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客棧中養傷的沈致遠甦醒後,發現自己已回到客棧,卻不見了若櫻和史鬆峰的身影。起身出門,發現衆多侍衛把守着。
他隨便抓住一個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史公子的人。”
沈致遠長舒了一口氣,看來他們三個已經脫離了危險。又趕緊問道:“那史公子和那位姑娘呢?”
“那位姑娘在樓上的廂房躺着,還沒醒。公子用膳去了。”侍衛答道。
沈致遠不顧身上還有傷,來到樓上的廂房,想要進去看看若櫻的情況。畢竟,顧沛卓將他最看重的嬪妃交託自己,那自己便要有所交待。
沒想到纔到門口便被阻攔了。
“公子吩咐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入這間房間。”
“裡面那位是我家夫人,我不放心,一定要進去看看情況,煩請二位行個方便。”沈致遠笑道。
“你家夫人?”一個小廝賊笑道:“我看只怕沒過久就成我家夫人了,哈哈。”
“什麼意思?!你倒是給我說個清楚明白。”沈致遠正色道。
“昨晚我家公子可是在裡面待了整夜,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嘻嘻。”那兩個小廝互相淫笑道。
“你胡說些什麼!”沈致遠怒斥道。
幾人便爭執了起來。
“吵什麼吵!公子不是吩咐過了不得喧譁麼!”樂敏聽到爭執便走了過來。
“樂敏姑娘。”兩個小廝低頭悶聲道。
“你是?”沈致遠看着樂敏不解道。
“我是誰不用你管,既然我家公子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那你就不必白費心思了。你還是好好躺回去養你的傷去吧。”樂敏沒好氣地說道。
“不行,我不放心,我一定要看看我家夫人。”沈致遠堅持道。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啊!都說了不讓看了。”樂敏被沈致遠擾得有些躁了。
換做平常,沈致遠肯定直接破門而入了,但如今重傷在身,他只得悻悻地先回房間,再做打算。
是夜,若櫻終於醒了過來,雖然中的毒暫時不會發作,但還是感到身體十分虛弱。睜眼看去,發現一個男子立於房中。
“少爺?”剛叫出口她便遲疑了,那身形並不像是顧沛卓。
只見那日轉身過來,竟然是史鬆峰。
“你醒了。”他十分親切地問道。
若櫻一時弄不清狀況,只能含糊地點點頭:“史公子……,我,我這是在哪兒啊?”
阿史那峻柏邪氣一笑道:“
你在客棧啊。”
“哦,那,少爺他們呢?我恍惚記得我們好像是被一羣黑衣人追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若櫻着急地問道。
“放心,他們沒有事。”阿史那峻柏神色複雜地說道:“不過,依我看來,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兒來了。”接着又溫柔地對若櫻說道:“你受驚不小,纔剛醒,就不要想這麼多了,好好休息吧。”
正當沈致遠在分析史鬆峰是敵是友時,突然聽到下面鬧哄哄的。
原來是顧沛卓一行人已經到達。
阿史那峻柏也注意到了下面的動靜。
若櫻連忙起身問道:“是不是少爺他們來了?史公子,我想出去看看,好麼?”
阿史那峻柏想了想,便腹黑地說道:“姑娘身體虛弱,我扶你出去吧。”
若櫻心裡只想着顧沛卓,便也沒有想那麼多,點了點頭。
而顧沛卓等人一進客棧,就發現突然之間多了好多把守的人,看來情況果然有異。
正在這時,顧沛卓看到樓上廂房的門打開,若櫻竟然“依偎”在阿史那峻柏懷裡。
其實若櫻只是想靠着阿史那峻柏,但阿史那峻柏有心之下,故意將姿勢擺得曖昧,自然看在顧沛卓眼裡就成了“相擁在懷”了。
“少爺!”若櫻看到顧沛卓後欣喜地叫道。
卻之間顧沛卓用冷冷的眼神看了過來。
“史公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又或者,我應該叫你大汗?”顧沛卓面色陰沉地說道。
阿史那峻柏聽後卻並無意外,而是淡淡一笑道:“看來你比我想象得聰明,這麼快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懷中的若櫻聽得一頭霧水。
顧沛卓也冷笑道:“只是朕不知道大汗這一舉動是何用意?”
若櫻這才發現現在自己和阿史那峻柏的姿勢怪異,連忙掙脫了開來,滿臉通紅。
“皇上,你過濾了。本汗不過是替你照顧下你的侍衛和妃嬪罷了。何必在下面站着,來人,擺上好酒好菜過來。”
“皇上,現在敵強我弱,不宜硬來,我已經向我爹發了信號,相信用不了多久,護駕的侍衛就會趕到。”陸森揚沉聲道。
顧沛卓看了一眼後,不露痕跡地笑道:“朕有那麼糊塗麼?”
阿史那峻柏下樓後,幾人端坐一桌。
顧沛卓開口道:“朕沒有料到大汗會如此有誠意,親自過來和親。相比大汗是十分重視與我大陵的關係了。”
“這是自然。我父汗在世時,突厥和陵國就一直有着密切的往來。所以本汗繼位
後,纔打算以和親的方式繼續與陵國保持盟約關係。”阿史那峻柏不緊不慢地說道。
“哦?是麼?那麼不知對於我們前幾日突然遭到突襲一事,大汗有沒有查出什麼頭緒?”顧沛卓聽完亦堇對那日情形的描述後,已大致猜到那羣黑衣人是宸國所派。只是現在還摸不清到底突厥和宸國是何關係,所以想從阿史那峻柏這邊先試探一二。
“本汗也十分懊惱,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當時,幸虧本汗的人馬及時趕到,所以纔有幸脫險。只不過,那些黑衣人太過狡猾,所以一時之間本汗還不清楚他們的底細。不如皇上回宮後叫人徹查一番。”阿史那峻柏四兩撥千斤地說道。轉而又語帶深意地說:“再說,這畢竟是陵國的土地,不管出了什麼事,本汗這個外人還是不便插手的好。”
“你的意思是說我大陵官府無能纔會發生這種事咯?”瑞嘉見阿史那峻柏一再囂張,終於忍不住回擊道。
“這位?是皇上的妹妹,那本汗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瑞嘉公主吧。”阿史那峻柏對瑞嘉的話絲毫不在意。
“別以爲你是個大汗就了不起,本公主的名字是你可以隨便叫的麼?!”瑞嘉怒目相向。
“瑞嘉。”顧沛卓沉聲打斷道。畢竟如今形勢於己不利,口舌之強還是不宜過逞。
“哈哈,皇上,你這個妹妹還真是很有意思啊。有趣,有趣。”阿史那峻柏似乎心情大好,並未計較。
這時,阿史那峻柏一名親信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阿史那峻柏臉色微微有變後,又恢復笑容,說道:“本想借這個機會,再度和皇上不醉不歡的,看來只能留待下次了。等本汗稍作休整後,定會擇個時日進宮拜會皇上。”
顧沛卓估計應該是援兵已到,便淡淡道:“朕也覺得可惜。不過既然大汗都這麼說了,那朕自會在宮中好生期待着。朕還要多謝大汗對朕的后妃和侍衛的悉心照顧。”
“皇上不用客氣,我很是樂意。”阿史那峻柏再次勾起嘴角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先行回宮了。瑞嘉、森揚,去把柔貴嬪和沈侍衛扶下樓來。”說完,便轉身走出門外。
望着若櫻遠去的背影,阿史那峻柏自言自語道:“若櫻,我一定會救你,帶你回突厥的。”
“皇上,臣妾……”若櫻急着開口向顧沛卓解釋剛纔的情況。
“沒事了,你這幾天也受驚了,先回琉櫻宮休息。朕過幾日再來看你。”顧沛卓又與剛纔判若兩人般溫柔地說道。
若櫻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小鳥依人地靠在顧沛卓的懷中。
(本章完)