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生與阿蓮執意要和秋曼他們去,最後秋曼不得已,才同意了她們的請求。她能不同意嗎?人家雁生都說了,如果秋曼不同意,她們也會悄悄地跟在她們後面。不管秋曼用任何的辦法威脅她,都是白費,雁生與阿蓮鐵了心一定要去。
去就去吧,只要她們挺得下來。她們在也好,就像雁生說的,她是一隻大雁,無論隔多久,她依然會辨別方向,比指南針還管用。雖然秋曼她們能靠北斗七星來辨別南北,若是到了無星無月的時候,他們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阿蓮從小在草原上長大,明天會是晴天還是下雨天,她比任何人都準,要是擱在現代,氣象局的同志們,該下崗了。
吉本不想阿蓮跟着他一同冒險,可是阿蓮說了,從大草原出來後,她的命就是吉本的,不論吉本去哪兒,她就跟去哪兒,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這便是愛情的最高境界吧?
因爲她們二人不懂武功,秋曼說了,如果他們去出行任務,她們就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不能隨意擅自行動。雁生與阿蓮樂得答應了。
在約定的時間內,埃唯給他們帶來了好消息,弩弓已經做好了,還選了一百精英。
秋曼說:“計劃我在這兒跟大家講一次,我們分頭行動,在處理完一處地方,絕對不能留敵人的活口,否則,最後死的人,輸的人就是我們了。”
大家一致地點頭。伯比說:“怎麼一個作戰方案,秋曼,你說吧。”
“我與春盼姐商量了一下,最後得到了一組最符合現狀的方案。我們這兒不包括娜姨和唯叔,一共十人,分四組,我與伯比一組,領三十精英。組成斬首隊。”秋曼說。
西門豔不明白地問:“什麼叫斬首隊?”
春盼說:“斬首隊就是把敵人中,官最大的人的頭斬下來。”
“第二隊,是由春盼姐與區利埡組成,領三十精英,做先鋒隊,在打探情況之後,如屬實,他們就是第一個出戰的隊伍,所以這裡面的精英,必須是擅長打仗的。第三隊是西門豔與亞藍組成的。同樣領30精英,成爲斷後隊,守着最重要的出口,不準放走一個敵人!”
“那我與丁西呢?”吉本問。
“你們兩,帶着雁生與阿蓮,領十人,做偵察隊,專門替我們打替情況。”秋曼說。
雁生與阿蓮很是興奮,吉本卻不樂意了:“爲什麼?爲什麼我們不是打敵,而是打探情況?”
秋曼說:“一場戰爭不能盲目的舉行,必須要有偵察隊,而你們的任務聽似簡單,其實是最難的,也是最危險的。另外,我把雁生與阿蓮交給你們,我們才能真正的無後顧之憂啊!”
阿蓮看着吉本一臉的不高興,笑着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問:“吉本,你是不是不願意帶我與雁生去?”
“你說你一個女人家的,去湊什麼熱鬧?戰爭是男人的事,你女人家在家裡好好呆着不就行了嗎?”吉本確實很不高興,要不是阿蓮她們倆,說不定女神殿下就讓他做先鋒,上前殺敵去了。
雁生白了吉本一眼:“大將軍,您這話可說得不對了。女人怎麼了?我家主人與春盼主人都是女人,爲什麼她們能上戰殺敵,我們就不能?主人說過,天底下沒有什麼能不能做,不能做的事情。只要你願意去做,什麼事情都能做!”
好丫頭,居然把她的話記得這麼清楚。雁生跟着秋曼,倒是長了不少見識。秋曼說:“吉本將軍若是不想做偵察隊,就讓我來吧,我帶着他們,一樣的可以殺敵人!”吉本臉上露出了喜色,可是最後秋曼的話令他不再猶豫,“如果阿蓮出了什麼事,你可千萬不要怪我。戰場無情,你捨得讓她離開你嗎?”
秋曼最喜歡打親情牌了,無論男女,親情愛情友情,是最難割捨的東西。往往他們都要猶豫很久才能做出某種決定。吉本一味的勇猛,有人牽制着他,倒也不錯。
他們調兵遣將,一行隊伍朝望天山出發。
快要到達望天山的時候,天色已晚,他們在野外的樹林中紮營。分發了一些乾糧。戰事已經拉開,吉本正帶着丁西還有十名精英前去打探情況了。
約過了一小時,他們回來了。吉本說:“望天山地勢險惡,在山上有一人把守,幹掉他就能避開敵人的耳目,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很好,吉本,你再派人去盯着,看看他們什麼時候換班,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什麼。”秋曼說。
吉本領命而去,伯比從外面進來:“曼,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再等等,絕對不能冒然行動!”秋曼在等一個時機,時機倒了,倒可以一下子拿下望天山。他們現在潛伏在這兒,最擔心的就是被敵人發現。還好,這兒茂密的叢林,叢林戰是秋曼與春盼最拿手的。每個人都按排了任務,絕對沒有一個閒着的。
吉本又回來了,這次帶來的消息是:“敵軍是人是發往邊關的一個廢將軍,他喜歡酒肉
美人,聽說今晚上他要在府邸招待四方英豪,我們不好下手呀。望天山更是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
“不,吉本,這絕對是潛在難得的機會。你馬上去告訴春盼,開始行動。先把放哨的想辦法解決掉。”這些對於春盼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伯比,我們收拾收拾,也準備行動了。”
召集了他們這組的所有士兵,秋曼說:“各位兄弟,我們的戰爭要開始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所有的士兵壓低了嗓音,齊聲道:“準備好了。”
“很好,爲了我們國家的強盛發達,今天我們必須拼了,立功者,我全給你們記着,等着戰爭勝利了。你們都是功臣。“秋曼的話令士兵們士氣鼓舞,他們本就懷着一顆爲國奉獻的心,今天聽秋曼這樣一說,他們的決心更堅定了。
他們如潛伏在黑夜的貓,一身的黑色夜行衣,加上夜色,他們前進的速度很快。到達望天山之時,春盼留下來的一位士兵正在那兒等他們。
“女神殿下,春盼姑娘已經帶人混進了會場,山上的士兵也被我們解決掉了,現在就跟着我前進吧!”
“有勞兄弟帶路!”秋曼與伯比小心地打量着四周,看有沒有其他特殊的情況。看樣子是她想得太複雜,一直到了會場之外,還是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身影。秋曼不禁奇怪,這個將軍也太疏忽了,以爲真的一夫噹噹,萬夫莫開嗎?可惜呢,他們遇上的春盼,不是平常人能戰勝的戰鬥之神。
他們在會場外面的山壁後面,等着裡面傳來的信號。只見一聲槍響,外面守着的士兵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都進去看看情況。秋曼帶着人朝裡面衝進去:“兄弟們,殺呀!”
“殺呀!”他們一路衝進了會場,遇人殺人,血洗了會場,只剩下春盼用刀抵着一個肥男人的脖子。肥男人嚇得顫抖着。 “各位英雄好漢,你們饒過我一命吧,饒過我一命吧!”肥男人朝春盼求情。
春盼怒聲道:“閉上你的臭嘴!”
“姑奶奶,我只是一個沒用的將軍。殺了我也沒有用呀!我有很多很多的錢,如果你們放了我,我一定把所有的藏錢地址告訴你們。“肥男人說。
錢?錢對於秋曼來說,不過是糞土,。她揚聲道:”告訴我,你上面什麼時候來人收奏摺?”
“男人說,每隔五天就有人來收奏摺,還請女俠放過我一命呀!”胖男人在做垂死的掙扎。
秋曼冷笑道:“放你走,就是自尋死路,你是走不了了!”秋曼拿出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走到胖男人的身後,刀光劍影,胖男人死不瞑目,秋曼用手提着胖男人的首級,說,“狠,纔是王者!”
“嚯嚯,嚯嚯!”士兵舉着手中的弩弓,齊聲歡呼。
“秋曼,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春盼間。
“找人把這兒的屍體全部找個地方埋掉,不要留下珠絲馬跡。”秋曼左顧右盼之後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整件事情好像不對頭呀!”
殺了這個胖男人,春盼比誰都高興。她說:“沒有什麼不對頭的,我們不把這個臭官給殺了嗎?”
“你說得沒錯,可是你看,這兒名爲軍營會場,可是守在這兒的人才這麼一點兒,你不覺得奇怪嗎?”秋曼向來小心謹慎,尤其在這種事情上,關乎人命的事,馬虎不得。她高聲喊道,“吉本將軍!”
“屬下在,不知道女神殿下有何吩咐?”“吉本問。
”你們換了平常百姓家的衣服,去城中打聽一下情況,看看這兒的軍營只有這麼一點人。”秋曼說。
吉本說:“屬下這就去打探一下。”
秋曼然後對春盼說:“讓所有的士兵原地休息,不準擅自離開。”
現在是黑夜,吉本他們打探情況也要到明天白天。會場成了他們休息的地方。這兒是城中郊外,一般沒有人什麼人會來。除了朝廷派來的太監。
秋曼命人把屍體掩埋之後,天剛亮,就聽說外面來了個太監。秋曼對來報的人說:“千萬不要露了餡。你去告訴他,人還在睡覺,打發點銀子,問他什麼事。”
他們幾個負責人在一個房間裡稍作休息,沒想到朝廷的人這麼早就來了。春盼不解地問:“秋曼,你準備怎麼應付?”
“你之前不是說過土西西國的國王昏庸無道嗎?”
春盼說:“是的。那又怎麼樣?”
“一個國王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個太監呢!打發點錢。他自然就走了,不必害怕。”就算是秋曼安慰他們也好,總之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彙報的人再進來,拿着一本奏摺:“回女神殿下,太監留下這個回去了。”
“他有沒有問你爲什麼會在這兒?”彙報的人是一個黃髮的男子,而土西西國的人找着一頭的棕色頭髮,黃髮太過顯眼,不得不令人懷疑。
“回女神殿下,小的不敢隱瞞,太監剛來時就狐疑上了
,只是小的說,將軍救了我一命,從此我就留在了這裡。”彙報的人說。
沒想到他還挺機靈的。秋曼說:“好,不錯,今天算你立了一功,給你記下了。”
“謝女神殿下。”彙報的男從歡天喜地地退了下去。
伯比笑道:“居然這樣子就打發走了,我還以爲會被他發現呢,看來土西西國真的到了該毀滅的時刻了。”
“天自有公道,我們做的這一切,都只是順從天意而已。”秋曼突然想到在山洞中看到的老道蟬子留下來的預言。
外面下起了小雨,看樣子他們今天必須在這兒滯留一天了。阿蓮說明天太陽高照,晚上有星月,倒是出行的好機會。
秋曼就是想,在黑夜是行動,是一有夜色做淹護,二是不讓土西西的百姓驚慌。
吉本回來了,一身溼轆轆的,他摘下草帽,說:“回女神殿下,打聽清楚了,原來土西西的皇帝早就把這兒的士兵全部調到與哥比對持的那兒去了。這兒只留下沒用的將士,整天欺壓百姓,百姓們早就希望肥將軍能被皇上罷免。”
天時地利人合,是一個國家運行下去的關鍵,如今,土西西失了人和,而這邊又失了地利,後果可想而知。秋曼笑道:“真是老天助我呀!吉本,你去換身衣服,我們來看下,下一步該怎麼行動。”
牆上掛着一幅土西西的作戰地圖,秋曼指着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我們現在在土西西的寧遠城外,這兒應證了那句話,天高皇帝遠。皇上以爲這兒有天然的屏障,就以爲萬事大吉,殊不知,這兒早就被我們佔領了。”
“秋曼,我們如果要去往下一個地方,必須從寧遠城中過,你有主意了嗎?”春盼問。
秋曼沒有直接回答春盼的問題,她問吉本:“你去寧遠城,有沒有觀察他們的守衛?”
“加女神殿下,有。他們在城樓之上安排了十人,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換一次班。城中有一位城主,攬了許多的金銀財寶,百姓十分痛恨他。”吉本說。
“收刮民脂民膏,百姓生活難過,自然痛恨他。“秋曼說,“我們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在黑夜中,把城主給殺了,然後朝下一個城出發。我們的速度一定要快,不能讓百姓知道我們的行動。”
“爲什麼不把那奸人的人頭掛在城牆之上?”春盼似乎很痛恨這兒的所有人。
“不驚動百姓,我們才能完成接下來的任務。”秋曼狐疑地望着春盼,她不知道春盼爲什麼如此痛恨這些人,想必肯定是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受到了他們的欺負。他們能春盼都敢得罪,那真是自尋死路。秋曼勸慰春盼,“春盼姐,你再忍一忍,等我們的任務完成,到時候,你想怎麼處理他們,就怎麼處理,我絕對不會說半句話。但是現在,你必須以全局做打算。”
春盼點點頭:“放心吧。我還不會胡來的。”
秋曼接着說:“寧遠城攻破之後,我們速度從寧遠城的北城門離開,在叢林中選一處隱蔽的地方,紮營。吉本與丁西帶着人去調查情況,看如何攻破峭望城。聽說峭望城也有許多的山,他們的城樓就是依山而建,敵人在上面,我們在下面,很容易暴露目標。今天就讓士兵們好好地休息一天,明晚上出發!”
他們攻城的任務連利比比西的國王都不知道。伯比當時要寫信告訴國王的時候,秋曼說了,不能告訴,難保國王身邊沒有細作,還有大王子殿下,不得不防。秋曼絕對不是挑撥大王子三王子之間的關係,她只是有話說話罷了。
大王子殿下對三王子殿下是存在顧及的,當他知道三王子殿下的兵力要比他多的時候,他就不得不考慮派來殺手,將三王子殺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秋曼相信,大王子在對付三王子的時候,一定毫不猶豫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
當然,話扯遠了,他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從這兒攻到哥比,埃唯帶着人從後面來,佔領他們攻下來的城市。福若夫中的士兵遠比哥比之前的士兵要多。秋曼很慶幸,在皮雷頓之時,有那麼多的青年男子願意前來參軍。伯比的勢力太弱,秋曼不能不管,爲了明天的幸福生活,她必須這樣做。
東南三城,加百裕草原,秋曼志在必得。
望着地圖,秋曼的沉思了,她身爲女神殿下,利比比西國的人對她有着敬畏與崇拜,如果這次任務失敗,所有利比比西國民的失望就化爲灰燼了。所以這次的任務,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攻,就得攻他一個措手不急。
戰爭硝煙四起,得民者得天下。而並非得女神者得天下。若是要說得女神者得天下的話,是因爲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的思維要比這兒的人複雜得多,她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沒有人可以阻止。
爲了伯比也好,爲了天下的百姓也好,秋曼已經做了,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會留在利比比西國的史冊之中,留芳百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