起來,是我們找到的,與伯爵府的管家關在一個小屋中,我們懷疑他有什麼陰謀,還請警官派人把他們給抓了。”
“真的?”薩西姆狐疑地問。在他管轄的地方出現這樣的事,上面若是怪起來,就是他失職了,他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你以爲三王子會騙你不成?我建議你們派兩組人,一組去他的家中抓拿,那個叫雅麗的女人也一併拿下!另一組人去賭坊,千萬不要打草驚讓他給跑了!”秋曼提出自己想到的問題。
薩西姆尋思了一下,然後道:“好吧,我這就叫人去將他們給抓起來!一組去家中逮捕, 二組去賭坊抓人!只是,三王子殿下,那個人的家在哪裡?”
伯比說:“我可以帶你們過去!而賭坊那邊,就由她帶你們過去吧!”他指着秋曼。
秋曼含笑點點頭。
薩西姆不解地問:“她是?”
伯比想介紹秋曼,怕伯比把她的身份泄露,秋曼搶過話說:“我是三王子身邊的人,你且莫問我是誰,只管聽從吩咐就好!”有三王子在場,秋曼說話底氣都很足。
一組的人由伯比帶着前住雅麗的家中,許是腳步聲驚動了院內的狗,從屋內傳出又人的喝斥聲:“吵什麼吵?別吵
!”
薩西姆也跟着來了,他要保護三王子安全。聽到屋內的狗叫聲,問:“這房中有狗,也不知道是栓着的還是散放的,若是散放的,肯定會咬人!”
“你讓一個人上圍牆上面看看不就知道了麼?”伯比說。
“三王子說得對,來人,上去看看屋內的那隻狗是栓着的還是散放的!”薩西姆吩咐身後的人。一組的組長點點頭,對身邊的人說了兩句話。
只見那人尋了一處好爬的地方,上了圍牆,見着裡面的情景,下來回話:“回警官三王子,屋內的狗是栓着的!栓三旁的大樹上。我們先引人出門,然後實施抓捕!控制出來的人之後,其他的人第一時間去室內看看有沒有其他人!”
“不錯,好照計劃行事!”薩西姆下達命令。
一人敲門,門外傳來了雅麗的聲音:“誰呀?”
沒過多久,門從裡面打開,他們這些人一鬨而入,一組組長帶着另外一人將雅麗控制住;剛纔上牆的那人帶着人朝屋內衝。
雅麗恐慌地問:“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伯比道:“他們是警局裡的人,你最好放老實一點!”
“警局中的人?”雅麗臉嚇得蒼白,事情還是暴露了嗎?
搜尋房子的人出來,道:“警官,房內沒有其他人!”
“沒人?那他還在賭坊沒有回來吧?他們也應該到手了!”伯比笑道,“薩西姆警官,辛苦你們了,把她帶回去吧,我先回伯爵府了,等會兒帶着伯爵來認人。”
秋曼帶着二組的人來到賭坊面前,她不想引起太多的恐慌,於是對二組的組長說:“你們守在這兒,我去把人引出來。”
秋曼進了賭坊,裡面空氣不流通,有股怪味。上次去要錢的流氓見到秋曼進來,走過來調戲於她:“喲。姑娘,你怎麼來了?來看我的嗎?”
“不是。我是奉夫人之命,來找伯爵的。”秋曼佯裝笑得很自然,其實她的心裡想把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刀兩斷!
“你找他?”流氓指着一旁正在奮戰的假喬裡特。
秋曼臉一沉,道:“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他要是到了賭坊你就要派人來告訴我們,你這人說話不算數!”
額。那人尷尬地說:“他剛進來,我正準備叫人去給你送信來着,你就來了!真是太巧了!”
秋曼心想,這人也不太笨嘛,居然知道找諸多借口!她斜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假的喬裡特旁邊,在他耳邊輕聲地說:“雅麗到伯爵府中鬧事去了,伯爵,你快點兒去!”
假的喬裡特身子一陣,雅麗怎麼鬧到伯爵府中去了?不是叫她這幾天消停一下嘛?他把錢收回到袖中,道:“家中出了點事,不玩了,我先走了!”
他走出賭坊,纔想起剛纔給他報信的人,他好像沒有見過,正想反身去問,卻被幾個大漢禁錮得無法動彈。他大聲怒喊道:“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秋曼走出賭坊,對他說:“一個人要想裝成另外一個人,不止要外表長得相,連舉止動態也得象,連性情也要裝得相似。可以說,你是一個失敗的替代者!”
“你是誰?”假喬裡特怒聲問。
“我?”秋曼笑道,“我是伯爵夫人的朋友!我的任務就是找出真的聖裡特伯爵!”
“我就是真的聖裡特伯爵,放開我!”他試圖掙扎,可是他們幾人的力量遠比他個人的要大。
秋曼冷笑一聲:“真的喬裡特伯爵我們已經找到了,你還是老實一點,有什麼話到了警局再說吧!我會給你申辯的機會!”
回到伯爵府上的時候,伯比先她一步回來了,正坐在前廳與喬裡特伯爵閒話。他見到秋曼回來,放下茶杯問:“怎麼樣?”
秋曼笑道:“抓了!看樣子他很不服氣!”
聖裡特伯爵疑惑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聖裡特伯爵,綁架你的人,我們已經把他抓起來了!”秋曼毫不避諱地說。
“什麼?”聖裡特站起來,驚慌地說,“你們是怎麼找到他的?”
“如果不是他,我們可能也找不到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聖裡特伯爵,你與他有着某種關係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聖裡特迴避秋曼的眼光。
“你不必刻意地迴避我的問題,伯爵,無論你與他有着什麼樣的關係。他犯了法,就得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你,也不有袒護他!”秋曼給他提個醒。
聖裡特伯爵問:“你們把他抓到哪兒去了?”
秋曼說:“警局。等會兒還得帶你去警局指認呢!”
“指認?指認什麼?”聖裡特在秋曼面前裝糊塗。
“伯爵,他跟你長得相,又沒有被府中的下人給識破,你應該知道我在講什麼!還有之前的乞丐,管家爲什麼會受傷,這些你都比我們清楚。你有必要袒護一個差點兒就傷害了你的壞人嗎?”
“不,弟弟不會是個壞人,他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