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塵囂在煉製的時候會刻意增加一些道紋來遮攔天機感應,可是畢竟天劫乃是上統之術,萬物感應秉承天道,即便可掩藏一時天機,又怎麼能躲得過多時?衆人雖然都還有些僥倖心理,可是一旦天劫降下,什麼打算也都只是空談,沒有法與道不在天道的控制之下。
天道乃是上天統馭之道,所有法器秘術禁器禁術通通都要遵從其規則,在其道則之下可開闢天術核心,以證天道用雷劫已渡之,雖然黃元與陳敬鬆都言稱自己的法器可遮攔天機,但也只是這麼一說,如果真要渡劫之人被法器所攔,也長久不了,畢竟這不是普通的天機感應。
天空漆黑一片,唯有衆人身邊泛起了淡淡的光芒可以隱約看到一點周圍的變化,四周的轟隆之音越發強勁,似乎高空之上出現了最爲狂暴的一個能量怪圈,而且人的心神似乎都要被那深空給吸收進去了。
陳敬鬆此時頭頂銀色小鐘,垂落下一道道銀色瑞彩,手中持着那把剛得來不久的仙劍,對着陳晴與陳燁高聲叫道:“晴兒,燁兒,你們兩個人快躲進來,如果不是你們的天劫,我們就要做好遠遁的準備!”
陳燁與陳晴聽得陳敬鬆這麼一喊,於是快速奔向了陳敬鬆,而黃元也說道:“敬鬆還是讓我來保護他們兩個吧,這神霞靈鏡可不是凡俗之物,畢竟沾着一縷帝威。”
陳敬鬆喜道:“如此更好,燁兒,晴兒你們還是轉入洞主身邊去吧?”
幾個人一邊交談的功夫一邊尋找着各自將要找尋的避風港,而只有霍天南此時比較難堪,他無一物可用,雖然也是一洞天福地的長老,可是他的身份與地位似乎就差了一些,手中沒有趁手的法器,慌張之下朝着諸葛宇飛叫道:“喂,小子,暫時借你的道山印一用,如何?”
諸葛宇飛聽得霍天南的語氣不像是善類,冷笑一聲說道:“賈長老生前最討厭你這種人了,要是讓他知道他死後,我還要用道山印還護你周全,那我在九泉之下怎麼與他交待?”
霍天南一聽,頓時大怒,罵道:“好你個王八蛋,那傢伙都死得灰兒也不剩下了,你只是一個初入渡海境界的小傢伙竟然也敢對我無禮,那好,就讓我送你入黃泉,在黃泉路上與那老傢伙做個伴兒好了,你這道山印,他日一定還與你們九離。”
諸葛宇飛一聽頓時將道山印懸於頭頂,捻着口訣,叫了一聲‘變’之後,那原本還泛着微弱光亮的道山印一時間光影大變,從一顆牙齒大小一剎那就變成了磨盤一般大小,綻放出的光芒也刺目起來,將這裡一片區域照了個透亮。
霍天南不管那許多,雖然此處的光亮着實亮了不小,可是面對廣闊的黑暗之地,這些光芒仍然算不得什麼,霍天南冷笑一聲之後,化成了一道閃電一下子衝向了諸葛宇飛,看情況是要先聲奪人。
“不要以爲後輩都是好欺負的。”諸葛宇飛冷哼了一聲之後,頭頂上的道山印一下子變成一座高約一丈多高的磨盤,通體綻放着淡淡的光彩,給人一種將要窒息的壓迫感,那如小山一般的磨盤像是道則轉化而成的,帶着縷縷威壓而下。
霍天南看了一眼那道山印之後,心中不敢大意,雖然此時掌控他的人實力並不高,但是這件法寶可不是普通的法器,同樣沾染着一縷帝威,一旦觸動那打擊絕對是毀滅性的。
雖然夜色很黑,但是每一個人眼中似乎都看得清他人是什麼樣的,這是一種達到了至強境界的體現,所謂的聽風辯物,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盡收心中靈臺,而此時的霍天南與諸葛宇飛雖然有着相差較大的實力懸殊,但是也因爲道山印的存在而變得稀鬆了許多。
諸葛宇飛頭頂的道山印隨着他的催動似乎已經鎖定了不遠處左衝右突的霍天南,只要離諸葛宇飛不是太遠的距離,那道山印似乎總是可以如影隨形的跟着霍天南,時刻壓在他的頭上,似乎是想要定住霍天南,但是畢竟諸葛宇飛的實力還很弱,想要辦到較爲不易。
兩個人左右較量了片刻,發現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其它人也樂得看個熱鬧,雖然天劫將至,但這天劫詭異的厲害,這麼長時間才只降下了幾道而已,而且距離他們也忽遠忽近,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的雷劫。
“我們要不要出這古城?”陳燁此時已經與陳晴被黃元攝入到了神霞靈鏡的幻境當中了,但是卻不阻礙他與黃元的交談,黃元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是該出去好是該呆在原地好,這雷劫奇怪的緊,這一會兒天這麼黑,蒼穹之上究竟有沒有雷電交織,我們都不能盡知,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這只是您老人家的預感罷了,我看……”陳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外界一陣連一陣的轟隆之音。
“發生了什麼事?”陳燁與陳晴身在幻境當中,對於外面發生的一切都看不見了,但是卻可以聽到聲音。
黃元咳嗽了幾下說道:“沒……沒有什麼大事,剛纔一道閃電擊向了諸葛宇飛與霍天南,似乎兩個人都被擊成了灰燼。”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那黑色的閃電要降臨到我們身邊的其中一個人身上了嗎?”陳燁急忙尋問。
黃元道:“這個不知,只不過剛纔一道光華一閃而逝,不知道是他們撞向了那黑色閃電還是黑色閃電劈落向了他們,此時他們兩個人全都失去了光環籠罩,不能知其生死。”
“難道這兩個人也死了?這雷劫怎麼會如此恐怖?沾着就死擦着就傷?這還是雷劫嗎?”陳燁自言自語起來。
“拼了吧,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既然已經到了古城門口,縱死也先出去再說吧!”黃元一咬牙衝向了城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