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細細的尋問了一翻之後,總算明白了何爲五行靈力承載,其實算是一種折中的煉器途徑,在沒有找到好的煉器材質時,可以先烙刻感悟的天道德威融入自己體內聚集的靈氣當中,找到了合適的神材進行溫養而後嫁接到神材當中也是可行的。
只不過這樣一來,隨着自己修爲的不斷提高,自己所感悟的天道德威也越來越是厚重,普通的神材根本就滿足不了承載的能力,想要找到合適自己的器的神材就會越來越難。
“父親,那如果將來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神性材質,自己的修爲會不會受阻啊?”陳燁擔心起來。
陳敬鬆笑了笑說道:“那怎麼會呢,一切神性材質並不難求,難的是如何將他們煉化併爲已用。”
陳燁點了點頭,側過了頭看了一眼正在煉化妖元丹的陳晴,於是又對陳敬鬆神識傳音道:“父親,晴兒已經煉化了這麼久,似乎煉化的進度有點緩慢啊!”
陳敬鬆聽後也朝着陳晴望了一眼,於是探出神識籠罩了陳晴,過了片刻之後才說道:“晴兒煉化的那顆妖元丹是渡海後期境界的青蛇元丹,以晴兒的修爲煉化起來的確是慢……不過,如果我們幫她的話,那她所能真正吸收到身體內的就會變得少了,讓她自己慢慢來吧!”
陳燁點了點頭,陳敬鬆於是又神識傳音道:“你煉化那件寒鐵神衣如何了?”
“就快了,這件寒鐵神衣真的不簡單,我感覺已經超出了黃階品質禁器的品階,只不過好像煉製這件寒鐵神衣的煉器師似乎已經死了。”陳燁搖了搖頭,像是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
陳敬鬆點了點頭,道:“嗯,當時那個送來這件寒鐵神衣的人就是煉製這件禁器的人,因爲有人說,這件寒鐵神衣受過詛咒……”
“什麼?這件神衣還受到詛咒?”陳燁此時聽到陳敬鬆再說這個,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心說:剛纔您要是給我的話,表明了這一切,或許我還不要呢。
“你也不用擔心,這件寒鐵神衣的主人當時曾說過,除非有人煉化得掉,內蘊的陰神!”陳敬鬆看陳燁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於是趕緊提醒道。
“內蘊的陰神?那是什麼?”陳燁一聽頓時傳音問道,對於陰神陳燁目前可是一點也不瞭解的,而且那寒鐵神衣雖然看起來比較難以煉化,原來主要的原因是在這?
陳敬鬆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從一些古籍中瞭解道,所謂內蘊的陰神指得是將死之人的執念!”
“將死之人的執念?那是不是說所謂的陰魂不散啊?”陳燁聽後,感覺毛骨悚然,即使如今的自己是修行之人,但是一想到陰魂還是不受控制的一陣哆嗦。
其實無論是今生的陳燁還是前世的陳燁,都對於所謂的陰魂有一定的恐懼感,感覺他們來無聲去無影,捉摸不定,就算是殭屍還是有形體可尋,但是陰魂那種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如果就一直纏着一個人的話,肯定能將一個人逼瘋的。
“父親,你是說那人死前下了一道詛咒,執念融入了這件寒鐵神衣當中?”陳燁想了想才傳音說道。
陳敬鬆點了點頭,傳音道:“八成是這樣了,雖然那個人的實力在渡海巔峰之境,可是我猜測這件神衣即便是再逆天也不可能超越黃階高級禁器多高,恐怕最高也就只是一件玄階品質的一件道衣。”
“如果是這樣,那要怎麼抹去這道執念呢?”陳燁想了想於是問道。
陳敬鬆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於是傳音道:“與執念溝通,完成執念的遺願,或許可行。”
陳燁也點了點頭,聽道陳敬鬆再一次傳音說道:“估計這件道衣高出的這一品階的原因還是因爲這道衣本身的材質造成的。”
陳燁聽後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識海中那一片紫色的湖泊中流動着金色的祥光,突然衝出一道金色的身影,雖然模糊但卻依稀可辯,直接從識海跳到了苦海上空那件懸浮着的十二品金蓮之上。
陳燁的神識化成了一道金色的身影站立在懸浮着的十二品金蓮之上,俯視着下方那件被那些古字包裹着的道衣,想着陳敬鬆剛纔所說的話,靜靜的觀察了很久,終於衝着下方的道衣探出一道神念。
“道衣中可藏身一位前輩?”陳燁探出神念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突然一道恐怖的波動從那道衣中散發了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何方小輩,竟然敢打擾我的修行?”
聽到了道衣中傳出來的神識波動,陳燁立身在懸浮着的十二品金蓮之上,差一點沒站穩,整個金色身影化成的神識差一點就要掉到下面的苦海當中了。
“前輩,在下陳燁……”陳燁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道衣中又傳出了一道神念,道:“陳燁?沒聽說過,叫馬雲曲過來受死!”
那一道神念喊到馬雲曲名字的時候就像是吼出來了似的,其聲悲慟,讓陳燁都感覺到了一陣顫動。
“前輩可與那馬雲曲馬長老有仇怨?”陳燁趕緊問道。
“哼,何止是仇怨,簡直不共戴天,是你在煉化這件道衣?你是馬雲曲什麼人?”那蒼老的身影感覺出了陳燁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晚輩是……”陳燁一時想不起來如何介紹自己,想了想即便說出陳敬鬆的名字,或許他也不會知道,剛一停頓,就聽到有一道神念傳遞進來。
“前輩,我是陳敬鬆!”陳敬鬆一直感應着陳燁與寒鐵神衣中內蘊的陰神的一切對話,自然知道了陳燁擔心什麼,於是自己報起了姓名。
“陳敬鬆?”蒼老的聲音自己默唸了一遍之後,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過了片刻之後終於說道:“你是十年前那個初入神霞洞天的年輕人?”
“前輩居然還記得我?”陳敬鬆的聲音竟然變得激動起來,像是遇到了救命恩人一般,語氣一下子就變得柔和了許多。
“怎麼會不記得,那馬雲曲後來沒要你的命吧?”蒼老的聲音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
陳敬鬆隨即又傳入一道神念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大仇直到今日敬鬆也未能得報,實在是愧對前輩!”
陳燁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這麼一出的,這是要鬧哪樣兒啊?
“當年你還是一個仙橋小苦修,那馬雲曲已經是渡海後期境界的苦修了,拿什麼與他鬥?我不怪你,可是爲什麼被馬雲曲得去的寒鐵神衣怎麼出現在了你的手裡?”道衣中內蘊的那道蒼老的聲音說道。
陳敬鬆傳音道:“是我潛入馬雲曲的府邸當中盜取出來的,因爲一直以來我都聽說他試了很多辦法,根本就穿不上這件道衣,想來一定是您在最後一刻將命魂留在了寒鐵神衣的內部,故此加固了煉化的難度,於是我就想法將他盜了出來。”
“煉化掉這層寒鐵神衣外部禁制的人是這個小娃娃?”那蒼老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震得陳燁的苦海都一陣翻騰。
陳敬鬆傳音道:“正是,燁兒天賦絕倫,天生就是一個煉器師的材料,第一次煉製禁器就煉製出了九品禁器,第二件就達到了黃階品質,不說是在神霞洞天,就是整個太一聖地,恐怕也找不出如他一般的人了。”
“哦?天賦如此之強?”蒼老的聲音當中充滿了疑惑,不過片刻之後就嘆了口氣接着說道:“也不奇怪,我在這道寒鐵神衣的外面佈下了一道血靈咒,除了玄階禁器煉製師外,普通的黃階禁器煉製師根本就破不開,他雖然年紀較小,但天賦沒得說,不然也不可能解除血靈咒,直煉化到我的元神執念處了。”
“前輩,燁兒也不是幫意冒犯!”陳燁說着就向道衣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陳燁一邊說一邊揮了下手臂,那些由識海中的古字化成的仙光,全都飛離逃去,只留下一件道衣懸浮在了他的苦海上空。
“哎,即便是我想阻止也堅持不了一時三刻了,這小娃娃運用的煉器神術是早已失傳的禁器神兵之術,我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主要是因爲這件寒鐵神衣的幫助,此刻血靈咒都被解除了,我這道殘念也就要化成虛無了。”那件懸浮着的寒鐵神衣發生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陳敬鬆趕緊傳音說道:“前輩千萬不要放棄,我聽聞太一獵場的地下有殭屍出沒,只要您保留這一道神念,我可助你進入太一獵場。”
“罷了,已經不需要了……”寒鐵神衣中的那道波動變得越來越弱,與之陳燁剛纔第一次的感應相差了也不知道有多少萬倍。
“前輩!”陳燁站立在十二品金蓮之上也喊了一聲。
“罷了,罷了……”聲音已經弱到幾乎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