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河一直望着陳燁消失纔回過神來對李少強怒道:“李少強,你最好給我滾遠點,什麼時候輪到你大聲對我說話了?”
“張東河!”李少強咬着牙說道。
張東河慢慢走到李少強身邊,想了想道:“生氣啊?剛纔那個可是陳長老的義子,陳燁!他的名聲在飛雪鎮時早就已經是大名鼎鼎了,你們幾個栽在他的手裡,可不能算是丟人哦!”
張東河的聲音不大,剛好被退回到李少強身後的十幾個少年聽到。
衆人全都望向李少強,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李少強的臉上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什麼?那個修爲逆進的廢物?”李少強好大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十幾個少年全都傻了眼,此時全都低頭像是在思索什麼。
“他說他是七天前纔到了天祭境界的,七天前的雷劫你不會沒有聽李長老說吧?”張東河笑着提醒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後,他又道:“我可是聽說陳長老曾帶回一隻紫色神鳥進了神霞洞天,而且那神鳥還有些來歷!”
張東河說到這兒,就不再說下去了,他伸手拍了拍李少強的肩頭,望了一眼他的胳膊,似笑非笑的離開了。
李少強被張東河這麼一瞪,頓時覺得自己這條胳膊也像被陳燁給卸掉了似的,有點不聽使喚了。
悟道崖上空突然又劃過一道紫光,咻的一下子就到了廣場正中的講經臺上。
人羣被那紫光吸引,以爲又一位長老到了,頓時向講經臺上望去。
只見講經臺上,一隻紫色的朱雀張開了數丈寬的翅膀,從背上走下來一個英姿挺拔的少年。
“啊?陳……陳燁!”李少強身後一個少年,頓時覺得剛纔像被卸掉的胳膊又疼了幾分。
“慌……慌什麼……慌!”李少強雖如此說,但語氣中還是有些緊張。
陳燁撫摸了一下紫影,然後低低說了幾句,就見到紫影騰空而起,又劃爲一道紫光,沖天而去。陳燁望着紫影消失之後,才一步一步走向講經臺,他朝着人羣人掃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李少強。
旁邊的人全都爲陳燁讓開一條通道,這個專卸人胳膊的煞星,是沒有人敢輕易招惹的。
“陳燁,你居然還……還敢回來!”李少強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可是積於平時的威嚴,此刻仍然不想放過一個擠兌陳燁的機會。
“你不是讓我留下悟道靈液嗎?”陳燁笑着慢慢走上前來。
李少強身後的十幾個少年,全都膽怯的向後退了幾步,把李少強給留在了原地,四周的人把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此刻除非李少強已經到了仙橋境界,能踏虹而飛,否則這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他都擠不出去。
“你……你想怎樣?”李少強突然覺得心頭一冷,看陳燁的樣子,可不是個容易欺負的主兒。
“我?我不想怎麼樣?你不是要我留下悟道靈液嗎?靈液沒有了,我想問問你還需要點什麼!我想想能不能幫幫你!”陳燁一邊慢慢朝前踱步,一邊裝作深思的樣子。
張東河在一邊看的熱鬧,此時笑了笑道:“陳燁兄弟,給我張某一個面子,我再送你幾瓶悟道靈液,你看怎麼樣?”張東河從人羣中走出,所有人也爲他讓出了一條路。
陳燁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仍然看着李少強,把他盯的背後直冒冷汗。
“小子,別以爲我怕你,在悟道崖我李少強還沒怕過誰!”李少強伸手入懷,也不掏出手來。
陳燁知道李少強身上一定懷着禁器,不拿出來顯然是想當作一張底牌,但是他也不是太懼怕,之前黑錦正有一把九品山河摺扇禁器,陳燁知道他的威力,但卻不代表那就是無敵。
李少強的手一直不拿出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父親肯定也給他了一件保命用的禁器,當即大家都明白了過來,紛紛又向後退了三四丈。
禁器威力有大有小,他們不知道李盛會給李少強準備什麼樣的禁器,可是退開一定的距離,還是有好處的。
“姓陳的,不要以爲我怕你,你這個修爲逆進的廢物居然都到了天祭中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瞎了眼,但是你在悟道崖敢找我李少強的麻煩,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你能招惹的人嗎?”李少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不是我先招惹你的吧?你搶我的東西,我沒有給你,這就是不給你面子?那你的這面子還真不好給啊!”陳燁很爲難似的說道。
陳燁之所以回來就是想好好教訓一下李少強,之前他看到李少強與張東河向其它人索要悟道靈液,就知道這些人平日裡囂張至極了,不教訓一下以後少不要要欺負更多的人。
他不相信一次就能把這些人教訓過來,但是見到一次肯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否則就是助漲這種壞的風氣。
“你之前打傷我的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還敢跑回來,今天就是不想教訓你都不行了!”李少強說完,手才從懷中掏了出來。
一個細小精緻的小劍被他拿了出來,只有巴掌大小,可是在他手上晃了晃之後,頓時變成了三尺長劍,劍身閃着精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八品禁器?”周圍的人都吸了口冷氣。
這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了,神霞洞天內部的選拔中,天祭境界的前五名纔有資格獲取的八品禁器,而對於長老的子弟來說,八品禁器卻是他們出門必備的護身法器之一。
“八品禁器?很厲害的樣子,不知道強在什麼地方啊!”陳燁似乎很是好奇,可是一點也不害怕。
“這個傢伙也太小看八品禁器了吧?雖然這只是一件八品禁器,但是在天祭境界斬敵,無往不利,根本不用動用禁忌力量,秒殺天祭境界的高手啊,一旦在天祭境界有這一件禁器傍身,無疑多了一份活下去的保障啊!”
“就是,一旦動用了禁忌力量,足可以重創一位剛踏入仙橋境界的苦修,這個小子也太自大了吧?”
“強少爺剛一出手就拿出了八品禁器,這是要至眼前之人於死地啊,聽說他還有一件護身的黃階禁器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很多人都在一旁議論,陳燁不爲所動,無論今天李少強拿出一個什麼樣的法寶,他都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自己沒看到也就罷了,但是看見了就要管一管。
陳燁背手而立,根本就不擔心李少強手中的長劍,之前有過對付黃階禁器的經歷,突然再面對八階的禁器,就像是剛與一箇中年人交過手,又轉身陪一個小孩子玩一樣。
李少強見長劍已出,頓時抖出了一個劍花,朝陳燁刺去,速度很快,他的長劍似有靈性,每一次都差一點就要刺中陳燁了,陳燁才堪堪躲過。
八品禁器的長劍雖然還沒有通靈,但是已經初具靈智,即便李少強不刻意用靈氣灌注到長劍之中,那長劍依然揮舞的虎虎生風。
‘咻’的一聲,陳燁的白衫也被劃破了一塊,此刻就算是他躲的再快,也逃不過那劍的追逐。
李少強越打越心驚,平時運用這把長劍,他不需要揮動靈氣灌注進去,就可以輕鬆控制長劍,而且根本沒有同年齡的人能逼他使出長劍內封存的巨大力量。
“陳燁你給強少道個歉,今天的事就包在我張東河的身上了!”張東河在不遠處細細的觀看,他覺得有必要賣給陳燁一個人情,在禁器面前,一旦運用禁忌力量,那麼同境界的人沒有不被摧毀的。
“不需要!”陳燁冷冷的回了一句,他對張東河本來就沒有好感,此時聽了他的話,恨不得要把他一塊拉下去扁一頓。
張東河親自出面調停,居然吃了個閉門羹,頓時心裡也不好過起來,心中冷哼了一聲,也就不再說話了。
陳燁的體質特殊,他平日裡沒少聽張崇的議論之聲,此時陳燁已經到了天祭境界,就更加不可揣度其修爲了,但是單憑那一手卸人胳膊的本事,能在近身站中取得優勢的人恐怕不多。
李少強手下再不留情,雖然他聽得李盛叫他平日裡不要鬧事,但並不是代表教他怕事,他見陳燁居然在他的劍下過了數十招,且只傷到衣服,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不由得心頭有些發冷,眼前的少年,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本身已經到了天祭境界,即便不動用長劍內封存的力量,也要將一個天祭後期境界的苦修給傷到,可是卻傷不了陳燁,他的心頭早都已經亂了。
“你去而復返,這是上天要我送你一程,受死吧!混元一劍!”李少強突然停下了身體,手中依然還握着那把長劍,只是此時那長劍上像是生出了一條條黑霧般的氣流,已經慢慢擴散漫延開來,像是有一個魔鬼潛伏其中。
“快看啊,強少爺動用的禁忌力量,這下他可就要糟了,動用禁忌力量,同級再難有對手啊!”
不少人看到李少強手中的劍像是要蒸發成虛無似的,帶動着周邊的黑霧也更加迷濛起來。
(感冒了!頭暈的厲害,不說了,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