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上了這王八羔子的當了!”程鐵木一心只以爲陳燁射來的都是撿了的他的飛刀,當他眼睛閉上時已經晚了。
“嗖!”
陳燁待那白光閃過,從容的從立柱後走出,手中一把銀白鋥亮的飛刀,陡然射了出去。
被白光閃瞎眼睛的程鐵木與呂小全,頓時又看不見了。兩次閃光,相隔不知幾天,他們二人就又遭了暗算。
此刻只聽得破空之聲不斷傳來,二人被極光閃瞎了眼睛,一時半會兒看什麼都白茫茫一片,那飛刀似千隻萬隻射了過來。
“哧!哧!”
程鐵木與呂小全二人全都在眉心中了一記飛刀,當場死於非命。陳燁前世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倒是麻木了。陳晴有些緊張,不過在陳燁身邊也鎮定了許多。
陳燁也是採取了穩妥的方法,雖然飛刀消耗了程鐵木不少的靈氣,但對於天祭後期的苦修來說就算不刻意吸收靈氣,靈氣也是用之不盡的,打開了人體第一秘境的苦修,不是普通人可以揣測的。
他走過去迅速翻了翻二人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腰間的一塊玉墜有些特別外,並沒有什麼好東西。
當程鐵木與呂小全二人斷氣後,那原本閃爍着紅光的玉墜,慢慢沉寂了下來,他當即將神識入主其上。
“呵呵,這個東西還不錯,晴兒,送給你做個紀念!”陳燁笑着把那從程鐵木身上取來的玉墜放到了陳晴手上。
一個呈六邊形打磨的很光滑的玉墜,不過一寸長短,小拇指粗細,不知是哪種材質,但晶瑩透亮,看起來十分漂亮。
陳晴握在手中十分歡喜,道:“謝謝,燁哥哥。”
“想來我們被他盯上多是這個的原因!”陳燁笑道。
二人迅速閃出了店鋪,那些剛纔還蹲在地上抱着頭的人,此刻全都衝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着:“死人啦,死人啦……”
對於幾裡外的天水池,這一處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微不足道了,但很快有苦修路過,從他們的服飾上認出了是幻影洞天內的弟子,一時間幻影洞天被派到天水池查看的長老,得知自己的同門弟子被殺,直接上報了他們一直依附的太一聖地。
太一聖地的人很乾脆,直接將這件事無視掉了,因爲沒有比天水池這裡發生的事更讓他們分心了。
陳燁與陳晴掃掉了尾巴,顯得輕鬆多了,一路上捉摸着如何使用這個精緻的水晶玉墜,一邊向天水藥行行去。
天水藥行今日也十分冷清,人人都在街上觀望,不知會有何變故發生,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從林管家那裡得到消息,陳燁與陳晴才知道林婉風在第二天沒有等到他們二人後,翌日就起身去了飛雪鎮,林正祥也一同去了,聽說出了什麼大事。
陳燁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卻又說不上來。
二人告辭了林管家就起身返回飛雪鎮,他們一刻也不想耽誤。從飛雪鎮出發到天水鎮已經過去了六七日了,如今聽說飛雪鎮出了事,就更着急趕回去了。
“燁哥哥,會出什麼事呢?婉風姐姐與林伯伯走的那麼急!”陳晴想不通,直接問起了陳燁。
“我也不知道,晴兒,我們快趕回去,到了家再細問爺爺也不遲。”
二人心情複雜,看林管家的口氣頗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出了天水藥行就從集市東頭的馬棚裡買了兩匹健壯的馬,套上馬鞍一刻也不停歇的飛奔回飛雪鎮。
幾百里路程,在二人馬不停蹄中只用了不到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跑完了,兩匹健壯的馬都累死了一匹。
飛雪鎮,終年飄雪。
那雪也不深埋路面,也不冰凍河水,生活在這裡的凡人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危害,反而因爲經常獵取四周冰山雪峰中出沒的野獸,而變得更強壯一些。
行至陳府大門外時,兩個白色燈籠高掛,站在大門兩側的下人一身素衣,腰中綁着麻繩,院中不僅飄落着飛雪還有紙錢……
“怎麼……會這樣?是誰過世?”陳晴一把拉住站在門口的下人的衣領道。
那下人一看是陳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失聲哭道:“小姐……嗚……嗚……嗚……家主他……老人家……仙逝了!”
“什……麼?爺爺?他……仙逝了?”陳晴以爲自己聽錯了,又道:“你這個滿嘴胡言的傢伙,你再說一遍!”
“小的不管胡說,家主他……真的仙逝了!”
陳晴腳下不穩,被陳燁扶住了,她回頭對陳燁道:“燁哥哥……爺爺他不是還要給我們驚喜嗎?”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讓陳燁縱然覺得自己的心在前世已經磨的夠硬了,此刻也忍不住一陣陣絞痛,就像一條滿是荊棘的蔓藤,將他的心臟扎得千瘡百孔。
“到底怎麼回事?阿福你說清楚。”陳燁儘量穩定自己的情緒,陳宗德雖說不是他的親爺爺可對他比親爺爺更親。
“燁少爺,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這件事似乎與你……有關!”阿福一邊哭泣一邊上前扶住了陳晴。
“與我有關?這話怎麼講?”陳燁本來傷痛的心,不由得怒火燃燒起來。
“聽二長老與三長老說,族長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眼下若不是家主仙逝前有遺言說不要爲難燁少爺,恐怕你一進飛雪鎮就會遭受陳家二長老發出的格殺令了。”阿福嘆道。
“這又關燁哥哥什麼事?”陳晴哭泣着質問阿福。
陳燁拉了下陳晴,緩緩道:“恐怕這事沒那麼簡單,爺爺的死一定有蹊蹺,我們一起進去,我就不相信二長老能把我怎麼樣!”
阿福勸道:”燁少爺,我們大家都知道族長在世時最是疼愛你與晴兒小姐,可是……二長老似乎有充足的證據證明家主的死與你有關啊,你這樣進去,恐怕不能……”
“燁哥哥!”陳晴此刻已經是個淚人了。
“不用怕,晴兒,在這裡還沒有人能耐我何,即使二長老是天祭境界的人!”陳燁自信滿滿。
陳燁也知道爲什麼二長老陳敬源爲什麼會恨他如此之深,這一切都還要從陳宗德說起。
當年陳宗德在外撿到陳燁時,見他古靈驚怪,又十分可憐,隨收入了陳家並賜名燁,意喻陳氏如旺盛之意,三年的時間陳燁讓陳家在飛雪鎮名聲大躁,整個流蘇城都爲之震撼,不多久整個玄武域都或多或少知道了這麼一個修煉天才,一時間風光無限。
好景不長,接着陳燁即將進行天祭境界突破時卻出現了意外狀況,靈氣一絲絲倒退,一年一階的退,速度比之修煉得來的靈氣雖然去的緩慢,可始終是個異數,在玄武近百年內甚至近千年內都少有聽聞。
靈氣一旦吸收入體,方可轉化爲已用,很少聽說過靈氣不升反降的情況,除非身體遭受不可修復的打擊,或者壽元衰敗纔出現的跌落境況,年少之人別說是見過,聽都是頭一次聽說。
就在陳燁靈氣退到第七階的時候,陳宗德曾找他談心想將陳晴託付於他照料,陳燁雖然有前世的意識,可是畢竟這世處於這種人言可畏的風口浪尖,當時並不想其它,一直以來也都有種把陳晴當妹妹的感覺,所以陳宗德一直也沒有太說這些事。
陳燁動身去天水鎮前的一個月,無意中聽到陳宗德與陳敬源商量陳晴的婚事。
陳敬源有意陳晴嫁於陳森,只不過陳宗德一直說再等等,再等等。
而今想起這些,陳燁的心不由的一緊,害陳宗德的人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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