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風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兒,他以爲自己已經煉化了這件九品禁器,看來又是一個假象,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麼,好好的一件禁器怎麼會‘欺騙’煉化的人呢?
飛刀禁器並不是一點也不受陸展風的控制,但陸展風想要控制自如就顯得十分吃力了,而且飛刀禁器有些想要逃跑的意思,這讓他的臉再也掛不住了,他拼了催動意念控制飛刀禁器,額頭都冒出了汗,仍然無法轉還。
陳燁控制着飛刀衝上九天,而後將神識意念傳出,一時間把陸展風弄得三魂去了一半,衆人這時纔看到了陸展風這裡的情況。
“又出現了,這飛刀似乎又要飛走了!”一個眼尖的苦修一聲尖叫,衆多的苦修紛紛看了過來。
原來張初身在光牆內吸引着衆多人的目光,可是聽了那苦修的一聲喊叫,大部人都望向了衝入雲霄的九品飛刀禁器。
“咦?真的是那柄九品飛刀禁器,不是被他煉化掉了嗎?怎麼了這是?”有人疑惑的看着在天空中左衝右突的飛刀禁器問道。
莫小寒早就看陸展風不順眼了,他之前就不怕陸展風,此刻手裡有了件黃階禁器,就更不怕了,他望了望衝上天空的九品飛刀禁器,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陸展風,於是哈哈大笑道:“陸師兄,好像……好像那柄飛刀並不喜歡你哦!”
白雨聽了也哈哈一笑,道:“嘿,真別說,還真是!哈哈哈!”
陸展風的額頭頓時滿腦袋黑線,他還只是一個仙橋境界的苦修,雖然莫小寒與白雨不是趙長老之子,可是趙長老視他們如已出,陸展風雖然生氣,但卻裝作沒聽見,根本就不搭理莫小寒與白雨兩人。
陳燁看陸展風露出了一臉的不屑之態,心中更不給他留什麼情面了,大喊了一聲:“歸來!”
然後陳燁就一伸手,靜等着飛刀歸來,紫色的飛刀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之後,聽得陳燁的召喚,頓時劃成了一道紫光,似乎把天空都劃開了一條紫色的口子似的。
九品飛刀禁器又回到了陳燁的手上,衆多的苦修看到這一幕,全都掉了一地的下巴,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見鬼了不成?
陸展風的臉色成了豬肝色,這是在打他的臉啊,明明剛纔九品飛刀禁器都已經受了自己的指揮操縱了,可是怎麼又回到了陳燁的身邊去了?
此刻衆苦修看到九品飛刀禁器繞着陳燁的身體起起浮浮,沒有一個人敢再去打那柄飛刀禁器的主意了。
禁器雖好,可是如果本身擁有着別人無法被抹除掉感應的禁器就算品階再高,那也沒有人願意帶在身上,說不定什麼時候,被別人在自己的苦海本源處引出禁忌之力,那自己的小命就交待掉了。
趙言、莫小寒與白雨看到飛刀禁器又一次回到了陳燁的手中,頓時跳起來指着陸展風說道:“還以爲你很了不起,居然連陳師兄的禁器都煉化不了,還說自己是仙橋境界的苦修,我看你本身沒什麼實力吧?說!是不是偷吃金丹才達到仙橋境界的?”
陸展風的頭都大了,此刻被莫小寒與白雨一陣搶白,他都有了殺人的衝動,更想從這悟道崖上跳下去,煉化了兩次飛刀禁器,居然都被禁器逃脫掉了,說出來也確實夠丟人的。
陳燁看着飛回到自己手上的九品飛刀禁器,心裡默默一暖,這可是自己精心煉製出來的禁器啊,雖說沒有之前從張東河那裡得到的斬元飛刀擁有斬元之力,但怎麼說也是一件不錯的禁器了。
他一抖手交給了白雨,然後說道:“給你吧,你不嫌棄吧?”
白雨一把就抓住了九品飛刀禁器,笑了笑道:“不嫌棄,不嫌棄,多多的要啊!”
“哈哈哈哈!”趙言與莫小寒都哈哈大笑起來。
陸展風看着自己剛纔煉化了好久的九品飛刀,此時被他原來的主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送到了一個人的手裡,感覺十分不舒服,難道作爲一個仙橋境界的苦修還比不過天祭境界的人?他的臉上已經佈滿了各種仇恨。
有詩爲證:左道煉器盡天門,詛咒波及展風陣。二次煉化不得果,一脈相承萬萬先。天地均由混沌起,玄黃未入九品巔。本是封印禁忌力,奈何處處惹人嫌。
“陸師兄,要不您在試試?”白雨說着就把飛刀禁器朝着陸展風舉了舉。
陸展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白雨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陸展風知道這不是客氣而是純粹羞辱他的,頓時咬了咬牙,哼了一聲也不再看白雨這邊這幾人了。
“哎!陸師兄,你到底要不要再試一下?”莫小寒不依不僥道。
大部分苦修聽得白雨與莫小寒兩個人的叫喚,想笑卻不敢笑,他們可沒有什麼所謂的後盾,趙長老對莫小寒與白雨甚至不比自己的兒子差,單憑這一點,就沒有人敢輕易招惹他們兩人。
趙言趕緊打起了圓場說道:“哎,都別說了,陸師兄恐怕已經盡了力了,你們就放過他吧!”
陳燁微笑不語,他說送給白雨,那禁器指定就是白雨的了,就連陸展風這種仙橋境界的苦修都沒有辦法煉化,他們這些天祭境界的就更別指望了。
雖然有很多人眼熱,可是也只能是眼熱,再也沒有人去搶所謂的不能煉化的禁器了,這種人不是丟不起,而是沒必要丟這個人,何必非要去湊這個熱鬧。
李少強聽得莫小寒與白雨如此嘲諷陸展風,上前一步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太放肆了,悟道崖上還輪不到你們來撒野!”
莫小寒哈哈一笑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悟道崖只能你在這裡撒野了?”
李少強聞聽,向前一步,他身後的衆多苦修跟班也齊齊的向前一步,看樣子非要來個戰鬥方可,冰柄正在爲張初護法,對這裡的情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沒有真正出手時,他應該不會叫停。
莫小寒並不懼怕,也堅定的向前一步,嘴角揚起,說道:“怎麼?想找打?”
白雨與趙言在莫小寒邁步向前時,也站在了他的身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樣子一旦打起來,沒有一個是要退縮的主兒。
陳燁拍了拍三人的肩膀,而後繞過他們,向着李少強等人一步一步走去,臉上無波無瀾看不出一絲喜悲,但是那沉重有力的步伐,似乎每前進一步,都能在堅定的石面上,引起一聲巨響。
李少強看到陳燁邁步向前,心中已經沒了底,這個煞星居然爲他們三個人出頭,這還要怎麼辦?陸展風與陳燁對拳的一剎那,李少強就知道指望陸展風是不可能了。
或許是出於陳燁的強勢,或許是李少強身後的衆多苦修全都在陳燁的手下吃過苦頭,當陳燁向走走了五六步時,沉悶的氣息壓抑的李少強等人齊齊的退了一步。
如今的陳燁已經是仙橋境界的苦修,相比較之前的天祭境界,可是質的不同,沒有人敢懷疑陳燁的實力,這些人的胳膊此時都隱隱作痛,似乎馬上就要掉了似的。
上一次被卸掉胳膊之後,這麼多的人被李盛接了小半天的功夫,才幫他們搞定,他們還清楚的記得,如果這種事情還有下一次,李盛長老就再也不會管他們了。
雖然衆人當時聽出了李盛長老的憤怒,可是因爲近來神霞洞天事情實在太多,多到李少強這樣的人被卸了胳膊,李盛都沒功夫出來護短。
“你又想怎樣?”陳燁看了一眼李少強,淡淡的問道。
陳燁淡定的語氣任誰看了都會不舒服,這是一種極端的藐視,可是被李少強看在眼裡,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但是他的面上卻道:“我們不想怎麼樣,只是他們說話太不着調了,我身後的師兄弟們,想找他們理論理論!”
“哦?理論理論?怎麼個理論法?”陳燁呵呵一笑問道。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兩人與我的師兄師弟們手底下見真章!”李少強說完看着莫小寒與白雨說道。
陳燁冷笑一聲道:“想讓我朋友出手,就得先經過我這關,你們誰想見識一下就上來!”他一說完,向前大跨一步,長袍獵獵作響,猶如仙王臨世一般偉岸。
李少強等人被陳燁散發出的一種無敵氣勢給震驚的退了一步,如今的陳燁更是他們不敢招惹的存在了,在天祭境界敢卸他們的胳膊,如今到了仙橋境界,舉手擡足間就能鎮壓任何一個天祭境界的苦修,此時說卸胳膊就卸胳膊,說卸腿那腿就保不住了。
陸展風雖然之前在與陳燁的對拳上吃了一記苦頭,可是對於陳燁並不感覺十分害怕,他本身就是仙橋境界的苦修,也沒有見過陳燁發飆,此時李少強身邊吃過陳燁苦頭的苦修出於害怕已經退了有兩步之多,把本來在人羣中間的陸展風就給顯了出來,因爲陸展風牙根就沒動過一步。
仙橋境界的苦修可以用等級壓制來鎮壓低境界的苦修,雖然陳燁沒有刻意散發威勢,但仍然把李少強等衆人嚇了不輕,陸展風怎麼說也是仙橋中期境界的苦修,他雖然也感受到了陳燁那種無敵氣勢,但並不足以讓他害怕到腿肚子轉筋。
“陸師兄是想要與在下理論理論嗎?”陳燁看到已經‘站立’在李少強等人前頭的陸展風,於是淡淡的問道。
陸展風這才注意到了這一舉動,他回頭看了一眼李少強,發現李少強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他就說道:“理論就太過了,切磋一下還是可以的!”
“是理論還是切磋?”莫小寒在陳燁的背後問道。
陸展風眉毛緊鎖,恨不得好好教訓一下莫小寒,理論還是切磋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嗎?你何至於要把原本可以模糊處理的事情細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